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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杀手现形!(第1/2页)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般的,冰冷与算计!
就是现在!
齐文昊那原本要摔倒的身体,猛地一矮!
一个不可思议的下蹲!
他不仅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刀,他的手,更是快如闪电般地,在地上狠狠一抓!
一把沙土!
他抓起了一把混杂着石子和尘土的沙土!
“去死吧!”
齐文昊发出一声怒吼,手臂猛地一扬!
那把沙土,如同天女散花,又像是最恶毒的暗器,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地,朝着近在咫尺的刺客面门,狠狠扬了过去!
这一下,太突然了!
太阴险了!
黑衣刺客做梦也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会用出这种街头混混打架才用的下三滥招数!
他猝不及防!
无数的沙粒,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钻进他的眼睛里。
一股剧痛和灼热感,瞬间从眼球传来!
“啊!”
刺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分秒之间!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齐文昊怎么可能放过!
就在刺客闭眼后退的那一刹那。
齐文昊的身体,从地上猛地弹起!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他的手掌并拢,化作一柄最原始,也最致命的手刀!
目标!
刺客的后颈!
“砰!”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在死寂的巷子里响起。
齐文昊的手刀,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狠狠劈在了刺客的后颈要害之上!
黑衣刺客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眼中的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便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软软地,向前栽倒在地。
“噗通。”
巷子里,恢复了死寂。
“呼……呼……呼……”
齐文昊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刚才那短短一瞬间的交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神和力气。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他双腿都在发软。
但他没有时间休息。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警惕地看了一眼巷子口,然后快步走到那个昏死过去的刺客身边。
他蹲下身,毫不客气地,在刺客怀里摸索起来。
很快。
一块冰凉坚硬的令牌,被他搜了出来。
齐文昊将令牌拿到眼前。
昏暗的光线下,令牌上那个用篆体雕刻的字,清晰可见。
李。
齐文昊看着那个“李”字,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很好。
人证物证,都齐了。
齐文昊没有杀他。
一个死去的刺客,价值远不如一个活口。
齐文昊利落的解下刺客腰间的牛皮束带,反剪了刺客的双手,用腰带捆的结结实实,连打了几个死结。接着,他又从刺客身上撕下一块布,粗暴的塞进了那人嘴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一章杀手现形!(第2/2页)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
齐文昊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废弃的柴房,没有犹豫,一手抓住刺客的衣领,将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影子”拖进了黑暗的柴房深处。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了张承业焦急的呼喊声,还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齐兄!齐兄!你没事吧!”
几道灯笼的光亮照了进来,张承业提着一根粗木棍,带着两个同样手持棍棒的家丁冲了过来。他一看到齐文昊从巷子里走出来,先是放心了些,随即又紧张的上下打量着。
当他看到齐文昊手臂上那道血痕时,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受伤了!人呢?!”张承业的眼睛有些发红,举着棍子就要往巷子里冲。
“别急。”齐文昊拦住了他,声音很平静,“人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张承业愣了一下。
齐文昊没有多解释,只是朝柴房的方向偏了偏头。
张承业提着灯笼,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当灯笼的光照亮柴房内的景象,张承业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被捆的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那身打扮和气息,是刺客!
张承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冒起,他猛的回头看着齐文昊,眼神里满是后怕和难以置信。齐文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真的制服了一个专业的刺客?
“他……”张承业的声音有些干涩。
齐文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一枚冰冷的令牌在灯笼的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张承业凑过去,当他看清令牌上那个“李”字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猛的抬起头看向齐文昊。
齐文昊的脸上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冰冷。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张承业的心上。
“丞相,已经等不及了。”
张承业的脑子嗡的一下,所有的侥幸和幻想,在这一刻都被击的粉碎。一股怒火瞬间冲了上来。
“他们竟然敢!”张承业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那个昏迷的刺客,声音都变尖了,“他们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刺当朝会元!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这就去报官!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当朝丞相究竟是什么嘴脸!”
“站住。”齐文昊冷静的声音叫住了他。
张承业停下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齐文昊。
“报官?”齐文昊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然后呢?”
张承业愣住了。
齐文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分析道:“我们把人交给京兆府,丞相府会承认吗?他们只会说这是栽赃陷害。这个刺客是死士,就算受尽酷刑也一个字都不会招,最后只会在天牢里自尽,死无对证。至于这块令牌?一块小小的令牌能证明什么?丞相府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推的一干二净。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仅扳不倒他,反而会因为诬告朝廷一品大员,惹上一身腥。”
张承业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力感。
是啊,齐兄说的对。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所谓的证据,有时候是那么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