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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更别急着做任何决定。”
    停顿了下,他又补充道:“如果有事随时联系我。你不愿把我以前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的话,就打今晚发短信的这个号码。”
    关弥讷讷地点了点头,抬头望向他,喉咙发干:“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和闻家?”
    “不需要。”闻励轻声打断她,目光温和,“你千万别这样想。因为在这件事里,你也是受害者。”
    关弥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受害者”的身份,沉重的负罪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垂下眼,无法承受闻励这份过分的宽容。她攥紧拳头,后退半步,与他拉开些许距离。对她来说,此刻的任何安慰都会加深她的自责,只能低声说:“你回酒店吧,我先上去了。”
    闻励点点头,目送着她走进单元楼里。
    直到那扇熟悉的窗户亮起灯光,他脸上强撑的平静才彻底消散。他走到角落的阴影里,熟练地点燃一支烟。
    这几个月,他试图用尼古丁麻痹对关弥的思念,可每当烟雾缭绕时,她的模样反而更加清晰。
    他始终不敢来找她,只因为她最后那条微信像刀刻在心上,她说不要来找她,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一面。
    那样决绝,那样残忍。
    他只能在烟味里颓唐,又在烟味里放纵自己想念着她。
    闻励住的酒店还是曾经和关弥一起住过的那家。他独自走出小区,沿着冷清的街道往酒店方向走去。
    夜深天寒,整条路上几乎不见行人。
    就在经过一个巷口时,黑暗中突然窜出两道身影。闻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块刺鼻的毛巾死死捂住口鼻,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
    他挣扎着,但四肢很快乏力,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感觉自己被粗鲁地拖进了一旁等候的黑色轿车里。等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嘴巴被胶带封死,身体被麻绳捆缚在冰冷的椅子上。
    一股湿冷的霉味混着铁锈的气息钻进鼻腔,他马上就察觉到自己身在何处。
    而把他“带”到这里的人,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
    这时,不远处传来打火机盖子的清脆声响,随即飘来一丝熟悉的烟草味。
    他一动不动,等着那人过来。
    点好烟后,卢楷浅吸了一口,嫌弃地皱眉:“啧,好劣质的烟。”
    沈晏风站在暗处,神情漠然地看着坐在仓库中央的男人。
    他知道闻励已经醒了。
    卢楷把烟掐灭,连同整盒烟一起扔进垃圾桶。他拍了拍手,顺着沈晏风的目光望过去,语气轻佻:“这谁啊?还值得你大费周章绑过来。”
    沈晏风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弧度,“一个不知好歹的碍事人而已。”
    “哦?”卢楷挑眉,语气随意,“那……废手还是废脚?”
    沈晏风摇摇头,说:“你先回去吧。”
    卢楷耸耸肩,转身离开。空旷的仓库里只剩下沈晏风的脚步声,他缓步走到闻励面前,猛地撕掉他嘴上的胶带。
    “撕拉”一声,胶带连带着撕扯皮肉的疼痛让闻励皱起了眉头,但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抬起头,透过黑布隐约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面前。
    他的嗓音冷静:“沈总这是做什么?非法拘禁可是重罪。”
    沈晏风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绕着闻励走了一圈。
    “重罪?”他重新站回闻励面前,微微俯身,声音压低,“那你说说,两次三番接近别人的女朋友又算什么?”
    “别人的女朋友?”闻励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嗤笑,“谁的?你的?你是在说关弥是你的女朋友?她是怎么被你用卑劣的手段从我身边骗走的,沈总不会不记得了吧?”
    沈晏风眼底一片阴冷,伸手扯去那块黑布。
    突然的光线让闻励不适地眯了眯眼。
    他迅速打量了一圈,这里是个废弃仓库,很大很空旷,除了不远处摆放的一张玻璃桌和黑色皮质沙发外,再无其他家具。四面墙壁严实,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出口是远处那扇厚重的铁门。
    沈晏风面容平静无波,不紧不慢地说:“我当然记得。记得你是怎么像个废物一样,连自己爱的人都护不住。”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单腿随意地架在玻璃桌的下层,拿起上面的手机扔到闻励脚边。
    “既然觉得我有罪,”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就自己想办法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闻励看着他那副只手遮天的模样,心头的恨意不断加剧。
    如果现在能有一把刀,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捅过去。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好,至少能让关弥的世界变得清净些。
    “让我猜猜看。”沈晏风点了支烟,吐出的烟雾在眼前升腾,他隔着缥缈的烟幕,盯着闻励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突然笑了笑。
    “你是不是以为,”他轻轻弹了弹烟灰,“只要把那些所谓的真相摊开,她就会回到你身边?”
    闻励脸沉得像死水,脖子冒着青筋,“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仗着沈家的权势,所以才能把我和关弥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你不配和关弥相提并论。我没有想过要玩弄她,”沈晏风脸上挂着丝笑,懒散地吸了口烟,“我对她,从来都很真心。”
    闻励笑了,“知道真相后的她会怎么想你,你敢想象吗?”
    沈晏风眸光里的暴戾一闪而过,静了两秒后,他冷淡地启唇:“我不在意。”
    “不,你很在意。”闻励淡声说,“即使我现在只是前男友,但我也名正言顺过。我堂堂正正地去见过她家人,被她的妹妹关棠喊了四年的姐夫。”
    “你呢?关弥有承认过你的身份吗?”
    沈晏风指间的烟灰轻轻一颤,他站了起来,正要走过去,沙发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瞥见来电人的备注后,他捞起外套,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没再看闻励一眼。
    “晚点带他去公寓,”他对门口的黑衣人吩咐,“好生招待。”
    /
    关弥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屋内的暖气再足,她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凉。
    Becky走过来蹭她,她也只是很机械地摸着它的身躯。
    听见开门声时,她淡漠地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沈晏风在玄关处换鞋、挂外套的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坐在客厅里的关弥,为的是什么而来。
    他转过身,手在门锁上熟练的操作了几下,而后摘下腕表,阔步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旁边。
    关弥没看他,伸手推了推桌上的银行卡,平静道:“卖房的钱今天下午才到我爸的账上。卡里有三十六万,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