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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剑破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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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剑破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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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节:剑破活死人!(第1/2页)
    陈柚在马车内看得真切,惊得紧闭双眼,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独孤求败眉头微挑,原本微闭的双目骤然睁开。他本以为对方用的是‘龟息功’,这才以耳代目,听风辩位。
    “千山派倒是把萨满秘术学会了!”
    文士冷冷一笑:“如今你兵器已无,我倒要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随着他剑指轻挥,四人攻势更加凌厉。
    独孤求败连续尝试数次,无论怎样出招,对方只是动作一滞,复又恢复活力。
    传闻萨满秘术能将死人复活,不畏刀剑,无血无痛。
    独孤求败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收势而立:“丫头,借你发带一用。”
    陈柚尚未反应过来,满头青丝骤然散落。
    独孤求败手腕轻抖,淡青色发带瞬间崩散成无数细如牛毛的蚕丝,每一根都缠绕着凌厉剑气。紧接着,如暴雨梨花般射向四具活尸。
    这一次,他没选择直接贯穿四人的身体。
    而是借用蚕丝的轻柔,将那裹着剑气的丝线化作‘绕指柔’,如春蚕吐丝般层层缠绕上四人。
    随着强悍的剑气透骨而入,四人墨绿色皮肤开始皲裂,露出内里发黑的筋肉。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蚕丝竟似活物般,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文士脸色剧变:“你竟然……”
    这已经不是剑气了,而是比及无形剑气更高的‘心剑’境界。
    心之所向,剑之所至。
    就在文士愕然的同时,四具活尸突然如提线木偶般被蚕丝操控着摆出诡异的姿势。
    他们的关节发出‘咔咔’脆响,竟是自己掐住了自己的咽喉。蚕丝上的剑气骤然爆发,将四人从内而外绞成碎片。
    那文士面如死灰,正准备发难。却见独孤求败剑指轻划,那些散落的蚕丝突然汇聚成一道青色流光,如游龙般斩向文士。
    啊——
    文士惨叫一声,右臂齐肩而断。
    就在他踉跄后退之际,独孤求败剑指一引,那道青色流光骤然分化,化作天罗地网将文士团团围住。
    每一根蚕丝都泛着森冷寒光,在文士周身三寸处悬而不发。
    “说,烟雨楼究竟派了多数人到了江南?”
    文士狞笑道:“败则败了,废话真多!”
    他很清楚,这位剑魔对待敌人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当即咬碎藏在后槽牙的毒囊,黑血瞬间从七窍涌出,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独孤求败不由唏嘘,待要从那人身上搜些线索。那文士濒死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嘴巴一张,一团黑雾急窜而出!
    黑雾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瞬息消散无形。
    独孤求败眼中精光一闪:“移魂大法?”
    陈柚等了片刻,不见外边有何动静,才缓缓睁开双眼,掀开车帘向外张望。
    只见独孤求败负手立于满地狼藉之中,灰衫猎猎,神色凝重。
    地上那文士的尸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化作一具裹着人皮的骷髅。
    陈柚怯生生地唤道:“前辈?”
    独孤求败换了口气,回身时已翩然落回驾车位:“丫头,接下来的路,怕是有点不太好走,你若害怕,我可寻……”
    “前辈此言,判若两人。现在嫌我拖累,晚了!”
    说罢,她竟大咧咧摆出一副葛优躺模样,顺手从包袱里摸出个苹果啃了起来。
    独孤求败眼角抽了抽:“你这丫头……”
    “呐!现在是不是后悔将救我出来了?”
    陈柚嘿嘿一笑,又摸出一个果子丢给独孤求败:“我陈柚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三岁掉进黄河没淹死,五岁被山贼掳走反倒把贼窝吃穷了……”
    当然,这些全是假话。
    究其缘由,一来,她深知在这陌生的南宋,跟着绝世高手才最安全。
    二来,她笃定李进和老爷子,必然会来寻她。若是半道分开,反倒更难重逢。
    至于这第三点嘛,倒是有些小女孩的心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一节:剑破活死人!(第2/2页)
    陈柚偷偷瞥了眼独孤求败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耳根悄悄红了。
    虽说对方已是中年大叔,可偏偏中年大叔所能带来的安全感,是年轻人所不具备的。
    当然,这并非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一种向往父辈的依赖和信任!
    对于父辈所说的话,越是倔强顶嘴,越觉得心安!
    独孤求败一生沉迷剑道,对于儿女情长,子女亲情向来淡薄。虽说偶尔打趣,却也懒得猜测女孩家的真正心思。
    随手接住飞来的果子,心想:带着这丫头,倒能解了一路烦闷。
    ——
    话分两头,却说李进一行人乘坐李清照的小船,沿京杭运河一路南下。
    舟行至姑苏地界,眼前景致陡然一变。
    但见运河两岸千帆竞发,商船如过江之鲫。码头处人声鼎沸,货栈鳞次栉比,与江北萧条景象判若云泥。
    虽说金军年初曾兵临城下,但因粮草不济,最终草草掠夺一通,便往应天撤离,这才被韩世忠围在黄天荡中。
    不过两月修整,苏州城却已恢复往日繁华。
    细看那码头上,苏绣杭缎堆积如山,越窑青瓷光可鉴人,建州茶饼香气四溢。
    更有大食商人缠着头巾,高丽客商戴着折风巾,操着生硬的汉话与牙郎讨价还价。
    漕船上的纤夫喊着号子,货栈里的脚夫扛着麻包,当真是“东南形胜,三吴都会”之景。
    李进望着这满目繁华,不由想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也不知这些人,可知江北汉人,此时正在金人铁蹄下苦苦挣扎?可知多少豪杰,此刻正为了这半壁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怕是早将“王师北定中原日”的期盼抛诸脑后。
    正出神间,忽听不远处传来阵阵哄笑。
    循声望去,但见一艘彩绘楼船横冲直撞。船头立着个锦衣玉带的纨绔子弟,手里倒提个四五岁的孩童,正自叫骂。
    “小爷的船便是撞沉了你这舢板,也不过赔几贯钱的事!”
    那孩童在空中挣扎,小脸已涨得通红。两只小手拼命去掰那公子哥的手指。
    岸边行人纷纷驻足,却无人敢上前。那公子腰间悬着“苏州通判府”的鱼袋,在日头下明晃晃地刺人眼目。
    忽听‘嗖’的一声破空响,一枚铜钱自李清照袖中激射而出,正打在那公子腕上‘神门穴’。
    公子吃痛,哎哟一声松了手,孩童直坠向河面。
    说时迟那时快,李清照纤腰一拧,束腰的米白丝罗带化作一道白虹贯出,恰在孩童即将触水之际缠住其腰。
    只见她玉腕轻翻,那孩童便如柳絮随风,轻飘飘落向船头。
    老爷子和王中孚等人早听到喧闹。
    林小姐早已候在船头,一个箭步上前将孩童揽入怀中。
    但见那孩子小脸煞白,浑身颤抖如筛糠。林小姐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莫怕莫怕,姐姐在这儿呢!”
    那公子按住淤青的手腕,怒目圆睁:“哪个不长眼的……”
    老爷子不等他说完,张口便骂:“不长眼的是你这小畜生!仗着爹娘有几个臭钱,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小?没有王法了?”
    那公子先是一怔,待看清说话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顿时面露轻蔑,嗤笑道:“你个老不死的,腿脚都不利索……”
    那公子正说得口沫横飞,忽觉喉头一凉,一截软糯黏土似的东西,不偏不倚滑入口中。
    正要将其咳出,谁知两片嘴唇竟像被铁水焊死一般,再也张不开半分。
    “唔唔……”
    那人惊恐万分,慌忙用指甲去抠,却连手指也被黏住,急得满脸涨红。
    身后四五个随从见状,慌忙上前解救。
    这个去掰主子的手指,那个去扯主子的衣袖。结果你黏我、我黏你,转眼间七八只手竟像糖葫芦似的串作一团。
    岸上百姓何曾见过这等奇景?顿时笑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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