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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合欢宗小师叔她风华绝代(第1/2页)
危瑾之自池砚后背环着池砚,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
“阿砚,魔族那小子我不想管,但你不能去魔族。”
“留在为师身边,好不好?”
被拢着腰,池砚沉默了一下。
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环在她腰间的手有点松,但力道却很大,带着股子生怕池砚离开的执着。
“师尊,我冷静一下。”池砚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她腰间骨节修长的双手上,一点点的危瑾之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掰开。
危瑾之抿唇,眸色变深了几分。
忍着心口的闷疼,任由池砚把他的手指掰开。
双手从池砚腰间滑落,他笑了一下,笑得妖孽又失落道:
“阿砚是想弃为师而去吗?”
“你不用回答我。”
他不想听到确切的被拒绝的答案。
“不合礼法。”他念了一遍池砚说过的话,只觉得无奈。
当年是他傻了,闲得没事收什么徒。
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他就应该直接当童养媳养着。
这样谁都没话说。
“其实没什么不合礼法的,合欢宗,何时有礼法可言了。”危瑾之将自己一把摔入了榻中,声音悠漫,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清越。
他也没说假话。
在合欢宗,本来就没什么礼法可言。
师兄师妹,师弟师姐,都是惯用的床伴。
他们宗门里,再过分一点的关系也是屡见不鲜的。
说出去不好听,但关系确实乱。
“师尊,夜深了,该休息了。”池砚打断了危瑾之接下来的话。
对于合欢宗狂野的作风,池砚比师尊危瑾之了解得都多。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她入宗拜师时,和慧尊者的一句‘能双修的来。’
和慧的一句话,就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合欢宗。
差点把她三观给跌破。
池砚转过身面对危瑾之。
一只手拉开薄被,倾身将薄被覆在了危瑾之欲露不露的身体上,池砚声音温婉轻缓,其中却夹杂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力道:
“师尊,你累了。”
“为师不累。”危瑾之低低地笑出了声,任由池砚摆弄。
阿砚还愿意理他。
那说明阿砚不讨厌他。
他都这么过分了,阿砚都没对他说一句重话。
危瑾之敛眸,默默注视着池砚帮他掖紧被角,唇角浅浅地勾了勾。
阿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弱点。
良善。
心软是阿砚最大的弱点。
他会抓牢这个弱点的。
“笑什么笑?睡你的吧。”帮危瑾之掖好被角,池砚眸中染上了些许无奈,转身出了正殿。
提着宽背重刀,池砚就舞了起来。
今天这事,明显就是炽阳魔君带儿子来谈亲事,把神经敏感的师尊给惹毛了。
师尊是个有点小脾气又喜欢端着的人。
白天忍着没说,但大晚上委屈坏了,把她给揪过来求安慰了。
手中的刀越来越快,连成了一片残影。
池砚的刀法愈加纯熟。
心随意走间,割起了音爆声阵阵。
“小师姐。”一道清冽中带着散漫的声音传来,让池砚侧头望了过去。
“赫连师侄。”池砚没有收刀,手中刀势愈加霸道。
不过她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赫连翊,将赫连翊的整个身形收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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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身着湖蓝色衣衫,五官深邃,剑眉星目。
舒缓轻佻的眉眼间带着独属于他个人的几分散漫与霜寒。
只是简简单单一眼,池砚就感觉赫连翊有一些地方变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如往日一般热烈。
但他的气质有点变了。
往日里,赫连翊总是吊儿郎当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少年意气。
可百朝大战之后,再次见面。
赫连翊的气质中明显多了一股子沉稳与淡漠。
大概率是他上辈子修无情道的影响吧。
“小师姐,我…”赫连翊坐在了一边的岩台上,声音停了一下,眼神落在池砚身上,不由得有点迷离了。
他这无情道修的,满脑子杂念。
修成之后,也不知道会修出个什么玩意。
明明他都放弃修无情道了,可无情道对他的灵魂烙印太深了。
深到他根本不需要修炼,便已是大成。
他根本改不了道。
“你闭嘴,等我练完刀,你再说话。”池砚拎着宽背重刀,刀尖刮过之处,一道道空间裂缝自刀尖之上浮现。
这群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男人,大晚上排队和她讲少男心事呢?
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了具象化的表现。
“嗷。”赫连翊撇嘴,从腰间解开一个酒葫芦,拔开壶塞,就把酒往嘴里灌。
高浓度的烈酒入喉。
呛的赫连翊眼尾都泛了红。
他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上辈子,他一辈子都没喝过几次酒。
这辈子却有了借酒消愁的心。
又一口烈酒入喉,
赫连翊声音有点喑哑道:“小师姐,我给你做嫁妆,好不好?”
容子期什么东西?敢向他光风霁月的小师姐提亲!
魔族宵小之徒,敢对他小师姐有染指之心,简直是找死!
“小师姐,日后你嫁谁或者娶谁,我都不管。
但你能不能带着我?”赫连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红着眼眶凝视着池砚,一点都没了见面时霜寒沉稳。
小师姐,一点也不疼他了。
看着他喝酒,还不理他。
池砚被赫连翊弄着哽住了。
赫连翊怕不是和师尊危瑾之一样,得知了炽阳魔君为子订婚的消息,才跑来发疯的吧。
她挽了个刀花,收刀回鞘。
“别闹了,我都还没答应订婚,你就跑来要当嫁妆,这不是欺负你未来姐夫吗?”池砚站到赫连翊身边,
一把抽走了赫连翊手中的酒囊,倾身揉了揉赫连翊的发顶,声音放缓了一些道:
“知道你不能喝酒,还是别喝酒折腾自己了。”
“嗷。”赫连翊的视线追随着被池砚拿走的酒囊,又顺着酒囊将视线停留在了池砚苍白纤细的手指上,乖巧的应了一声。
小师姐说不让他喝酒,他就不喝。
小师姐关心她。
“我要当嫁妆,可以吗?姐姐。”赫连翊仰头,伸手拉着池砚的衣摆一角晃了晃。
往日凛冽的眉目间带着笑意,清爽的笑容中颇有揽星入怀之态。
“可以可以,等我结侣那天,先把你给抬走。”池砚一把抽出衣摆,玩笑调侃道。
语落,她拎着从赫连翊那里抢走的酒壶,悠悠然走了。
修炼啊修炼。
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