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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回头,正对上男人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那张脸,曾几何时,也曾挂着温和的笑,叫她“窈窈”。
昔日的故人,变成了如今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恶魔。
原来,人心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可怕。
赵城狞笑着,张开双臂,试图拦住她的去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能被抓住。
这个念头,安窈的脑海里,闪过白玥将小型电棍塞进她手心时的眼神。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她没有丝毫犹豫,迎着赵城冲了过去,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将手心的小型电棍,狠狠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滋——”
细微的电流声响起,赵城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了下去,口中发出痛苦的抽搐声。
安窈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绕过他倒下的身体,拼了命地向着工厂外那片漆黑的深山冲去。
她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她只知道,要往黑的地方跑,往树多的地方跑。
只有在深山老林里,她才有一线生机。
风在耳边呼啸,树枝像鬼爪一样划过她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叫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
安窈不敢停,她拼命地跑着,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疼,嘴里满是血腥味。
……
“废物!”
陆鸣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鸷的怒火。
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鸣哥,那女人……跑了。”
“火是她放的,她还打伤了赵城,往后山跑了。”
陆鸣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的暴戾几乎要化为实质。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这不仅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更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
一个他从头到尾都没放在眼里的弱女子,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耍了他。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原本只是将她当做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个可以讨好父亲、打击弟弟的完美工具。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件艺术品,有了自己的爪牙,有了反抗的意识。
这让它变得更加鲜活,更加诱人。
他不想把她送给父亲了。
他要亲手折断她的爪牙,磨平她的棱角,让她彻底臣服于自己。
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陆鸣整理了一下衣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带上人,跟我走。”
“我亲自去抓她回来。”
……
指挥中心内,气氛肃杀。
“报告!A点火情已确认,为人为纵火,火势不大,已基本控制。”
“报告!B区人质已全部解救,共计七名女性,无人员伤亡,正在撤离!”
白玥的声音,通过通讯器清晰传来。
“傅总,安窈已经成功引开了大部分守卫,我们成功了。”
傅野紧绷的下颌线,没有丝毫放松。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屏幕上那个代表着安窈的,正在疯狂移动的信号点上。
她成功了。
她用自己做诱饵,救了所有人。
可她自己,却陷入了更深的危险之中。
傅野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疼得发麻。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场冷得骇人。
“其余人,交给警方。”
“孙尧,备车。”
他要亲自去接她。
……
安窈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流失。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断渗出的血,带走了她的温度。
身后的追兵,却丝毫没有被甩开的迹象。
她能感觉到,他们越来越近了。
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一片湿滑的苔藓上。
还没等她爬起来,几道黑影就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狠戾。
“臭娘们,挺能跑啊。”
“害得老子们追了这么久,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男人说着,抬脚就向安窈的小腿踹去。
安窈绝望地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谁准你动她的?”
陆鸣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般从树影里走了出来。
刀疤脸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他连忙收回脚,恭敬地低下头。
“鸣哥。”
陆鸣没理他,径直走到安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此刻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头发凌乱,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泥污和血痕。
可那双眼睛,却依旧亮得惊人。陆鸣的心里,那股征服欲,愈发强烈。
他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污迹。
安窈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陆鸣的手,顿在半空,他也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怕我?”
他收回手,看着满身狼狈的安窈,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
“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一旁的赵城,捂着还在发麻的脖子,踉跄着跟了上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身边,总是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陆川影是这样,傅野是这样,现在连陆鸣也是这样!
她到底有什么好!
强烈的嫉妒,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他冲上前,指着安窈,对着陆鸣大声道。
“鸣哥,你别被她骗了!”
“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身边男人多的是,根本就是个放荡的荡妇!”
“她不干净了!”
他故意抹黑她,想要彻底毁了她。
然而,陆鸣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赵城的脸上。
陆鸣站起身,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我让你说话了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条狗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