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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渣,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穿着黑色西装,约莫30上下的健壮男人,清一色在门口排开,让想看热闹的其他的选手只敢远远的抻着脖子眺望。
房间里。
新手挑战赛组委会的负责人眉头深锁,他检查完一圈之后,两根眉毛像是缠绕的毛线球一样,揪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
耳朵上挂着的通讯器一闪一闪的亮着蔚蓝色的灯,显示他正在和某个人通话。
“这个出血量来看,情况可能不太妙。是,我会认真调查。”
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不难看出,他是在向上级汇报。
挂断通讯器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尽管上级并没有对他说出什么苛责或难听的话,只是摆在眼前的难题,就能够预见未来的日子,他要承担多大的压力了。
这是梵天,事故总是层出不穷的。
他很快整理好心思,雷厉风行的吩咐起了手下的人:“三人一组,每个人一层,所有人的公寓都先搜一遍,看看有没有沈时安、加奈还有宝宝的下落,搜完之后,每个人都要问话。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离开,他们失踪的消息,绝对不能够传出去。”
“是。”训练有素极有纪律性的下属领命离开。
他深深叹了口气,在组委会的地盘上,都有人敢来找选手的麻烦,只怕这地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刚和他通完电话的上司,现任新手挑战赛总负责人,他挂断通讯器,身体后仰靠坐在老板椅里,笑着看向对面沙发上的老者。
老者灰白的半长头发梳向脑后,一道陈年的伤疤从左额到右边嘴角,几乎划穿了他整张脸。
在梵天修改面容十分容易,只需要支付相应的积分就行,老者这样不做丝毫掩饰的反而是少数。
负责人吸了口雪茄,吐了口长长的烟,而后说:“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你手底下那群人呢?”
负责人轻笑:“目前毫无头绪。”
“你放心,我会一直看着他们的进度的,他们只要有一点发现,我都会实时的给与他们‘正确’的引导。”
老者爽朗大笑:“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
离开深海到达地面的时候,龟龟的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顾守心在内,没有人见过煞气发作时的样子。
顾守心只知道煞气这东西必须要尽快送走,但他也不清楚,这玩意居然发作的这样快。
一行人里,易维安跑在最前面,他动作最快,由他先到副本区找到送煞的副本。
副本区的人熙熙攘攘的,看到易维安这么火烧火燎的样子十分惊奇,再看到后面抱着龟龟的沈时安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是沈时安?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他身后跟着的还是加奈呢。”
“所以那个看上去昏迷了的小孩子就是龟龟?好可怜啊龟龟(),这是怎么了?”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沈时安现在不是应该在参加比赛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哦,挑战赛中间允许选手私自下副本的吗?我记得好像不可以吧?”
“我也记得不行,而且选手都是封闭住宿的,他们根本出不来才对。”
沈时安的忽然露面引得讨论纷纷,但沈时安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他并不是体力顶好的类型,抱着龟龟这一路跑过来,几乎已经要达到他生/理的极限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肺叶的扩张,随着剧烈的奔跑而伸缩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开。
终于,他听到了仿佛天籁一样的声音。
易维安在不远处雀跃的跳跃着:“我找到了!”
沈时安顿了一下,剧烈的喜悦从胸腔漫了上来,龟龟有救了!
他快步上前,在一溜快速划过的副本名单册里看到了名为【送煞】的本子。
“不过这个副本只能进6个人,咱们多了两个人。”
顾守心抬手:“不用把我算进去,你们不会想看到我作为玩家进入游戏时,游戏的难度的。”
易维安翻了个白眼:“臭屁。”
沈时安却摇头:“不止多了两个,我们只能进三个人。”
“为什么?”所有人同一时间都凑了上来。
沈时安目光凝在系统界面上,语速飞快的解释:“这个副本的最高生存率写着50%,意味着6个人里,目前最高存活三个人,这个存活率很值得玩味,看上去简直就像……两个阵营其中一个全军覆没。”
经历过【理想国】副本的加奈脸色白了白,如果这也是个阵营本的话,他们确实不能同时进去。
可惜易维安只是听说过送煞这个本子,却没有看过直播。
“就算不是阵营本,【送煞】的等级比【理想国】还要高出一档,这50%的生存率我们也不能不当一回事。”
沈时安说完,场面安静了下来。
沈时安和龟龟是一定要进入副本的,那么实际上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我跟你进去。”加奈上前一步。
可宝宝和易维安不乐意了:“我陪你进去!”
沈时安目光越过宝宝和易维安:“你确定?”
加奈耸肩:“我的技能是治疗,虽然不能解决煞气,但我猜测煞气对玩家的生命值肯定是有损害的,我进去总归能比他两有用一点。”
沈时安点头:“好。”
宝宝和易维安正要说什么,沈时安转过头来,对上沈时安的目光,两人的话不约而同的憋了回去。
安安看上去很憔悴,满脸都刻着担忧,现在确实不是争这些的时候。
加奈并不是沈时安最信任的那个,至少目前是这样。
可加奈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最适合眼下跟着他进副本的。
()沈时安并没有瞻前顾后,他快速的告知剩下的几个人在他们通关副本的时候该做些什么。
“奚白,还有九溪,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能够走一下流程,帮忙建立一个俱乐部吗?”
岑九溪拍着胸口:“放心,一定办妥。”
“宝宝,俱乐部成立之后,前期宣传的事情就靠你了。你记住,我们首要的目标不是招揽大人物,而是尽可能的多招,三教九流,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统统照单全收,特别是一些达不到大型俱乐部录用标准的人群,你可以多关注和宣传一下。”
“好,我的直播可不是白做的,宣传包在我身上。”
“易维安,你负责保护他们。虽然不清楚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但幕后的人看到你们的动作之后,一定就会明白我的意图,到时候肯定会出手阻挠的,到时候就靠你了。”
“没问题!我还怕你不乐意用我呢。”
沈时安的目光最后落到了顾守心身上,但他很快又收了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最后叮嘱道:“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关注,我这次通关应该会用一些更夺人眼球的方式,你们做好准备。”
沈时安说完就进入了副本,几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淦他爹的,走!”
*
海底。
小茉莉正在用道具疗伤,左边心口的地方,被自己用利器捅出来的窟窿轻易就愈合了,但右肩上创面更小的伤口,却久久无法愈合。
那里传来的疼痛和小茉莉之前体验过的都不同,不仅仅是伤口处疼,连着神经的每个部位都跟着疼,就连心脏随着呼吸也一阵阵的紧缩。
副会长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满头的汗,不禁摇了摇头:“你爷爷死之前说过,让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可你——诶,你真是和你爷爷一样,牛脾气!”
“不插手?”小茉莉的脸上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过分成熟的嘲讽笑意,“我不插手,你们会管吗?”
“预言家联盟在一次占卜之中集体暴毙,会长因此自杀身亡,外界会如何猜忌爷爷?联盟又要怎么办?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这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可、可这是你爷爷也对付不了的人啊,所有的高层都是在会长的决策之下,才会贸然去更改那个孩子的因果,可反噬太强,因此全部殒命,并不是你爷爷的错,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要对外好好解释的话,会长的名誉不会受损的。”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小茉莉的眼神陡然凌厉,“爷爷自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愧疚!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秘密随着他的死而逝去。”
“不论是预言家联盟在系统出现的时候承诺的职责,还是那个孩子将要引起的天翻地覆,爷爷都想让这一切被埋葬。”
“职、职责?”老头迷惑的问。
小茉莉意识到自己激愤之下说漏了嘴,懊恼的皱了皱眉,他正欲解释什么,忽然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老头问。
隔着一道门,门外的声音显得沉闷,他道:“我们盯着沈时安的人说,他带着一个孩子,和那个加奈进了一个叫【送煞】的副本。”
小茉莉脸色微变,等那人离开,他立刻对老头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了。”
老头还想说什么可是撞上小茉莉坚定的双眼,一肚子的话最终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行,你去吧,我会在这里,守着咱们联盟的。”
小茉莉跳下椅子,在高脚椅面前,小茉莉显得愈发单薄瘦小,只有这时候,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稚嫩来。
他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对着老头深深鞠了一躬:“阿伯,你辛苦了。”
老头干枯的一双眼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他摆了摆手,捂住了脸。
小茉莉打开门离开了,不用说,肯定是要追着沈时安进副本。
等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老头打开通讯器,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对面接了起来。
“他已经去了。”老头声音陡然变了,“他”指的就是小茉莉,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的温情。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头轻轻笑了笑,层层叠叠如同老树皮一样的脸皱成一团,眼底埋藏着内敛的精光。他说:“是的,他还以为他爷爷没能成功改变那小孩子的因果,所以一心想帮他爷爷完成心愿,杀了那个小孩子呢。”
通讯器里隐隐约约传来笑声。
笑声初歇,老头子符合着说:“小孩子嘛,总是比较好控制的。现在的情况,他已经不可能和沈时安他们结成联盟了,两边彻底反目,没了小茉莉的助力,沈时安的势力又被我们削了一大半。”
两人相谈甚欢,挂断通讯器,老头拿出自己巨大的龟壳,他一拂袖,龟壳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这道裂缝是老会长,也就是小茉莉的爷爷最后一次占卜时留下的。
小茉莉一直以为现场只有9个人,殊不知,他也在现场。
老会长看到了龟龟和沈时安的未来,于是想要改变他们的因果,救下他们。但逆天而行,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经历了那场占卜,也差点死在里面。也正是因为侥幸活了下来,让他看到了沈时安和龟龟被救下的未来里,还有多少其他无限的可能。
只要他动上一点小小的手脚,例如让还没彻底断气的老会长看上去像是愧疚的自杀,再编一套说辞,引导小茉莉去为了爷爷的“遗愿”而奋不顾身,他就能成功将未来沈时安身边重要的羽翼——小茉莉,给剪去。
“虽然我的能力做不到更改沈时安的因果,但他的气运和先机,我就收了。”
老头子笑着哼起小曲打开直播间,搜索【送煞】副本。
*
沈时安一睁眼,人已经在副本里了。
他站在一个路口拐角处,身后是一间杂货店,眼前是昏黄的天。
“好像要下雨了。
”加奈喃喃。()
整片天都泛着昏黄的色泽,乌云翻卷,风呼呼的吹着,卷走地上的落叶和……白色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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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安伸手,掌心里是一张白色的圆形的纸钱,纸钱中间是挖空的圆,很像送葬时队伍里撒的那种。
看着掌心,沈时安忽然意识到:“龟龟不在!”
和他们一起进入的副本,但龟龟却不在他身边!
沈时安立刻就想冲去找,但被加奈一把给扯了回去。
“冷静一点!”加奈怒喝。
他锁着眉瞪着沈时安:“我知道失去至亲的人的痛苦,但是龟龟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现在可以依赖的只有你,你如果再不冷静一点的话,他就真的没救了。”
加奈的话点醒了沈时安。
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忽然,一阵唢呐声响起。
两人左手边的街道上徐徐走来一只队伍,队伍大约有20个人,全部都披麻戴孝,最前面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从篮子里抓出大把大把白色的纸钱往街道上扔洒。
在他们身后,是六个扛棺材的人。
那棺材似乎异常的沉重,六个成年男人抬着,走起路来还经常一高一低,让看的人胆战心惊,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跟在棺材后面的,便是吹唢呐的人,他们脸上画着两坨红色的胭脂,配上涂得煞白的脸,就像是两个纸扎的人,唢呐的声音高亢,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队伍缓缓从两人身前走过。
蓦地。
吹唢呐的两人齐齐转向了两人的方向。
唢呐声骤停,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
唯有风声,细听又像是哭嚎,呜呜咽咽。
吹唢呐的两人,顶着红红白白的脸,朝着沈时安的方向,缓缓的笑了。那笑容越来越大,唇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呼!哈!呼!哈!”
吹唢呐的人后面,还跟着两个画着戏装(沈时安对此了解并不多,乍一看只觉得两个人有些像是钟馗的样貌)的人在跳着古怪的舞蹈。
他这一跳,反而让刚刚紧张到极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队伍缓缓从眼前溜过,走在最后的十个人,应当是死者的家人。
里面有年迈的,也有一眼看上去不过七八岁年纪的,他们皆垂着头,年纪小的走在最后,每走三步都要磕一个头。
一个叫【送煞】的副本,开头就出现一只送葬的队伍,沈时安不觉得这是偶然。
他正认真的观察着整支队伍的状况,试图把每一丝的细节都牢牢的刻在心里。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怎么了?”
加奈没有回应。
沈时安疑惑地扭过头,加奈也垂眸看向他——
两人同时想起什么,瞳孔微微睁大,刷的齐齐看向了身后。
一张皱巴巴的写满了岁月的痕迹的脸就在他们身后。
()“啊啊啊啊——”加奈被吓的尖叫起来。
不能怪他不淡定,从前身体里有一只阿飘,他可以说是360度无死角的视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而且,再恶心恐怖的怪物,未必有眼前阴森笑着看着他们的老头来的吓人。
老头脸上的斑点在小卖铺昏黄的灯光下,分辨不出是老人斑还是什么,但看上一眼,就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老朽很吓人吗?”
老头声音粗粝,用词也不像这个年代的人常用的。
“你们两个就是来学习民俗的研究生吧?”
看来这是在走副本的任务线,两人连忙点头称是。
老头的脸迅速拉了下去,眼皮上的皮肤耷拉下来,白眼珠也变得浑浊,他用浑浊的眼上下扫视着沈时安,鼻尖发出不满的哼声。
“我说什么来着?研究生!读书都把脑子读坏了!我说了又说,不要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
沈时安穿的是一身蓝色的休闲款衣服,谈不上鲜艳,不过比起站在他身旁的加奈,一身素缟,袖子上还别着悼念亡人的黑纱,他这身衣服却是惹眼了些。
“抱歉,刚到,我还没换,我有换洗衣服的,等回去了我就立刻换掉。”
沈时安的态度让老头的脸色稍霁:“还有,你刚刚差点走出去,这也是大忌。”
“送煞的队伍不可冲撞。”
加奈问:“如果冲撞了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老头用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看着加奈,“冲撞了队伍,煞送不走,这一整队的人,加上冲撞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副本:送煞】
【你是一名刚毕业的研究生,你的研究课题是民俗风水,为了完成课题,你深入了一个号称有着千年“送煞”传承的村子,在这里,你将全程参与一次送煞的仪式。】
【主线任务:完成送煞。】
【副本生存率:50%】
沈时安看了一眼加奈,加奈冲着他点了点头,看来加奈也触发任务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跟在老人的身后,老人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你们两个后生也不容易,既然潜心想学,我就先把一些风俗和禁忌讲给你们听听。”
“送煞是门手艺活,方圆几百里,现在也只有我们村还有人懂这行活了,知道为什么吗?”
措不及防被提问,沈时安尝试着回答:“因为危险?”
老人点点头:“还不算太笨。”
他又问:“知道什么是送煞吗?”
这次他看向了加奈。
加奈摇头。
老头:“笨!”
“所谓送煞,就是要将煞气送走。知道煞气是什么吗?”
提到煞气,沈时安眉峰微拧。
这次老头没了提问的兴致,自顾自说了下去:“凡是自杀的人,身上肯定都有没法儿说的冤屈,这
些冤屈附着在他们死的时候用的工具上,就变成了煞气。()”
“所以这送煞的流程,在送葬之前就开始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三人说话之间,走到了杂货铺的深处。
推开吱呀老旧的木门,里面还有个幽暗的小房间。
老头抬手在墙边摸索着,然后轻轻一扯,悬吊着的灯泡亮了起来。
黄晕晕的光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几人这才看清,屋子里有一口棺材。
加奈再往前两步,就要撞上那口棺材了。
他急急收住脚步。
老头已经走到棺材的另一头,那里放置着一个小木凳,木凳上有个木匣子。
老头冲他们招手,沈时安和加奈走了过去。
“棺材里躺着的就是下一个要送煞的人,她就是用这根绳子吊死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的。”
木匣子里放着一根粗壮的黄色麻绳,麻绳的一边被磨起了毛边,毛边上有淡淡的血迹。
“在正式送煞之前,要先做一场法事,将这根绳子用符包起来,这就叫‘肉粽’。”
“到时候送葬的时候,这肉粽是要和她一起送走的。”
昏黄的灯光配上老头干瘪的侧脸,说不出的古怪诡谲。
加奈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终点是墓地吗?”
“墓地?”老头子瞪了过来,“自杀的人可不配入土为安!”
“送煞的尽头是水。”
“千怨万恨随水去,一入大海不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