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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姑娘……”
无缘手拿抄完的心经来到佛殿，正好遇上了从殿内走出来的孟姣。
他扬了扬手，与她打招呼。
可孟姣却像是没看到他，愁颜不展的从他眼前直直的走过去，与其擦肩而过。
无缘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自言自语的嘀咕：“奇怪？姣姣姑娘怎么了？”
“无缘，进来吧。”
明寂淡淡道。
“是，住持师父。”无缘闻声，晃了晃脑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孟姣的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明寂和她说的话。
【宿主，你没事吧？】
系统开口问。
孟姣听到脑海传出的系统声，眨了下眼，望向光屏。
“系统，明寂住持说的那件事真的没有法子了吗？”她询问系统：“之前的剧情里面明明就没有这段资料，为什么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临了临了，到最后我还是无法扭转乾坤吗？”
如果结局注定无法改变。
那自己这半年来所有的努力，不就都化为乌有了吗？
孟姣的脑中响起了明寂的声音。
“虚空的寿元只剩下半载了，你们好生珍惜这段日子。”
他把虚空支走后，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明寂告诉孟姣。
她是虚空的缘，可以压制他体内的心魔，避免虚空步入歧途。
但同时，她亦是一把双刃剑。
缘的背后就是劫。
所谓劫，即劫数劫难。
孟姣不相信，直到明寂将那个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她。
“虚空是在乱葬岗出生的棺生子，俗称鬼子，自出生起，便被煞气包围。他本是阳寿已尽的人，老衲见他与佛有缘，将他带了回来。
从抱他回来的那一刻，老衲就算出了他命中必有一劫。无人可渡，唯有自渡。”
“当姑娘还是那只小银狐，被他养在身边，老衲就知道，此劫虚空渡不了。
佛光只能庇佑他二十载，时辰一到，虚空会因承受不了体内强大的煞气，五脏六腑皆会被冲破。”
虚空的下场，明寂最后没有言明。
可话已至此。
结果不言而喻。
一个凡人，五脏六腑皆损，如何能活？
“小姑娘，你无需自责，没有你，亦会有别人，虚空的劫数便是如此。”
明寂看到孟姣的表情，出言解释了一番。
尽管他这么说了。
可孟姣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就算虚空的结局已注定，可要不是她，他不会只剩下半载的寿元。
【宿主，我刚刚查到了法子，可是……】
系统支支吾吾道。
孟姣从思绪中回过神，连忙追问：“什么法子？”
【叮！】
系统把办法传输给了孟姣，它眨了眨眸问：【宿主可别冲动行事，认真看过之后好好考虑一番。】
孟姣看到光屏上的文字，眉头紧锁。
***
几日后。
“小姣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虚空总觉得孟姣近日有些怪怪的。
孟姣的身份特殊，不宜在寺中留宿，虚空得到了明寂住持的恩准，索性带着她离开了普净寺。
他们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暂时住下。
孟姣这段时间老是出神，虚空不禁怀疑，她有事瞒着他。
孟姣眨了眨眼，摇头道：“没有，是你多想了。”
“真的？”
虚空不太相信。
孟姣根本就不会说谎，她只要说谎了，眼眸就会下意识的眨个不停。
这个小动作，在她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真的是瞒不过虚空相公的眼睛。”孟姣故作俏皮的眨了下眸。
见虚空一脸审视的模样。
她就知道自己瞒不了他。
“说吧。”
虚空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孟姣开口。
孟姣移到虚空的背后，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像条灵活的蛇爬上了他的脖子。
她对着虚空的耳垂吹了口气，“我在想虚空相公何时才能开窍？”
虚空怔愣住了。
他的身子僵硬的动不了。
“小姣儿……”虚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狭眸微闪。
他抓着孟姣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啊！”孟姣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跌在了他的手臂上。
“小姣儿，是你先惹火的。”
“等唔……”
孟姣嘴里的等字还没有说完，虚空便俯身而下，带着惩罚性的噙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刚开始他没有任何技巧，不小心咬到了她的舌头好几次。
多试了两次。
虚空就无师自通了。
孟姣软成了一滩水。
在她迷离的眼神下，虚空把孟姣抱回了她的闺房。
屋外秋风瑟瑟。
屋内却一片火热。
虚空像个毛头小子，急不可耐的除去一切阻碍。
直至二人坦诚相见。
系统在见到事态收不住的时候，就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所以现在的一切他是看不到的。
孟姣有些后悔了，她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的让人更想要将她狠狠欺负一番。
她抱住双臂，试图遮住一点春光。
“小姣儿，你真美。”
虚空直勾勾的看着孟姣的左胸，表情却不显猥琐。
她胸口处的那朵彼岸花已经完全长开了，绝美妖艳。
孟姣咬着下唇，“你不要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虚空低笑了声，“小姣儿，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他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孟姣的下颌。
虚空的大手覆在了孟姣的手上，趁着她失神时，悄悄的拿开了她的手。
滑腻的触感在指尖荡漾。
孟姣死死的咬住唇，脸上尽是媚态。
她不允许羞人的声音冒出来。
虚空的指腹揉着她的唇，“没事，我爱听。”
哼哼唧唧的声音响了一屋。
一室旖旎。
“我不舒服……”
“小姣儿乖，等会就舒服了。”
虚空在她的脖颈处抬起了头，柔声安慰。
手下深浅的动作不停。
孟姣的肌肤透着粉色。
虚空扶着他坐了起来，有力的大手扶着她的腰。
“小姣儿，你准备好了吗？”
在开始之前，他询问了下。
孟姣抿着唇，羞涩的低着头。
这让她怎么回答？
初试，虚空还不得章法，好在本能让他很快就找到了路。
挤近幽窄的路口。
“嘶～”
孟姣疼得冷汗直流，张嘴咬上了虚空的肩膀。
一个极深的牙印烙印在他的肩上。
虚空分身驰聘在一汪海洋中，浮上浮下。
【叮！】
【怨念值已清除。】
在孟姣昏过去后，耗尽体力的她终于完成了任务。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距离虚空二十岁生辰只剩下不到十日了。
如孟姣来时一样，世界被一片白雪包裹。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这段时间特别的黏虚空。
“小姣儿，该起了。”
“相公，抱抱～”
虚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走到了床榻前，孟姣撒娇的伸出双臂。
他满眼宠溺，“好，我抱你起来。”
虚空拿起袄裙，套在了孟姣的身上。
此情此景又像回到了她婴孩时期。
孟姣倚在虚空坚硬的胸膛，“相公，如果。”她抬起头，“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不可说胡话！”
虚空瞳孔紧缩，他抬手在孟姣的臀部拍了一下，心中闪过不安。
“相公就回答我吧。”
孟姣抓住他的手，追问。
“没有如果。”虚空正视着她，眸色认真，“你若不在了，这世间也就不值得我留恋。”
孟姣的鼻子突然一酸，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发出钝钝的疼。
她鼻音浓重：“相公才是在说胡话，你还学人家话本上的深情呀。”孟姣假装取笑他。
“如果真有那一天，相公要把我的那一份带着活下去。不然你就算跟到黄泉，我也不认你。”
“好好的你说这个干嘛？我们不提。”虚空转移话题：“来，今日的汤圆熬得很稠，甜甜糯糯，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孟姣闭着嘴，“不行，相公先答应我，不然我不吃。”
她撇过脸。
虚空拿她没辙。
“好，我答应你的如果。”
她要犟起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驴脾气。
若不顺着她，天气又寒冷，不吃东西肯定是不行的。
反正她说的这个假设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啵～这是奖励相公的。”
孟姣变脸快过变天，见到虚空答应立马喜笑颜开的在他的侧脸下留下了浅浅的一吻。
随后喜滋滋的就着他的手，大口的吃了起来。
倒计时两天。
无缘来了一趟，是来送皇都来的书信给虚空的。
半年不见。
从前的那个小滑头竟然变得沉稳了。
虚空离开普净寺后，无缘担起了他的位置，如今已做得风生水起。
他与虚空叙了会儿旧，便起身告辞。
无缘离开后，孟姣走到虚空的身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相公和无缘都聊了些什么？”她问道。
“就随便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虚空回道。
“太子信上说什么了？”
孟姣的眸光看向了桌上的信，“我来猜猜，是不是太子和顾小姐的好事将近？”
“看来我家的小姣儿聪明了许多。”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为夫不敢。”
虚空将信拿到了孟姣眼前，“太子要与顾小姐成婚了，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大婚。”
“好哇。”
孟姣嘴角在笑，垂眸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
这次的旅途，你只能自己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