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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心潮如海(第1/2页)
是结束的开始,也是开始的结束。
结束的是那所谓暗淡无光的日子里依旧执念的微光,像是人生中两个层次间无可跨越的天堑,借着不久前炎炎夏日下的纷纷白雪凝结成的冰河世纪如履薄冰的爬来。
登峰绝顶,满目清风,略带凉意的孤阳在青白色的天际吐着火苗,淡黄色的光芒由远及近洒在凉意浸透的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令自己心生恍惚,脑袋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些茫然无措。
冥冥中有种预感,那开始的结束啊,那所谓的自己的终点,似乎,好像,也许就在这里了吧。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不时打着灯,眨巴着眼睛向这边驶来。
在自己面前的那扇大门,像极了一只匍匐在那里的凶残野兽,目光凶狠的盯视着途经此处的一只只可怜的猎物,起降杆上的红色条子是那野兽牙齿上残留的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许是又犯病了吧。
我知道自己病了,早就病了,尚在病中,前不久刚犯了几次,现在稍稍平静了。
但,我知道,只是暂时的,那只是表面的平静。
我知道,下次它来的时候,会更加凶残,爆裂。
那病怎样形容呢?让我好好想一想。
嗯!对了,就是这样子。
没犯病之前呢,自己像是一片大陆,没有水的那种。
你可以想象成是刚刚形成的地球的样子,脚踩大地的感觉无疑是安全厚实的。
犯病之后呢,哦,不,是得病之后,那样子像是大陆龟裂,一股股水流溢出地表,最后形成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将自己的那片大陆彻彻底底毫不留情面的吞并,淹没,永远没有再见到阳光的那天。
自己的那片大陆就在这时时刻刻的浸泡中一点点被侵蚀,被剥离,被腐烂。
一块又一块的泥土在这苦水中被分解,被软化,最终脱离自己的身躯。
然后呢,病痛来临的时候,像是积蓄已久的海底火山,毫无预兆的在自己身上一座座隆起,周围的海水被火山爆发带来的滚滚熔岩沸腾,染成片片血红。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这只是开始罢了,随后你会经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海啸怒嚎着在大海表面肆无忌惮的席卷而来,带着滚滚热浪,夹杂着纷飞而散的烟尘,碎石。
当然,是在自己身上崩裂下来的,呜呜!
一次次冲撞着,血肉横飞,白沫四溢,腥风血雨。
自己倒是被这浓烟呛得泪流满面,被这乱石伤的血痕遍身。
阵阵刺痛自心底传来,像一条条小蛇似的在心窝处攒咬。
身体不时痉挛,抽搐,大汗淋漓,死咬着唇角,狠抓着心口,蜷缩在一起。
好久,好久,像历经一个世纪般的长痛,然后慢慢削减下来。
我知道,最痛苦的时候还是被自己又一次忍过去了。
但,我知道,病潮还远未结束对自己的侵袭。因为,还有余波在等着自己。
就像是,嗯,后遗症,还要三五十日才能最终归于平静。
然而,那平静的归于只是为了下次的侵袭做准备罢了。
不知何时,就会不经意间再次引动那根燃线,爆发出比先前更猛烈,更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报复,直到自己再无力抵御,舍弃一切。
这些都是真实的,并没有半分掺假,夸大其词的意思,绝对没有!
静默无言,独自无声,那是因为精神,肉体上的创痛太大了。
如果单是身体上的伤痛,或许,你可以请求天使姐姐守护着,在身上大卸八块,总会清除的。
可,可是精神上是万万不可能的。
灵魂上的噬痛,精神上的疲惫,麻木,折磨。
千千个日日夜夜,自己恨不得伸出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连同头皮以至于颅骨一起撕扯下来。
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探入脑浆肆意的脑袋里,将那一只只恶狗,疯狗,牢牢攥在手心,在那极度的喜悦中将它们捏爆,捏死。
可,那真的是天方夜谭,是多么的荒谬?可,这就是真实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啊!
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彼此紧握双手,一起投身于那暗夜深渊,永恒地狱吧。
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心灵上的伤痕是永要大于身体的。
身体上的伤口会结痂,然后可以用手将它们揭下去,除了印在上面的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就无关痛痒了。
可心灵不一样,一旦伤了,痛了,它啊,只会一直这样痛下去,越来越痛,直到你痛无可痛。
或许你会想,结痂了不就好了吗?
不,你错了,它不是这样的!
它总有再次刺痛的时候,那就好比在一处地方反复戳着,捅着,拿着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切割着。
当你再也感受不到什么的那天,恭喜你,你终于到了生无可恋,走到尽头,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度日如年的地步了。
那时的你,早就已经在悬崖边孤零零的吊着了,指不定从哪个方向悄无声息射来的一枚利刃就将你送入尘世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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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像是惊悚的荒野求生片,穿插着阴谋密布,暗流涌动的血雨江湖,隐藏暗处的各大势力纷纷出动,各怀鬼胎的觊觎着悬在某处的“所罗门王的宝藏”。
可惜,这并不是小说里的内容,更不是影剧里的荒诞剧情。
听着很残酷,然而,这就是现实!
雪崩的时侯,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任谁也无法猜测,体型硕大的骆驼到底是被哪一根纤细柔弱的稻草轻轻拍入万丈深渊,最终一命呜呼,尸骨无存。
可悲,可叹的现实就是这样啊。
残酷!真实!
好了,不该幻想的,不该自己的脑袋在今天跳脱的,虽然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偷偷的告诉你哦,这些啊,其实都是假的啦。
或许你会认为我又在满口胡言了,无辜的自己只好背着双手,眼含热泪,不住地摇头来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了。
因为今天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了吗?
对了,是来报到的。
车子缓缓被匍匐在门口的巨兽吞噬,又毫不留情的一股脑排出来。
像安检似的,检查完毕,就可以安心的拍拍胸脯,安慰自己那略受惊吓的小心脏。
然后,你就可以下车了,乖乖的背着新书包,拎着轮子乱转的行李箱,后面跟着一群前来安营扎寨的兵士也似的家人,茫然无措,忐忑不安的游荡着。
顿时,举目无亲的感觉油然而生。
“叮叮!”
突然间,一阵欢快的歌曲在自己紧握的手机上传来。
“嗡嗡嗡嗡!”像极了此时的心情。
惊疑不定之下,赶忙将手机伸到面前,崭新的,黑色的手机屏幕正发出着阵阵急迫,催促的曲调。
下意识的离开爸爸妈妈他们几步,挪到另一侧,抬头四下张望一番,确定周围几米范围内没有陌生人经过,这才将按键滑到接听键上,将音量调低,凑到耳边,小心怯懦的缓缓开口。
“你好,你是?”有些谨慎的开口问道。
“你是林空吗?”
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清脆悦耳,清亮中透着几分自然。
“是的,你是?”
下意识的点头应声答道,声音小的像是在沉默应答。
紧接着,手机另一端又传来刚才的声音,但语调柔和了几分,听来更加亲切。
“你好,我是你的学姐,你现在在哪呢?”
听到“学姐”两个字,忐忑不安的心顿时缓和了许多,至少不再狂跳不止了,声音也似乎增大了几分。
“我在进门右拐停车的地方。”于是壮着胆子回答道。
“这儿有许多车!”
回答完,不忘加了一句在那时的自己想来都觉得丢脸的话。
“小学弟,你好可爱呀!”然后学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学姐的笑语传来,自己明显感到两腮正以惊人的速度变红,火辣辣的。
幸好现在太阳当空,天气稍热,让人以为是站久了,晒的脸红扑扑的,好尴尬呢。
“接完电话了吗?谁打来的?”
爸爸询问的话语在一旁传来,尽管相隔数米,依旧听得十分清晰。
我将手机移开耳朵,尽量提高音量,回答说,是学姐打来的。
“哦哦!“闻声,爸爸点头应道。
“说话大声点,给学姐留个好印象,自信一些。”
刚要转身回去,似乎忘记了什么似的忽然提醒道。
说完,在转回之际,不忘伸出右手冲我握拳猛挥一下,那样子像是在加油鼓劲。
可不知怎的,在自己眼中,这一举动看上去是那么滑稽,可笑和幼稚。
丢人,尴尬等词汇齐刷刷冒出头来。
好吧,我只能承认是自己的脑袋坏掉了,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正常举动了。
无奈之下,只好忙转过身去,将手机移到耳边。
“学姐,你别再笑我了。”窘迫之下,话语脱口而出。
“好了好了,学姐不笑你了就是。我看到你了,离你大概十米的距离,我在左前方的广场边缘。看到了吗?身穿红色短袖系服,挥手的那个。”
一听到红色短袖,再一回头张望,顿时傻眼了,因为广场边缘到处都是红色短袖,一时间心急如。
“挥手的那个!”还好,学姐后半句话语紧接着传入耳中。
脑袋骤然陷入慌忙中,充斥着“挥手,挥手“二字!
低声喃喃自语的环顾着一遍又一遍,终于事不过三,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一头披肩长发飘扬身后的女生映入眼帘。
顿时面露喜色,心情变得有些激荡,声音似乎大了些,拿着手机,激切的说着。
“我看到你了,学姐!“
边说着,边匆匆赶过去,那样子像极了迷路走丢的弟弟,哭啼着转过一条条街头巷尾,终于见到焦急寻找弟弟的姐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