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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区区两个师团,吃了他!(第1/2页)
一个日军伍长,刚从爆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拎着一把半人高的开山斧,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八嘎!”那伍长怒吼一声,举起刺刀就冲了上去。
光头看都没看他,只是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手腕一翻。
“噗嗤”一声。
那伍长的头颅,像个烂西瓜一样,飞上了半空。
无头的尸体,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跑了两步,才重重地倒下。
光头甩了甩斧头上的血,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仿佛只是砍倒了一棵树。
他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木炭在上面划了一道。
“师兄,这个算不算功德?”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光头,用铁镐捅死一个装死的霓虹兵,好奇地问道。
“算。”那个被称为师兄的光头,惜字如金,“杀一个,记一分。军长说了,攒够一百分,回国就能换个村长当当。”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这群被朱豪用死亡和金钱催熟的僧兵,成了战场上最诡异的收割者。
他们不参与正面攻坚,只负责跟在主力后面“打扫战场”,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确保每一个倒下的敌人,都不会再站起来。
他们的沉默和高效,比第四十一军猛烈的炮火,更让霓虹人感到不寒而栗。
同古城内。
戴安澜将军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他的第200师,作为龙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孤军深入,此刻正承受着数倍于己的日军的疯狂围攻。
弹药越来越少,伤员越来越多,城池,岌岌可危。
就在他准备下令,与同古共存亡的时候,城外,日军的后方,突然传来了天崩地裂般的炮声。
戴安澜和他手下的将士们,全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霓虹人自己打起来了?”一个团长愕然地问道。
戴安澜冲上城楼,举起望远镜,望向炮声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日军的后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日军,正在溃散,正在被一支从天而降的部队,追着屁股打。
那支部队的火力之猛,攻势之烈,是他生平未见!
“是援军!是我们的援军!”一个士兵激动地大喊起来。
戴安澜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增援!这不是来给他解围的!这是……这是来反包围的!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传我命令!”戴安澜拔出自己的佩剑,指向城外,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第200师,全线出击!配合友军,全歼第五十五师团!”
“吼!”
被压抑了数日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第200师的官兵们,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如猛虎下山,从城内,向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日军,发起了决死的反击!
腹背受敌!
第五十五师团,这支不久前还耀武扬威的“部落”师团,瞬间陷入了灭顶之灾。
他们的师团长被炸死了,指挥系统瘫痪了,后路被抄了,现在,连面前这只被他们视为死老虎的200师,也反咬一口。
一个侥幸从师团部逃出来的参谋,躲在一个弹坑里,用电台,向上级,第十五军司令部,发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份,也是最绝望的一份电报。
“我师团……遭到支那军主力毁灭性打击……他们从天而降……炮火……炮火如同天罚……他们不是人……是魔鬼……请求……请求紧急救援……天皇陛下……板载……”
电波,戛然而止。
……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同古周边的热带雨林,彻底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尸体腐烂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熏得人阵阵作呕。
日军第五十五师团的抵抗,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各自为战,再到最后的彻底崩溃,只用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
这支在南洋战场上习惯了虐菜的乙种师团,第一次尝到了被当成“菜”来虐的滋味。
朱豪的指挥部,已经从皮尤河畔,搬到了被他一炮端掉的日军师团指挥部旧址。
他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缴获的行军床上,手里端着一杯同样是缴获来的霓虹清酒,悠闲地听着各部队的战报。
旁边,阿昌叔正带着几个伙夫,手忙脚乱地用一口大锅,炖着一头刚从林子里拖出来的野猪。
肉香混杂着血腥味,形成一种奇异的战场气息。
“报告军长!我师已攻占日军最后一个核心阵地,歼敌一千余,俘虏……俘虏没有。”徐虎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红光。
“嗯。”朱豪呷了一口清酒,眼皮都没抬:“告诉弟兄们,动作快点,打扫完战场,回来喝野猪汤。老子让王瘸子把炮兵营的酒精都拿出来了,今晚管够!”
“是!”徐虎咧嘴一笑,敬了个礼,转身又冲了出去。
“报告军长,200师的戴安澜师长派人过来了,说想……想跟您见个面,当面表示感谢。”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
“感谢?”朱豪嗤笑一声:“告诉他,谢就不必了。让他赶紧把他的人收拢好,把缴获的武器弹药清点一下,能用的都给老子送过来。老子这儿,人多,家伙不够使。”
传令兵愣了一下,但还是立正应是,跑了出去。
阿昌叔凑过来,小声说:“少爷,这么说,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好歹也是友军……”
“友军?”朱豪把酒杯放下:“在战场上,除了自己手里的兵,谁他妈跟你都是友军。戴安澜是条好汉,他的兵也是好兵,但现在,他们是残兵。老子把他从鬼子嘴里捞出来,他拿点战利品当医药费,天经地义。”
他站起身,走到指挥部外,看着远处还在冒着黑烟的战场。
周卫国正站在一处高地上,指挥着部队清剿残敌。
他的身影笔直,命令清晰而冷酷,每一个战术安排都精准到了极致。
他就像一台最高效的战争机器,冷静,致命。
但朱豪知道,这台机器的内里,已经碎了。
这几天,周卫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地执行命令,沉默地杀戮。
他杀的鬼子,比任何一个士兵都多。
他的战术,比任何一个参谋都狠。
他会毫不犹豫地命令炮兵,覆盖那些还有自己伤兵在内的日军阵地。
他会命令督战队,枪毙任何一个企图后退的僧兵。
他正在用朱豪的方式,打一场朱豪的战争。
朱豪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战将,还是毁灭了一个高贵的人。
或许,两者皆是。
战场的一角,一群僧兵正在“打扫”一处日军的野战医院。
医院里,到处是呻吟的日军伤兵。他们看着这群沉默地走进来的光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那个名叫“法空”的新任大队长,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官服,腿上的伤也包扎好了。
他走到一个断了腿的霓虹军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军曹挣扎着,想去摸身边的手枪。
法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悲悯的神情,就像在寺庙里看着那些前来祈福的愚昧众生。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用生硬的、从一个被俘的霓虹翻译那里学来的日语说道。
军曹愣住了。
“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法空继续说,同时,他缓缓举起了手里那把擦得锃亮,上面还刻着一个“卍”字的开山斧:“贫僧,这就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早登轮回。”
“噗嗤!”
鲜血溅了旁边一个小和尚一脸。
小和尚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铁镐差点掉在地上。
“师……师兄,佛祖说,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们……我们这样,会不会……会不会下阿鼻地狱啊?”小和尚颤声问道。
法空用一块布,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斧头上的血,转过头,看着他,一脸庄严。
“师弟,你着相了。”他语重心长地说:“军长说了,这些是东瀛来的恶鬼,是来祸乱我佛门清净地的。我们杀的不是人,是鬼。杀鬼,乃是降妖除魔,是积攒无量功德的大好事!”
他指了指医院里那些哀嚎的伤兵:“你看看他们,多痛苦。我们早点送他们上路,就是早点帮他们脱离苦海。这叫慈悲,懂吗?”
小和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握紧了手里的铁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走向另一个还在呻吟的霓虹兵,嘴里念念有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施主入地狱吧……”
日军第十五军司令部,气氛凝重得像一块铁。
司令官饭田祥二郎中将,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那个已经被红笔圈起来的“同古”地区,脸色铁青。
“一个乙种师团,一个满编的乙种师团!在拥有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不到三天,就被全歼了?”他的声音,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朱豪,是天照大神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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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里,所有的参谋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他们收到了第五十五师团最后那份绝望的电报,也收到了侦察机拍下的、如同地狱般的战场照片。那支龙国军队的战斗力,特别是他们那堪称恐怖的炮火密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司令官阁下,”一个大佐参谋硬着头皮开口,“根据情报分析,支那第四十一军,装备了大量镁国援助的重型火炮和半自动武器。他们的战术……战术非常……非常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饭田祥二郎猛地一拍桌子,“帝国皇军的勇士,会怕他们的炮火吗?这是耻辱!是整个第十五军的耻辱!”
他骂累了,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他知道,现在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第五十五师团的覆灭,不仅让他的部队侧翼完全暴露,更严重打击了整个免甸方面军的士气。
这个叫朱豪的家伙,必须死!
“命令!”饭田祥二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第十八师团,第三十三师团,立刻停止向曼德勒方向的进攻!全速南下,向同古地区集结!”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红色的铅笔,在同古外围,画了一个更大、更粗的包围圈。
“我要用两个甲种精锐师团,布下一个天罗地网!我不管那个朱豪是人是鬼,我要把他和他的第四十一军,连同那个第200师,一粒沙子都不剩地,给我碾碎在同古!”
黄昏时分,战斗已经基本结束。
朱豪站在一座被削平了山头的山岗上,俯瞰着整个战场。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
戴安澜带着几个浑身浴血的军官,终于找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普通士兵服,嘴里叼着根雪茄,神情懒散的男人,戴安澜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运筹帷幄,用雷霆手段全歼日军一个师团的猛将联系起来。
“朱军长!”戴安澜上前一步,立正敬礼,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我代表第200师全体弟兄,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朱豪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
“戴师长,客气了。”他吐出一口烟圈,“都是自家弟兄,应该的。怎么样,你的人,还能打吗?”
戴安澜一愣,随即挺起胸膛:“只要还有一个弟兄能站起来,我第200师,就能打!”
“好!”朱豪赞了一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扔掉手里的雪茄,用脚尖碾灭。
“别歇着了,赶紧让你的人把屁股擦干净,准备干下一票大的。”
戴安澜有些不解:“朱军长,我们不是应该休整一下,等待后续部队吗?”
“休整?”朱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鬼子那两个精锐师团,第十八和第三十三,正憋着一肚子火,从北边杀过来了。等他们到了,把咱们包了饺子,咱们就只能去跟阎王爷休整了。”
戴安澜脸色一变。
朱豪却笑了,笑得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他指着地图上,日军两个师团南下的必经之路,一个叫“彬马那”的地方。
“戴师长,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一把更大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让戴安澜都感到心悸的疯狂光芒。
“咱们,把这两个师团,也给吃了!”
戴安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盯着朱豪,试图从那张挂着懒散笑容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是狼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那种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疯狂。
“朱军长,你……你没疯吧?”戴安澜的喉咙有些发干:“那是日军的两个甲种精锐师团!第十八师团,号称‘丛林猛虎’,从淞沪一路打到南洋,凶悍无比!第三十三师团,也是从国内调来的精锐,装备精良!加起来超过五万人!我们……我们怎么吃?”
他不是怕死,第200师在同古城下,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血性。
但这已经不是血性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这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五万人很多吗?”朱豪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五万只蚂蚁:“当年在徐州,老子带着一个师,硬抗了鬼子三个师团。在武汉,老子一个军硬抗鬼子四个师团!现在我手里有十万人,打他两个师团,不是绰绰有余?”
戴安澜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啊,他有十万人。
可那十万人里,有七八万是刚刚被从死亡线上逼回来的和尚!他们连枪都拿不稳,能算兵吗?
“戴师长,你不会以为,老子真要跟他们硬碰硬吧?”朱豪看出了他的疑虑,笑得像只老狐狸。
他把戴安澜拉到地图前,手指在上面画着圈。
“小鬼子现在憋着一肚子火,气势汹汹地杀过来,脑子里想的,肯定是怎么把我们这根钉子拔掉,一雪前耻。他们越是急,就越容易犯错。”
朱豪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同古城的位置。
“所以,我们得给他们一个目标。一个看起来很硬,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啃下来的目标。”
戴安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朱豪打了个响指:“你,带着你的200师,还有我那几万‘护国罗汉’,就守在这同古城里。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演戏。”
“演一出马上就要被攻破,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但就是死撑着不倒的苦情戏。要演得像,演得真,把小鬼子两个师团的全部注意力,都给老子死死地吸在这里。”
戴安澜的心沉了下去。
这哪里是演戏,这是拿他的200师和那几万僧兵的命,当诱饵!
“那我军主力呢?”他哑声问。
“我的主力?”朱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自然是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等他们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累得跟狗一样的时候,从他们屁股后面,给他们来个狠的!”
他拍了拍戴安澜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戴师长,我知道这很冒险。但是,你想想,一旦成功了,我们吃掉的,可是鬼子两个精锐师团!整个免甸的战局,都会被我们彻底扭转!”
“到时候,别说一个同古,就是仰光,老子也敢去摸一摸!”
戴安澜沉默了。
他看着地图上那个名叫“同古”的圆圈,仿佛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绞肉机。
他的弟兄们,刚刚从一场血战中幸存下来,又要立刻投入另一场更加凶险的豪赌。
可是,他无法拒绝。
因为朱豪描绘的那幅前景,太过诱人。
更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等日军两个师团围上来,他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好!”戴安澜猛地一抬头,眼中燃起了决绝的火焰:“我干了!我第200师,就陪朱军长你,疯这一回!”
“哈哈哈!好!这才是我龙国的爷们儿!”朱豪放声大笑。
他立刻叫来了周卫国。
“卫国,从现在起,同古城的防御,由你全权负责。戴师长和他的200师,还有那几万秃驴,全都交给你指挥。”
周卫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的任务,我刚才已经跟戴师长说过了。就一个字,拖!”朱豪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用尽一切办法,把鬼子给我拖在城外,拖上三天!三天之后,是龙是虫,就见分晓了!”
周卫国依旧沉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他走到那些正在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的僧兵面前。
“所有基建总队,立刻进城!构筑工事!准备作战!”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那些僧兵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个曾经逼着他们去死的总教官,现在又要带着他们,去守一座必死的城。
可这一次,没有人敢再提出异议。
他们只是麻木地拿起工具和武器,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那座在黄昏中,如同巨兽之口的同古城。
戴安澜看着周卫国那挺拔又孤寂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转头看向朱豪,却发现朱豪已经带着徐虎和王瘸子等人,消失在了茫茫的丛林之中。
那三万多精锐的川军,也如同水汽一般,无声无息地蒸发在了这片墨绿色的林海里。
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
日军第十八师团,师团长牟田口廉也中将,正用一方白色的丝帕,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指挥刀。
这把刀,是天皇御赐,跟随他从金陵城下,一路砍到了南洋。
刀身上,沾染了无数龙国军人的鲜血。
“师团长阁下,第十五军司令部急电!”一个参谋军官匆匆跑进指挥部,将一份电报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