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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老实人也不老实
灭绝师太冷冷道:「魔教血债深似汪洋,今日我们只诛首恶,不问胁从,已经是法外开恩,这一点绝不能改,你若识相就给我退开!
群豪一听,纷纷叫:「不错,旁人可以不问,杨逍韦一笑这种魔头必杀!」
「臭小子,滚开。」
数千习武之人开始叫喊,声如炸雷。
要知道魔教与武林正派之间,可不只是你说他正他魔的问题,那是用无数人命堆砌起来的累累血仇。
故而云长空心中本无正魔之念,想尽办法,只能将灭魔教全体,压到个别人身上。
像什麽化解仇恨,他是无能为力。
就如群豪说的,你云长空为了驱逐鞑虏,不让我们报仇,你当初干嘛要替你爹报仇?
你是汉子?难道我不是?
你爹是爹,我爹就不是爹?
这是众意难违,众怒难犯!
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以德报怨的张无忌身上。
只有他的身份,他父母双亡的经历,却以德报怨,才具有团结一心,无可比拟的说服力。
白眉鹰王眼见众人齐呼,傲然而立,仰天狂笑道:「原来所谓的武林正道,不过是倚多为胜,
盛名满天下的峨眉掌门,不过是徒仗利器之辈而已,你们算什麽英雄好汉?」
宋远桥说道:「曾少侠,看你服饰也不是魔教中人,你师父是谁,何以会我武当梯云纵?」
群雄都见张无忌打扮不是明教,又见他露了一手武当轻功,这才听了他几句话,否则早就一拥而上给打下去了!
不是谁都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更不是谁的话,群豪都愿意听!
云长空哪怕说废话,旁人都得捏着鼻子听,那是靠着赫赫威名!
以张无忌如今的身份地位,讲的哪怕是世间至理,也没人愿意听!
张无忌听见大师伯问话,却也不敢相认,他心知一旦吐实身份,就凭着金毛狮王与他的渊源,
再也无法调解矛盾,当即抱拳说道:「在下没有师父,这梯云纵是我见武当大侠用过,照猫画虎罢了。」
张无忌的武功是跟爹爹丶义父学的,他们自然不是师父,可众人均大感奇怪,本来心想他用了武当梯云纵,各人心中都还存着三分顾忌,哪知他竟说没有师父。
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了云长空,
因为他出道以来,也是自称没有师父。
要知道武林中人最尊师道,不肯吐露师父姓名,那是常事,但决不敢有师而说无师,他说没有师父,那便是真的没有师父了。
武当诸侠对视一眼,心想:「这梯云纵是我武当不传之密,难道他真有过目不忘,现学现卖的本事?」
灭绝师太冷笑道:「殷天正,任你说长道短,今日我非杀杨逍韦一笑,以慰我峨眉弟子在天之灵不可!
姓曾的,再不让开,莫怪我下手无情!」
张无忌适才之所以犹豫,那就是他也知道魔教过去作恶甚多,像母亲丶义父滥杀无辜,杨逍之强暴纪姑姑即为明证。
太师父淳淳告诫,不可和魔教中人打交道,以免重蹈父亲覆辙,但是他又听了云长空与成昆之间的对话,知道这一切都是成昆与汝阳王府挑唆的,
若看外公护教而死,又于心不忍,这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此刻见到这阵势,向武当诸侠看了一眼,一边是外公,一边是师叔伯,当下只能拼了命说和,
让两边不要杀人,多结冤雠!
张无忌提气朗声说道:「师太,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明教既不是为恶江湖的魔道,明教众人也不是没有侠义之人,武林大难欲起,你们杀了他们,自己能否渡过这场劫难,实是未知之数,在下斗胆,还请各位罢斗,查明真相!」
此话一出,群豪轰然大笑。
「罢斗?」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有什麽资格让我们罢手不斗?」
以张无忌的身份年纪,说出「罢斗」的话来原本大大不配,
张无忌听得各人讥笑,登时面红耳赤,但忍不住道:「虽说杀人抵命,冤冤相报,力强者胜。
可诸位非要弄得武林中腥风血雨,和蒙古鞑子大杀我汉人,又有何分别?」
他内力深厚,虽然在吵杂声中,人人也是听的清楚明白。
赵敏听见这话,极为不满,说道:「这臭小子,好似魔教与旁人血仇都是我们蒙古人做的一样,再说,你说了旁人不听,他说这些废话有什麽用?
云长空暗暗好笑,说道:「你可别看不起他,能够平息这场纷争者,非他莫属,旁人,谁都做不到。」
赵敏咯咯娇笑:「他凭什麽?」
云长空笑道:「以德服人!」
小昭莞尔道:「以德服人?你不行,他为什麽可以?」
云长空笑道:「容我卖个关子!」
赵敏道:「恐怕灭绝师太倚天剑下不饶人!」
灭绝师太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小子,不管有何阴谋,也不是魔教不还血海深仇的理由!」左手袍袖拂动,一掌拍出,要将这碍手碍脚的小子打发了。
张无忌素知灭绝师太厉害,大吃一惊,可他神功已成,反应极快,心念未动,手掌已出,啪的一声。
张无忌如今心与神会,不露痕迹就将灭绝师太这一掌化解于无形。
灭绝师太只想将他扫飞出去,没出全力,只觉一股炽流入体,不自禁浑身陡震,倒退三步。
张无忌不禁一愣,在他眼中,灭绝师太那就是除了太师父丶云长空之外,最顶尖的人了。无论是杨逍,韦一笑,还是宋俞师伯,他们武功再高,也不一定胜过灭绝师太,怎地自己一伸手就将她给击退了?
他与云长空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云长空是遇不到施展全力的对手,张无忌则是神功刚成,没与高手打过。
这一次五行旗听了云长空之言,全力收缩,灭绝师太与张无忌虽有行路之缘,却没有与五行旗交手,张无忌连内功都没显过。
灭绝师太此刻与张无忌对了一掌,已试出他的内功正大浑厚,绝非妖邪一路,甚至和自己所学颇有相似之处,说道:「少年人,武功到了这田地,不容易的很了,刚才我只用两分力,你可明白?」
灭绝师太素来心冷,但一直都有爱才之念,对于云长空是,对于原剧情中,挺身力救五行旗的张无忌也是!
要知道那时候的张无忌九阳神功虽然威力极大,可武功低微,连峨眉弟子都不如,他挺身维护五行旗,灭绝师太并未直接下杀手,否则一掌就可以毙了他!
众人本来还在困惑,怎麽一个少年人能够击退灭绝师太,一听她用了两分力,心下了然。
张无忌抱拳说道:「师太您老慈悲为怀,晚辈感激不尽,那就请您老退下光明顶吧!」
灭绝师太自高自大,对于杨逍深恨之,听了这话,不由激起怒火,双眉一扬道:「小子,你敢对我发号施令,胜过我再说,亮兵刃吧!」
手中倚天剑一震,发出嗡鸣颤响。
张无忌寻思外公的长剑被她一下子砍断,天下又有何兵刃能够抵挡倚天剑锋利,说道:「师太,我就空手接你几招吧,若是侥幸,请您退下!」
云长空暗呼糟糕,急忙起身。
灭绝师太怒极反笑,嘿然说道:「小子,你是成心想死了!」
说着,运动神功,身子飞起,一剑便如流星赶月,势挟劲风,向张无忌前心疾剌。
张无忌但觉剑上森森寒气已然袭体,心念电转:「不知乾坤大挪移能不能胜过她?」急提真气,就要飘身而退,突见斜刺里闪过一人。
张无忌与灭绝师太同时大惊,就听一人道:「师太且慢!」声音清朗,有如玉石相击。
一道人影已经隔在了两人之间,
群豪眼见灭绝师太大显神威,被人打断,心中气恼,正要喝骂,
就见灭绝师太猛然驻足。
她身法迅快,怎料她说停便停,疾奔时势若狂,陡止时静如渊停,众人见到这一幕,又大声喝彩。
但看清来人是谁,又不禁愣然!
灭绝师太盯着来人一脸惊疑,叫道:「你做什麽?」
张无忌也是不明所以,自然是云长空了。
云长空一脸严肃道:「师太,我有件大事与你商量。」
「大事?」灭绝师太看了魔教一眼:「还有什麽事比灭魔更大?」
云长空伸手一肃道:「借一步说话。」
灭绝师太臀了张无忌一眼:「小子,你稍待片刻。」身子一晃,已经掠出数丈。
云长空转过头看向张无忌,嘴唇微动,
只有张无忌听到他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道:「天下英雄云集,你胜简单,还想不想和周姑娘好了?你好好想想怎麽做吧!」
云长空凝线成音,已经与灭绝师太越过广场高墙,消失无踪。
张无忌不禁面红耳赤,暗:「他怎麽什麽都知道。」目光流转,看向周芷若。
正巧周芷若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接个正着,周芷若脸上全无血色,向他微微一笑。
张无忌也想回之一笑,可想到自前处境,怎麽也笑不出来。
他深知要维护明教,弄不好自己得死这!
周芷若突然就听一声丁敏君冷哼,急忙低下了头。
群豪见灭绝师太与长空去了,无不惊奇,都在想他们说什麽。
云长空与灭绝师太两人到了一处屋顶。云长空运功查看四周,师太道:「究竟是什麽事?」
长空道:「师太,在下承你告知九阴真经的秘密,我也投桃报李,你要想取出倚天剑中的秘密,今日就别跟曾阿牛动手了。」
他恩怨分明,不管灭绝师太对旁人如何,可对自己绝对够意思,别说要嫁宝贝徒儿周芷若,就是九阴真经的秘密也是毫不保留,自然不想她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乖露丑,这才打断。
要知道原来的张无忌之所以被灭绝师太深恨之,其实根本原因就是周芷若没有如其他弟子一样,对张无忌出手。而张无忌在群豪面前,抱着周芷若,夺了她的倚天剑,
灭绝师太为人高傲自负,被人抱着本门后辈,夺了自己宝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再见周芷若神色不对,张无忌还将倚天剑让她交还,灭绝师太以为两人暗中勾结,这才有了让周芷若杀张无忌之事。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尚且不是张无忌对手,周芷若岂能胜过?无非是试探反应罢了!
而云长空希望张无忌能够以德报怨,呈现出以身作则的风范,熄灭群豪斗杀之心,自然不能让他与灭绝师太对上。
但他还不能明说灭绝师太不是张无忌对手。因为这老尼姑乃是姜桂之性,遇强不避,只能从倚天屠龙的秘密着手了。
灭绝师太望着云长空,脸色凝重道:「何意?莫非那小子知道屠龙刀下落?」
长空点头。
灭绝师太面露迟疑之色:「你没骗我?」
长空一拍胸脯道:「师太,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九阴真经姑且不说,屠龙刀中有武穆遗书,还有郭大侠与蒙古作战的多年心得,这对于驱逐虏大有用处啊。」
灭绝师太冷然道:「你凭什麽认为他们会找回谢逊?」
云长空道:「你只要不跟那曾阿牛动手,看他的表现,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况且杨逍丶韦一笑都受伤了,你也胜之不武,有损峨眉与你的名声,何不高抬贵手,让他们将谢逊找回来,再说呢?」
灭绝师太面色木然,不见喜怒。
长空道:「以在下愚见,这小子倘若也是一个蓄私怨丶报大仇之人,那就说明此人绝非可以托付大事之人,届时在下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报大仇?」灭绝师太眉头一挑道:「你既然这麽说,看来这人的底细,你也一清二楚,你怕我胜不过他,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扫地?」
云长空笑了笑道:「怎会,师太手持倚天剑,天下何人可樱其锋!」
灭绝师太笑了,云长空也笑了。
这就是灭绝师太喜欢云长空的地方。
他从来都很照顾自身颜面,哪怕是在周芷若一事上,也甘当骂名。
云长空给灭绝师太做思想工作的同时,殷天正也对张无忌道:「曾少侠,你少年英才,别趟这浑水,明教的事自有明教的人来担当!」
他深知个人武功再高,又怎麽敌得过这麽多人。自己虽然激得武林大派不会以多为胜,可也抵不过源源不断的高手。张无忌再是了得,也是如此!
张无忌自知道这一节,可他既然站出来了,就不会因难而退,说道:「殷前辈,在下虽然不是明教的人,但对老前辈心仪已久,今日能和你并肩抗敌,更是晚辈荣幸,只要在下还有一口气,就不许旁人伤害明教一人!」
「好大的口气!」腔派唐文亮大笑道:「你这小子,说话真不知斤两,你以为你是谁?真拿自己当武林至尊了?」
张无忌道:「在下怎敢?」
唐文亮喝道:「不敢?那就给我滚!」身子轻飘飘地落在张无忌面前,伸手向他胸口抓去。
他身法极快,这一伸手,竟也手指破风,
张无忌举手一探,已经抓住唐文亮手腕,顺手一掷,唐文亮摔出五丈开外,浑身黄土,动弹不得。
这一手一出,众人无不膛目结舌。
唐文亮虽然不是一流人物,却也是腔名宿,谁知在这少年手中,如此不堪一击!
张无忌将「乾坤大挪移」练到了至高无上的第七层,内功神力运用随心,举手投足均能发挥莫大威力,岂是唐文亮之流所能想像。
张无忌也不明所以,呆立当地,心想自己怎有这大力气,这一下心中畏惧之感大消,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前辈,承让了。」
说着环顾四周:「诸位,这位老前辈体谅在下年幼无知,适才出手未含内劲,否则晚辈非死即伤啊!」
他也觉得云长空说的对,今日天下英雄云集,一旦伤人毁名,必然难以调停纠纷。故而给唐文亮挽尊。
可他一时出手,没能拿捏轻重,唐文亮被摔的那麽惨,腔派也是大感屈辱,五老中的老二宗维侠跨步上前,喝道:「小子有点门道,来接我一记七伤拳!」
他见唐文亮一招被败,不敢大意,出手就是峒绝学「七伤拳」。
张无忌伸手一挡,宗维侠觉得一股热力循着经脉渗入奇经,退出三步,身子一软,已经瘫倒。
而张无忌站在那里,稳如山岳,气定神闲,只是一双眼睛闪动疑惑。
以宗维侠江湖上的声望,竟被一个初出道的少年一掌震软,场上一流高手均自付不能。
一时间,都震惊得呆了,心想:「莫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的江湖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要说之前,旁人以为张无忌说的是真的,现在却明白这小子实在是身怀惊人艺业。
宗维侠又惊又怒,叫道:「你怎麽也会七伤拳?」
张无忌挠了挠头说道:「宗前辈,不好意思,七伤拳在下久仰的很。」
原来他刚才一掌将宗维侠拳劲给逼回自身了,说着一步跨出,低头在他胸腹按了几下,
宗维侠觉得有股柔和热力传入自己丹田,身子说不出的舒服。
张无忌说道:「前辈,人身五行,心属火丶肺属金丶肾属水丶脾属土丶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
再伤敌。那麽暂且不练也罢——」
他刚说到这里,忽听得一人暴喝:「小子,你从何得知我七伤拳总诀!」
这人是个大头瘦身的老者,乃是腔五老中位居第四的常敬之。
张无忌这几句话,乃是《七伤拳谱》的总纲,他们立刻生了疑心。怎想得到谢逊将七伤拳谱抢去后,传了给他。但见张无忌年纪轻轻,神功盖世,这才询问。
宗维侠一跃而起,拱手说道:「多谢曾少侠以内力为在下疗伤,曾少侠神功惊人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感激不尽。」
张无忌心知单凭动手过招,怎斗得过许多英雄,何况武当门下的众师伯叔都在此地,也不能为敌,只有说明成昆与汝阳王的阴谋,遂道:「前辈,金毛狮王在光明顶的消息,乃是成昆假传谣言,实则是与汝阳王定计,让我们斗将起来,两败俱伤,将我们中原武林一举歼灭!」
「阿弥陀佛!」空智神僧合十道:「那成昆在哪里?」
张无忌紧拳头,恨声道:「这个奸险小人,怎容他活命。」
他心中大仇以报,但也深知成昆一死,无人对质,真相更加难明。
忽听唐文亮厉声道:「金毛狮王谢逊现在何处?还请曾少侠告知。」
他心思较灵,已隐约猜到谢逊与眼前这少年之间当有干系。
张无忌暗呼不好:「我只顾炫耀七伤拳,却忘了将义父牵扯出来,倘若人人知道我与义父渊源,这摆明与群雄为敌,如何当和事佬?」
说道:「腔派七伤拳谱你以为是金毛狮王偷的吗?错了,全然错了,当年山青阳观中夺谱激斗,贵派有人受了混元功之伤,全身现出血红斑点,下手之人,便是成昆!」
当年谢逊武功胜不过五老,成昆却以混元功击伤唐文亮丶常敬之二老。当时谢逊不知,后来经空见神僧点破,方才明白。这一节,在冰火岛时,谢逊讲给张翠山夫妇与张无忌听。
张无忌记忆犹新,此刻心想成昆一生奸诈,嫁祸于人,我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况说的文不是假话。
唐文亮和常敬之疑心了二十馀年,这才明白,下手之人竟然是谢逊师父成昆,那就难怪了。
「阿弥陀佛!」空智大师说道:「听说谢逊是成昆弟子,成昆又何以如此处心积虑,你又何以肯定是他投靠汝阳王府,我空见师兄被害,是他与谢逊下手的吗?还请曾少侠示之。」
张无忌一听这话,又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本想此等实情一说,难免损了明教颜面,再则空见大师之死,终究是义父下手,心念一转,心道:「反正大家要反元,何不将一切推给他们。」说道:「成昆引动武林恩怨,是他亲口所说。成昆与汝阳王勾结,江湖上的一切是非都是他们联合所为,也是云大侠亲口所言。
昨夜成昆潜入明教内堂,当时云大侠,杨逍先生丶韦蝠王丶五散人等皆曾听闻。
少林空见大师之死,也是成昆阴谋之一,当着天下英雄,晚辈若有虚言,武林中人人睡弃,万劫不得超生!」
「简直可笑!杨逍他们说话也算?」
「是啊,魔头的话,谁来信了?」
「你一面之辞,怎可轻信?」
人丛中有人鼓噪起哄。
周颠怒道:「放屁,放屁,臭不可闻。」
群豪怒道:「周颠,你在骂谁?」
张无忌朗声道:「杨逍先生等几位决非妄言之人,诸位若实在不信他们,一问云大侠便知。难道以他盖世威名,还会说假话骗人吗?」
他说着,所有人目光看向了刚和灭绝师太商量好一切,刚刚步出的云长空。
其实云长空本身是个将信义视作可有可无的人,可武林成名人物都是靠一刀一枪,一拳一脚,
点点滴滴积赞起来的,得益于云鹤,让他在江湖成名之时,就严守了「信义」。
他的所作所为,有人骂他嚣张跋扈,有人说他心狠手辣,有人说他堪不破女色,不算英雄好汉,如此种种。可唯独有一点,没人垢病。
就是没有食言过,那是点到奉行。
说他一言之诺,可值千金,一点不虚!
云长空对此还没太过在意,他帮张无忌圆一下,也非难事,但见赵敏目射寒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觉得这不大对啊!
他瞬间恍然,张无忌这小子玩弄心眼了,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谁要再说张无忌是个老实人,
他就是一个嘴巴子。」
赵敏霍地起身,喝道:「简直一派胡言!这一切江湖恩怨,怎就都与汝阳王府有关了?
莫非杨逍与纪晓芙之事,是汝阳王府授意吗?金毛狮王滥杀江湖,在王盘山岛夺取屠龙刀,将各家各派数十人震成白痴,也是汝阳王府授意吗?吸血蝙蝠吸人血都是汝阳王府授意吗?」
张无忌但见她明明是个黄脸汉子,怎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疑惑之中,对于这问题,心里乱糟糟的,全无头绪,说道:「你可以问云大侠吗,真是汝阳王府与成昆定下的阴谋,目的就是摧毁明教,再将武林势力一网打尽。」
赵敏冷笑道:「好呀,大家伙擦亮眼晴看看,究竟是汝阳王府为了要将江湖势力一网打尽,还是你为了给魔教开脱,顾左右而言他!」
张无忌要为义父洗冤,赵敏也不愿意让父兄背黑锅,因为武林中有些事是他们干的,可有些事简直毫无干系,可此刻张无忌竟然一股脑推到成昆与汝阳王府头上了。
成昆也无所谓,可父兄那却不行。
毕竟谁能料准,这里面有没有什麽卑鄙厉害的人物,因为谢逊等人仇恨去报复自己家里。
忽听宋青书冷冷道:「大伙儿看到了麽?这姓曾的仗着武功,跑出来为魔教张目,云长空口口声声都是驱逐虏的大义之言,身边却带着蒙古郡主。
既然郡主娘娘开口讲话了,何不卸掉伪装,让大家都好好认识认识!」
他因为赵敏被关在武当山面壁多年,岂能不恨?至于张无忌,那更不用说。
宋青书见到周芷若,那是无可自拔,虽然不敢明着看,但心神一直在她身上,故而周芷若一举一动,都落在眼中。她看向哪个男子,宋青书就恨哪个男子。
张无忌和周芷若对视,那自然也不能免。
张无忌什麽也不知道,看见宋青书一脸怨毒之色,很是纳闷:「这宋师哥何至于此?」
云长空警了宋青书一眼,淡然道:「想看我妻子什麽样,你还不配!你恨尽周姑娘瞩目男子的心胸,周姑娘得多瞎才能看上你啊?」
众人当即哗然,灭绝师太面色阴沉,周芷也是愁眉不展。
她岂能感受不到宋青书对自己的热情?
可也没办法啊!
宋青书气道:「总比你做蒙古走狗好得多。」
宋远桥威严喝道:「这是什麽地方,由得你说三道四!「
云长空冷笑一声,说道:「空智大师,你觉得空见大师论武功,与谢逊相比如何?」
空智大师道:「从殷白眉身手来看,现在都远不如我师兄,二十多年前,与之齐名的谢逊更不用说。」
长空点头道:「所以空见大师圆寂,不是谢逊有多大能耐,而是空见大师为了弘法渡魔,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在下钦佩不已哪!」
空性大师性情刚急,不通世务,道:「什麽意思?你怎麽知晓?」
长空道:「我得了屠龙刀,所以谢逊与空见大师之事,我自然知晓!」
「阿弥陀佛!」空智大师道:「请施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