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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霍筱染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林闲乐明显地发现，由于霍筱染的到来，那些黑压压的高大男人全都不见了。
连之前一直跟在霍筱琛身边名叫阿k的男人也不知所踪了。
而霍筱琛也不再去过偏殿，连青炼堂都不去了。
“那些人呢？阿k呢？”林闲乐忍不住私下里问他。
霍筱琛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完全不记得了，不管她说什么都一概否认，还一副她在胡说八道的表情。
她还在喋喋不休，霍筱琛终于忍无可忍，冷漠地说：“闭嘴。”
林闲乐：“……”
过了片刻，看着他走进第二偏殿，又拖着个行李箱出来。
她又讪讪地开口：“你是打算回延京了吗？”
霍筱琛没搭理她，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给霍筱染：【收拾东西，下午三点的航班。】
“那我呢？”林闲乐连忙展开双手，挡在他面前，小脸极度不满地看着他。
“耳朵聋了？”
林闲乐这才后知后觉，他刚刚发语音也是说给她听的，顿时笑了：“噢！那我也去收拾行李。”
看着她蹦蹦哒哒的背影，一派没心没肺的高兴样，霍筱琛瞳孔微缩，神情讳莫如深。
*
回程的飞机上。
霍筱染和希澄挨着坐，前面是霍筱琛和林闲乐。
大家都一言不发，静默无言。
头一次，霍筱染有了种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把她蒙在鼓里的背叛感。
她呼吸沉了几分，转过头，看向旁边精致可爱的小朋友。
几乎是同时，希澄也恰好偏过了头，对上她的视线，有点心慌，小手无意识地揪在一起。
大眼睛皎洁纯澈得如一弯明月，笑着看她：“姐姐，怎么啦？”
“希希，这次去香潭山……”霍筱染想起他的心跳比常人慢了三倍，问道，“有没有觉得呼吸不顺畅？”
希澄懵懵地看着她，像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我就问问。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和姐姐说。”
“嗯嗯！”希澄重重地点着小脑袋，咧开的嘴唇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笑得分外可爱天真。
明明和之前的笑容无异，但霍筱染此刻却觉得这小孩的笑很假，假得似带了一张完美无暇的面具。
把之前的她骗得团团转。
霍筱染转回了头，目光转移到了前方坐着的霍筱琛的后脑勺，眸光深邃，若有所思。
抵达延京后。
一出机场，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最显眼的位置，车下走来一位穿着貂裘大衣的贵妇人，保养得极好。
她兴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乐乐！你这孩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妈！”林闲乐小嘴一撅，扑到林夫人怀里撒娇，“我想死你啦。”
林夫人白了她一眼：“骗子。”
见到林夫人来了，霍筱染和霍筱琛地极为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林夫人好。”
林夫人闻声看了他们姐弟一眼，淡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片刻后又重新看回自己的女儿，和她说着话。
但霍筱染还是很精准地捕捉到，林夫人目光扫到霍筱琛时明显僵硬了……
*
霍家别苑。
偌大的别墅，里面空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没人住。
“给海叔发个消息，让他待会儿过来。”霍筱琛淡淡地吩咐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霍筱染总觉得他说话带着股命令的意味，莫名给人压迫感。
“你还要出门？”霍筱染不解。
霍筱琛睨了她一眼，极度无语地道：“把这破小孩送走。”
听到这话的希澄，小脸一僵，求助似的看向霍筱染。
“也……”霍筱染差点呛住，“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霍筱琛没理她，先回了趟书房。
过了十分钟，他又走了出来，淡淡地道：“霍筱染，把你那个银铃给我。”
听到这话，刚开了一瓶可乐喝的希澄差点没喷出来，双眼睁得又圆又大。
银铃这么稀罕的宝物，你居然这么理所当然地让人家拿给你？
不过下一秒，希澄更加目瞪口呆。
霍筱染什么也没问，就点了点头：“好。”
说完就真的往自己房间走，没多久就抱着那个棕色盒子出来了，交到他手上，“给。”
“嗯。”霍筱琛接过后，什么也没解释，只是俊眉微蹙，“打开。”
“噢，我都忘了。”霍筱染轻笑了声，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菱形块上，啪嗒一下，金属盒就开了，她顺手把银铃拿了出来，交给了霍筱琛。
见到泛着光的银铃，希澄的目光寸步不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霍筱琛幽幽地朝他这边瞥了一眼，立刻就把银铃收到了口袋里。
希澄：“……”
“霍筱染，你就在家待着。这小孩我来处理。”霍筱琛边说边朝着希澄走去，扫了他一眼，“你跟我来。”
希澄这回大改之前的态度，没有再撒娇耍赖以图继续在霍家留下来，乖乖地跟上了霍筱琛的脚步。
霍筱染默默地看着这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别墅，心中异样不止。
听到外面的引擎声后，她也坐不住了，点开通讯录，一路往下滑，定格在“堂妹”这里。
犹豫了好久，她才下定决心地拨通过了过去。
“筱染姐？”沁甜活泼的女声从听筒传来。
霍筱染顿了下，极其难以启齿地开了口：“初初，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
霍筱染抿了抿唇，狠下心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帮我查两个人。但我没有任何信息，只有照片。”
“没问题，姐你发给我吧。”
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霍筱染一下子如鲠在喉，哑着嗓子道：“谢谢初初。”
“不客气。”
霍筱染犹豫着道：“这事儿能不能……”
对方轻笑了声：“知道，我不会告诉大伯的。姐你放心。”
电话挂断后，霍筱染在沙发上静坐了许久，心里那点紧张和局促才渐渐好转起来。
*
福利院。
海叔就留在车里等待，霍筱琛和希澄往里走了进去。
走到寂静的后院，两人都停了下来。
“说吧。什么条件？”希澄懒洋洋地睨着他，脸上的乖巧荡然无存，姿态像只神秘又慵懒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