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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笑罢王衮也不耽搁，最后看一眼屠戮蝙蝠人的女巨人，心想这要是追着他们打，三个人加起来怕是都不够女巨人一巴掌打的！
三人刚跳下几阶楼梯，王衮忽然停下：
“等一下！”
他向着两张疑惑的脸解释道：
“我问个事，马上就好！”
说完一步跃过三五米，跳到半死不活的冷脸蝙蝠人身边。
他动作麻利地蹲下，口中疾吐：
“说话！”
说话两个字一出口，原本半死不活的蝙蝠人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圆！
被血染红的混沌双眼一瞬间精光大闪。
语言是进化丰碑，也是门槛。
是智力领域一块广袤的土地，是远离无智者的岛屿，是迷途者的永夜。
但是王衮赋予了他说话的能力，用一束光照亮了永夜！将岛屿推向大陆！将他彻底变成一个拥有智慧和知识的生命！
冷脸蝙蝠人在这一瞬间跨越了人类几百年的进化历程，参悟了几千年的文化积累。
他虽然失去了仙力，但是肉体和精神都彻底变成了人。
他再也不是本能的傀儡。
浑身的伤痛得他面目扭曲，在扭曲之中，目光看到了一张脸，这是他获得智慧以来看到的第一张脸。
他认得这张脸，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把他打成这样！
于是求生的欲望让他顾不得疼痛，拼了命地往外爬！
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在一眨眼之间，把王衮都给看愣了。
“怎么回事？”
“我只是让他说话，怎么好像还救了他一命？”
“不管了，反正他的仙力已经被我吸走了。一个普通人还能有什么威胁？”
“别跑！”
王衮厉喝一声，捏住他的脖子，把这个一直以来冷着脸高高在上的蝙蝠人压在比他脸色更冷的石头上。
“我没时间跟你耽误，我问，你答！听得懂就点点头，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王衮善意地笑了笑，但在地上的蝙蝠人看来却无比恐怖！
他当然听得懂王衮的话，所以就算被紧紧按在地上，也立马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点地他脸皮生疼也不敢停！
王衮另一只手捡起被他吸干后光芒暗淡的发光玉石，放在蝙蝠人眼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东西哪来的？”
蝙蝠人当然认得这东西，他有了完整的智慧，并不是说就忘了以前的记忆。
他连自己是蝙蝠时候的记忆都还记得！
蝙蝠人眼睛一转，嘴巴蠕动就要讲话。
王衮看他的表情立马皱起了眉，这小心思全写脸上了？三岁小孩都比你有心机！
立马补充道：
“别骗我，你会死。”
六个字吓得蝙蝠人一哆嗦，嘴巴又动了几下，才试探开口：
“呃……哦……喔…我……”
他连说了好几个字，才把我字说得像样。
“我…不…知道…”
王衮眉毛一皱，吓得蝙蝠人突破了学习极限，语速都加快了些：
“一…开始…就在这里！”
果然潜力是激发出来的。
“一开始就在？你是说以前就有？”
蝙蝠人粗重的呼吸吹干净了他脸边的土灰：
“变…以前就有…不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