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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遇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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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遇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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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的产业,其实并没有文晨晨起先想的那么家大业大,这是她来s市一段时间以后得出的结论,因为在这座南方大城市里,有钱人实在太多,像白家这样的小企业比比皆是。
    他们两家本是最早卖灯具发家的,在c市两家都有工厂,主要生产一些灯具零配件,供给周边的一些灯具厂,近几年生意不温不火,但也稳稳当当。
    他们在s市市中心依然经营着他们的老本行——灯具批发。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二十年前的一个老式工业园,一共也就两排楼房,由于城市的快速发展,原先比较偏僻的地方,现在已经身处闹市,显得更加促狭。小楼上下共四层,地面一二层为灯具展厅,三层除了放一些杂物,在靠南的一边装修了几间卧室(现在各家都有好几处房产,所以这里的卧房只是延续了过去的一个习惯罢了,有时临时有事就偶尔来住一下),地下一层,设了员工餐厅和厨房。
    两家规模对等,经营项目一样,看似风平浪静,相安无事,暗地里应该也少不了明争暗斗。但这么多年下来两家还能势均力敌,继续发展着,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文晨晨一来s市就住这里,昨夜,从工地回来,有些累,就在一楼展厅沙发上随便躺了一会。突然听到外面卷帘门被什么撞了一下,声音很大,惊了她一跳。赶紧去前台电脑里查看了监控。门旁站着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是白云德家的二公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这时大门又被重重撞了几下,文晨晨只好打开门。
    当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看样子,这小子是喝醉了。门一开,他竟马上就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这块头虽不大,但要想弄进去也作实得费点力气。
    文晨晨本想去楼上叫白谨铭下来帮忙,可一想他都快要参加高考了,还是不打扰为妙。经过一番考量,她决定先从后背抱住人再拖进屋里。结果手一伸,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粘了她一手,文晨晨赶紧缩了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白梓墨身后粘了好些呕吐物。看着脏乎乎的东西,她差点被熏呕了出来。
    反正天气也不冷,她就把上衣给脱了,这一脱不要紧,这人就像树袋熊一样一只手竟自然的勾住了她的脖子,差点没把她压爬下。
    原本打算先把他扶到沙发上,好去楼上给他找衣服。好不容易连扯带拽给弄到了沙发上,没想到他还耍起了酒疯。那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耳后,散发着浓浓的酒臭味。
    “白梓墨,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衣服!”
    “不,你得陪我,我害怕!”一个臭隔一经打出来,文晨晨不得不赶紧屏住呼吸。靠!你以为你是七岁孩子!她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真想给上一巴掌。可是巴掌没有拍出去,手却被控住了。
    看这小子个子不高,力气还蛮大。任凭文晨晨怎么反抗,手依旧在人家手里拽着。
    楼上今天有人,文晨晨生怕惊扰了郑洁茹,就小声乞求道,“白梓墨,乖,把姐姐手放开好吗?”
    话音刚落,那家伙更用力了。就那么一拽,她便被拽到了他的身上。
    “楼上可住着人呢!可不敢胡来!。”
    “我就胡来。”
    “你今天是不是鬼摸了脑袋?”
    “你管我。我给你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男人喝醉了还真就一点也不靠谱。这时白梓墨那一双手正好搂住了她的腰,
    “你把手拿开,不然我可喊人了。”文晨晨反感地掀开那两只手,原本想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他身边逃离。可是那家伙的胳膊就像有力的钳子,根本不给她留一丝逃走的机会。文晨晨觉得很惊慌,这样的事她可还是第一次遇见,说实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自己心里越惶恐,白梓墨就越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几次三番,文晨晨终于被惹毛了,使劲抓住那手,就是一口。
    这下可好,白梓墨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翻身骑在了她的大腿上,将她的两手全按在了沙发上。
    “你离我远点,一身酒味,臭死了。”此时此刻,文晨晨没有任何反抗优势。只能本能将头迈向一边。
    “今天,他们可都在这里。你要再敢乱来,我可要喊了。”
    “喊吧!就怕你不喊。”
    “好了,我怕你,还不行吗?我们好好坐着说话,不好吗?沙发都快被你压翻了。”
    当时文晨晨对酒后的白梓墨,还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见了面互不待见,这喝点小酒,更不得了了。文晨晨之前亲身领教过他酒后的无耻。
    在香谷里酒店那次,因赵福强过生日。她跟着郑洁茹一起参加宴会。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大场面,心里不免感到紧张,总想找个机会开溜。
    饭过三巡,在生日快乐歌的旋律下,赵福强款款上台,准备致辞感谢来客。文晨晨就借着这个点偷偷溜出了包厢,本想去洗手间补妆的,可就在进卫生间的那一刹那,竟跟迎面跑出的一人撞了个正着,文晨晨的嘴巴马上就出了血,还肿了个大包。相撞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梓墨。
    文晨晨觉得是他跑的太快,撞了她,又是熟人,就算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没想到醉酒后的白二少却蛮不讲理。你说算了,不计较,他却来劲了,非说她撞了他,必须要给他道歉。
    文晨晨当然给他认认真真地道了歉,但这厮非说不诚恳。
    其实那完全就是一个小事,谁会想到转个身还能跟别人碰上?但有些人就喜欢趁着酒劲欺负老实人。
    他说她道歉不诚恳。文晨晨只好挖空心思,寻尽最最诚恳的词句,郑重的又给他道了一次歉。没想到一点用也没有,就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样,他想找事,鸡蛋里都能挑到骨头。
    文晨晨只好对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结果那厮还真就欠揍,依然不依不饶。
    文晨晨当时气的脑袋嗡嗡响。真他妈想给个大嘴巴子,看脑子是不是能正常点。结果手还没扇下去,那家伙竟然画风突变,一脸谄媚。
    “要打人吗?可不要那么凶,不然真会嫁不出去的。这样我们到边上说话。”文晨晨只好跟着。
    “哎!帮哥一个忙,跟我到里面撑撑场面,就一会儿时间,绝不耽误你的事。”
    文晨晨听到这里总算摸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给他撑场面,除非她文晨晨名字倒着写。
    结果两人在一拉一拽,平时看着雄壮如牛的白梓墨竟被掀地后退了几步,正好踩到了一片香蕉皮上,摔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种摔倒方式,哪个人不是从小摔到大?可是白梓墨摔下去竟就没有爬起来。并不是没有尝试着往起爬,而是腰怎么也用不上劲。
    文晨晨看着白梓墨额头冒出的冷汗,知道应该确实给摔重了。
    “我怕摔断脊椎了吧?我真没装,就是直不起腰来。你扶我一把,我再试一下。”文晨晨拉着白梓墨的胳膊,使劲往起拽,依然直不起腰。
    文晨晨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打电话给医院,让派救护车过来。
    厕所门口一下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他的朋友也来了。那时想,如果白梓墨真是摔断了脊柱,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不管之前这人人品如何,那次还算爷们,毕竟被一个女子掀翻在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对外自称是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在四星级酒店里,白梓墨长条条的躺在厕所边上,那画风的确有失体面。
    在他一再的请求之下,文晨晨只好跟着他的几个朋友,像架猩猩一样把他给架到了外面。
    城市的夜色真是美丽,文晨晨却没有任何的心情来欣赏。白梓墨就像一个没了骨头的软柿子,躺卧在墙角。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她也有一瞬间感觉很同情。不过一想起他刚刚的嘴脸,心里又不甚气愤。
    “能帮我擦擦脸吗?我可不想让护士姐姐看到我的大花脸。”
    文晨晨只好用湿纸巾认真给擦了擦脸。
    “以后我要瘫痪,你得照顾我一辈子,给我端屎端尿,给我生儿育女,不然我就告你。听清楚了?”
    文晨晨看着他,反正他们都把她当孩子看。十来分钟后,救护车才赶到了现场。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为尾巴骨骨裂,只需保守治疗,连院都不用住。
    听到这里,文晨晨才长嘘一口气,总算只是虚惊一场。
    但对于他酒后的德行,真不敢恭维。
    身边的白梓墨越来越有点过分,趁着她神游天外的一会儿功夫,竟动手动脚起来,他那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哎!白梓墨,你给我规矩点!你胆敢……”一句话没有说完,一张很柔软的嘴便贴上了她的嘴唇。那双手还从她的脖颈伸了进去。
    这时展厅的灯突然亮了,郑洁茹站在楼梯口,那脸就像冬日冻冰的湖面。
    “这里有监控,你们脑子锈掉了吗?”
    文晨晨一想对啊!门卫那两大爷,不要正看的欢?
    “白梓墨,文晨晨你们以后能不能检点检点,看看这是哪里?”
    白梓墨冷哼一声,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只有文晨晨在一旁,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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