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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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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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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屋檐,林霜盯着窗棂上凝结的冰花,赵美凤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又在脑海中浮现。
    在林霜看来赵美凤,就像鞋底粘住的烂泥,甩不脱、蹭不掉,偏要在人抬脚迈步时,冷不丁滑上一跤。
    这样的人与林霜而言,是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但是往往就是这样的小人物,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添堵。
    林霜向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笔账,迟早要清算。
    翌日清晨,林霜挎着装满点心的竹篮,踩着薄霜回娘家,推开木门熟悉的院落映入眼帘。
    “吱呀”一声灶房门推开,蒸腾的热气裹着红烧肉的香气飘了出来。
    钱桂英系着打着补丁的蓝布围裙,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布满老茧的手忙不迭接过沉甸甸的竹篮,嗔怪的瞪了林霜一眼。
    “回家还拿什么东西?外面冷,快进屋!”
    钱桂英眼角笑出的细纹里盛满欢喜,拉着林霜进了堂屋。
    林父和林大哥见到林霜也很高兴,饭桌上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林霜来者不拒,最后都吃撑了!
    吃过饭后,钱桂英把林霜拉进了房间,母女间说起了体己话。
    “你跟诚子圆房了吧!”
    钱桂英突然压低声音,语气笃定得让林霜猛地呛住。
    “娘~!”
    林霜又羞又窘,耳垂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泛起桃花般的绯色。
    “你这孩子,都嫁人了,圆房不是正常的事儿么?不过你的年龄还小,一定要做好措施,别太早怀了孩子。”
    钱桂英一边说,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里面几包褐色药粉。
    林霜瞪大了双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是邻村老中医给的方子,碾成粉冲水喝,能管三个月。”
    她把药粉往林霜手里塞,粗糙的掌心覆在女儿手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年轻时候不懂,生你大哥时差点丢了半条命……”
    “娘~!您放心,我都懂,而且我已经跟梁诚说过了,这两年都不会要孩子的,梁诚也同意了。”
    林霜喉头发紧,拒绝的话化作酸涩的暖意。
    这是一位母亲,用她的亲身经历换来的经验,是对女儿满满的爱。
    这份沉甸甸的母爱,比寒冬里的棉被更暖,比腊月的炉火更烫。
    暮色四合时,林霜才离开林家。
    钱桂英站在门口,目送闺女从后门进了自家院子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院子里劈柴的林国栋,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老娘。
    整整霸占了妹妹一天,害得他连句话都没跟妹妹说上。
    这次妹妹回来可是给他带了不少好东西,款式新颖的衣服,黑亮的小皮鞋,还有进口的钢笔。
    让他学习更加有了动力。
    其实林霜离开的这段时间,林国栋每日除了上工,其他的时间都在学习,但随着学习的深入,不懂的知识也多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着向妹妹请教,哪知道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机会。
    林霜回到梁家时,堂屋的油灯在窗帘上投下昏黄光晕,林霜推门进去,看见白老戴着圆框老花镜,正就着豆大的火苗翻看泛黄的线装书。
    书页翻动时扬起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里缓缓起舞,昏黄的油灯,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难言的满足。
    “霜丫头回来了?”
    白老听到动静抬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怎么不开灯?油灯味儿大,还熏眼睛,您老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林霜开始了她的日常碎碎念,白老笑呵呵的听着,脸上不见任何的不悦,心里反而很高兴。
    让他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呵呵,行!我知道了!灶上给你温着小米粥,半夜饿了就起来吃!时间不早了,我也去睡了。“
    白老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林霜快步上前,取来棉衣轻轻披在白老的肩上。
    目送老人回屋后,林霜去了灶房,在连接客房的灶台里添了些煤炭。
    ——————
    空间中,林霜慵懒地陷在蓬松的羽绒被中,投影仪的冷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墙面上,投影仪的光影在摇曳,地下室里三个囚徒白天的影像快速的播放,像一部乏味的闹剧。
    画面中三人互相指责的嘴脸在墙面上扭曲变形,嘶哑的争吵声透过音响传来,却只让林霜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不时的摇头,评判几句。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骂人的话,没有创意!”
    林霜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并不气馁,来日方长。
    饿上他们几日,她不信这些人还能坚持得住。
    林霜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伸手关掉了投影。
    听着舒缓的音乐,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墨,寒风刺骨。
    林霜在温暖的空间里睡得正酣,苦逼的梁诚却隐匿在一户人家的墙头,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身旁的梁文早已困得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会栽倒下去。
    尽管裹着厚厚的棉衣,可腊月里的夜风仍如刀子般钻进衣缝,冻得他浑身发抖。
    “要不,咱们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儿,人一定不会回来了。”
    梁文压低声音对梁诚说道,嗓音里带着几分哀求。
    他的眼中满是愁苦,心里更是憋着一股怨气,恨不得立刻跳下墙头,冲回温暖的被窝里。
    然而,梁诚却神色如常,丝毫不受寒意侵扰。
    他不仅穿了加绒的保暖衣裤,大衣内侧还贴了好几片暖宝宝,整个人暖烘烘的,甚至觉得迎面吹来的冷风格外清爽。
    见梁文蠢蠢欲动想溜,梁诚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来都来了,再等等。”
    梁文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可当他瞥见身边的梁诚,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时,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窜了上来,咬了咬牙,继续坚持了下去。
    自己弟弟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样可以做到,他不比任何人差!
    梁诚察觉到他的倔强,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他没点破,也没劝退,只是任由梁文咬牙硬撑。
    天光微亮,冬日的晨雾弥漫在街巷间,凝成一层薄霜。
    嫌疑人始终没有现身,梁诚身上的暖宝宝早已凉透,寒意渐渐袭遍全身,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冻僵的关节,随后伸手推了推蜷缩在背风处酣睡的梁文。
    “醒醒,天亮了,换班的人快到了。”
    梁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一起身,清晨刺骨的寒气便激得他浑身一颤,紧接着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梁诚反应极快,侧身一让,堪堪避开飞溅的唾沫星子,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两人从拐角处走去,忽然远处传来。
    两人刚走出拐角,远处忽然传来车轮碾过冻土的声响,“咯吱咯吱”的动静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梁诚瞳孔一缩,猛地拽住梁文的手臂,将他一把扯回阴影处。
    只见一辆漆皮剥落的三轮车,‘嘎吱作响地拐进巷口。
    骑车人戴着褪色的雷锋帽,厚重的围巾将面部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警惕的光。
    “就是他!”
    梁文咬牙切齿地低吼,冻得青白的手指死死扣住墙砖,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死死盯着伪装的男人,眼底满是愤怒。
    三轮车‘吱呀一声停在小院后门,蒙着面的男人利落地蹲下-身,从地砖缝隙中摸出钥匙,动作娴熟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随着门锁‘咔嗒轻响,院门打开,男人推着三轮车闪入院内,很快从屋里搬出几个棕褐色木箱。
    箱子虽不大,但看他搬运时手臂暴起的青筋,显然分量不轻。
    梁诚眯起眼睛,余光扫过身旁因愤怒而浑身发抖的梁文,突然觉得这个累赘格外碍事。
    ”你去巷子口守着,注意安全。“
    梁诚的语气不容置疑,梁文张了张嘴,最终咬牙转身。
    梁文心里虽然不乐意,他但清楚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留在这里只会扯后腿。
    待梁文的脚步声远去,梁诚如猫般轻巧地翻下墙头,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响动,并没有引起屋里男人的注意。
    他猫着腰向三轮车摸过去,靴底在结冰的墙根打滑,他敏捷地稳住身形,屋檐下的阴影完美遮掩了行踪。
    当梁诚用匕首撬开木箱子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愤怒如爆发的火山,喷涌而出。
    大团结,居然都是大团结。
    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县城农机厂的厂长,居然贪污了这么多钱!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簇新的‘大团结钞票,晨光下,青灰色的纸币泛着冰冷的光泽,此刻异常的刺眼。
    “混账……”
    梁诚的额角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这些崭新的,还带着油墨味的钞票,沾染着多少人的血与泪。
    梁诚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匕首寒光一闪,利落地划开其余几个木箱。
    毫无例外,成捆的现金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青光,金银首饰散落其间,最底下赫然压着几本皮质账册。
    他随手翻开一页,密密麻麻的记录让他的眼神骤然转冷。
    没有片刻犹豫,梁诚心念一动,直接将赃物尽数收入空间,为了不引起男人的怀疑。
    梁诚用墙角的沙石,把箱子重新填满,随后封好箱子。
    就在男人沉重的脚步声逼近院门时,他的身影倏然消失在原地。
    空间里,梁诚盯着堆积如小山的赃物,脸色阴沉如水。
    他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几本账册上,随手抄起最上面那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时间、地点和人名,每一笔都标注着精确到分的金额。
    翻到最新一页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映入眼帘。
    县割委会的王副主任,正是前几日带人来村子里,企图带走白老的那个领头人。
    看着他名字后面赫然跟着的五位数金额,冷笑一声。
    “果然不止一个人……”
    空间外,响起远去的脚步声,梁诚闪身出了空间,迅速隐在暗处。
    不多时就见蒙面人搬着一个大些的箱子走了出来,刚一放上去,三轮车就向后翻去。
    蒙面人急忙压住自行车,一回头,便瞧见车斗里的箱子掉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心疼,就看到裂开的箱子里居然全是沙石。
    他猛地扯下围巾,露出的脸惨白惨白的。
    “怎……怎么会这样?”
    男人瘫坐在地的喃喃自语顺着寒风飘来。
    梁诚眯起眼睛,心底闪过狐疑。
    按理说,赃物被调包,第一反应应该是愤怒或者惊慌么?此时男人那如丧考妣的样子,透着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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