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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姐姐到底在哪里。”
沈晏风没有为难她,也没有收回那份承诺书。
他马上让刘特助去查了这个北京来的人,结果不出所料,是邵歆的人,而且对方早已离开北京,不知所踪。
好不容易浮现的线索,
就这样再次中断。
卢楷正在一楼卡座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一转头就看见沈晏风从门口走进来。
他一身黑色,唇间衔着支细长的烟,神色倦怠。有个醉醺醺的客人不小心撞到他肩上,他也只是淡漠地侧身,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卢楷拍了拍朋友的肩:“你们先玩,我上去看看。”
他跟着上了三楼,推开包厢门,就看见沈晏风独自坐在沙发里,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一半。卢楷什么也没问,只是另外开了瓶酒,在他身旁坐下。
两人沉默对饮,直到沈晏风醉倒在沙发里。
卢楷掐灭手中的烟,起身想去扶他。就在俯身的瞬间,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掠过沈晏风的脸颊,那道清晰的泪痕让卢楷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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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弥在周一下午去了趟二手市场淘书。想到店里的文创产品已经卖完了,淘完书回来她就去海边捡贝壳。这次她要多做一些,等到暑假游客增多,恐怕就抽不出时间了。
招聘启事贴出去有些日子了,电话却始终没有响过。她开的工资不算低,还包两餐,书屋里有间小库房,稍微收拾一下也能住人。朱姐都说这条件算很好了,劝她再耐心等等。
“不介意的话,我来给你打工怎么样?”徐曜放下相机,半开玩笑地说。
他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每天都会来书吧喝杯咖啡。一来二去,和关弥也算熟悉了些。今天得知她要来捡贝壳,便带着相机一起来了。
“我只招女生。”关弥拎着竹篮子继续往前走。
徐曜笑了笑,跟上她的步伐。
捡完贝壳,关弥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放下篮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李柯发来的消息:[他来了。刚下飞机。]
她脑袋里“嗡”的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在拍落日的徐曜,“我这几天要闭店。你想喝咖啡的话,就去城里别家吧。”
徐曜立刻明白了她的话里的意思。
他走过去,迟疑地问道:“突然闭店?是不是晏风来了?”
关弥低低“嗯”了一声,弯腰提起装篮子,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如果他碰巧遇见你,拜托你千万不要说在这里见过我。”
“放心。”徐曜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
关弥直接回到了出租屋。她把捡来的贝壳仔细洗净,铺在阳台的桌子上风干。随后去厨房检查存货,发现蔬菜只够一餐了,正想给李柯打电话让他帮忙买些过来,整个屋子“啪”地一声,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突如其来的黑暗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呼吸。关弥全身一僵,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脏在寂静中狂跳。她竖起耳朵,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叩叩叩”敲门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她屏息细听,那声音确实是在敲她的门。
第46章
“李蜚,李蜚你在家吗?”
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关弥悬在嗓子眼的心猛地落了下来。门外是她对门的租客白姐,一个和李蜚同龄的北方女人,去年11月的时候旅居到这边。
她打开门,看见白姐穿着睡衣,单手抓着用毛巾包裹的湿发。
“你这也停电了吧?”白姐抱怨道,“我正洗着头呢,忽然就黑了,还以为就我家跳闸了。”
此时,楼道上下也陆续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有人扯着嗓子在问是不是整个小区都停了,还有小孩的哭闹隐约从楼下传来。
关弥擦了擦额角,“可能是谁家用了大功率电器。”
这老房子的电路负荷有限,天气一热,大家空调开多了就容易跳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电。”白姐探头看了看漆黑的走廊,“到处都黑漆漆的,我都不敢关门了。”她扭头看向关弥,“要不你也别关了?”
在这种时候,关弥哪敢敞着门。万一回头就看见沈晏风站在门口,她非吓晕过去不可。
她让白姐在门口等一下,转身去客厅柜子里取出上次买的蜡烛,递给她两根。
白姐接过蜡烛,终于安心地回了对面屋子。
关弥轻轻合上门,顺手把门反锁。
她正想继续给李柯打电话,门外却响起了李柯的声音。
李柯提着两大袋肉菜蔬果去厨房。
“肉类应该够吃一周,绿叶菜放不住,就没买太多。”
“辛苦你了。你先在客厅坐会儿,我拿钱给你。”关弥走进卧室,借着手机电筒的光拉开床头柜,取出里面的旧钱包。
这个钱包是乔秋英送的,她从大二用到现在,有感情了,当时从北京走的时候没舍得留在那边。
就在她单手拿着钱包转身时,指尖一滑,钱包“啪”地掉在地上。
一张卡片从夹层里滑了出来。她以为是“李蜚”的身份证,弯腰拾起的瞬间却僵住了。
手里的竟是当初她打了三十六万进去还沈晏风的那张银行卡!
她愣愣地看着。
这张卡怎么会在这里?钱包最里层的夹层她几乎从不使用,这卡肯定是被他塞到了那里。当时走得急,她没仔细检查。
沈晏风又是什么时候还回给她的?
“李蜚,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李柯的声音把关弥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赶忙走出去,叫住在开门的李柯,帮买菜钱给了他。
半小时后,楼里终于来电了。
关弥走进浴室,在明亮的光线下把衣服脱了。低头时,她无意间瞥见自己左胸口的浅淡痕迹。
沈晏风弄的,也不知道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不消。
她抬起手,想戳那点痕迹。指尖触碰到那处肌肤的瞬间,一阵战栗猝不及防地窜过脊背。
她耳廓一热,开始慌乱地擦拭,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所有过往。可越是这样,身体深处却背叛般地涌起熟悉的潮热。
这个身体还记得他,记得那些缠绵的夜晚,记得他唇齿的温度。可记忆越是鲜明,心底的寒意就越刺骨。
难道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阴影了吗?
关弥匆匆洗完澡,关掉灯,没再去做别的,直接躺进被窝里。
她试图放空大脑,可刚才那阵被勾起的感觉却迟迟不散,甚至越来越清晰。
一种熟悉的空虚感从腿间蔓延开来,让她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她索性抽走枕头,塞进被子里,柔软的压迫感稍稍缓解了那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