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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姓唐的,你可真行!
我心底狠狠一颤。
贺知州醒了?
我下意识地从床上爬起来,想立刻赶去医院看他。
可临了我心底又泛起了一抹犹豫和惧怕。
我很想很想见他,可因为跟顾易的那件事,我又害怕面对他。
极度的痛苦和矛盾在心底缠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陆长泽明显不耐烦了,语气不好地道:“问你话呢,你到底要不要来看知州?
我告诉你,这两天我还给你瞒着,没有把你那天晚上跟顾易跑了的事情告诉他。
虽然我气你,但我还是在他面前一个劲地给你说好话。
你赶紧过来吧,他一醒来就问你,那样子可怜死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更爱那个姓顾的,总之知州现在是为你受的伤,哪怕是装,你也过来装一下关心他,爱他,好不好?”
听着陆长泽的话,我心头一酸。
“我只爱贺知州。”我哽咽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陆长泽一怔,不解地道:“那你怎么还老躲着他啊,甚至还跟顾易跑了?
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你可以跟我们说啊,你这样躲着不见他,你……”
“你不懂……”我哽咽地哭道,“你不会明白的,那天晚上,我……我被……”
话到嘴边,我却难以启齿。
我忽然想起,那次丹丹被顾青青陷害,跟唐逸躺在一张床上。
那个时候的陆长泽,几乎疯了。
更何况,那时候的丹丹跟唐逸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可我跟顾易的情况却要严重得多。
这种事,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每每想起,都近乎崩溃。
若是告诉他们,无疑是将贺知州逼疯。
他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又怎么能再用这样的事情刺激他。
陆长泽急了:“什么我不会懂,我不会明白啊?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啊?
小安然,你跟知州经历了这么多,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纠结了啊?
现在那个顾青青也被消灭了,那个霍凌也离开了江城,你还在顾忌什么嘛?”
行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过不过来?”
陆长泽最后一句,满是不耐烦和气愤。
我痛苦地吸了口气,低声道:“你……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行!呵,姓唐的,你可真行!
真如我表妹说的,知州为你挡刀子真是不值。
你就跟那姓顾的恩爱去吧,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们知州面前!”
陆长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崩溃地大哭起来。
虽然我没有跟陆长泽表示要去看贺知州,但是不代表我不去看他。
压抑的情绪发泄完后,我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在询问台处问到贺知州的病房在1009,我直接坐电梯去了第10层。
刚出电梯,我就听到走廊尽头的扶梯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陆长泽和那张兰的声音。
我脚步顿了顿,凑过去仔细听去。
陆长泽:“我告诉你哈,不许跟知州说,唐安然不愿意过来看他!”
张兰不解且气愤:“为什么?那个女人本来就薄情,丝毫不心疼贺总,为什么不告诉贺总?
就是你们这样自以为是地为他好,实际只是更加将他往痛苦的深渊推。”
“哎呀,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陆长泽不耐烦。
张兰气道:“我都成年了,都大学毕业了,什么小屁孩?
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实话告诉贺总,贺总短暂地痛苦一下也就罢了。
你这样瞒着贺总,欺骗贺总,只会让贺总一直对那个女人心存幻想和期待。
可要知道,那个女人在贺总为她挡刀的情况下都能跟那位顾医生跑,可见她根本一点都不喜欢贺总。
贺总生死攸关的那晚,那个女人指不定正跟那位顾医生在床上……”
“你给我闭嘴!”陆长泽斥道,“你其他的谣可以造,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唐安然才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她再喜欢那个顾易,她也不可能在知州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跟顾易做那种事。”
我靠在墙壁上,悲苦地看着天花板。
讽刺又绝望的是,那天晚上,我跟顾易的确……
这道坎,一辈子都不可能过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
张兰鄙夷道:“那个女人怎么不可能这么做,你是没见过薄情寡义的女人。
总之,就该告诉贺总,那个女人跟那位顾医生跑了,不愿意来看他。
长痛不如短痛,指不定贺总难过一下,这事也就罢了,也好过他天天期盼着那个女人来看他。”
“哎,你懂什么?”陆长泽烦躁道,“这可不是长痛和短痛的问题,你信不信你这么跟知州说,他剩下的半条命也会被他给折腾没。”
张兰不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也许人家贺总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呢?
毕竟那个女人又没多优秀,而且还跟其他的男人纠扯不清。
以贺总的条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你只管把实情告诉他,让他对那个女人死心。
你看着,我天天来陪着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最多半个月,他肯定会喜欢我。”
陆长泽无语地笑了:“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这么算的。
总之,你要知道,知州不可能没有唐安然。
不管她唐安然优秀或是糟糕,她都是知州的命,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听着陆长泽这番话,我的心揪得发疼,一抽一抽地疼。
贺知州不能没有唐安然。
而唐安然,何尝不是不能失去贺知州。
我不明白,现实为什么要对我跟贺知州这样残忍。
回想我跟他这一路走来,真的好累好苦。
唯一能称得上幸福的日子,大概就是刚结婚的那三年。
那三年,至少我跟他是在一起的,心境也是单纯的,没有这么多说不出的苦涩和悲痛。
我没有再听他们的对话,转身去了1009病房。
透过门板上的小窗口,我看见贺知州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是醒着的,眸光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手背上还输着液,那虚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贺知州……
我的唇动了动,在心中喊了他一声。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忽然朝门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