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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联手，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何清净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给她。
祝呈罗刚吃下，姜衔云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二小姐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原路返回，如果我爹真的勾结外族，定然会有证据，找到证据。”
姜衔云眼皮耷拉，黑眸中瞬间失去光彩。
“我看你是想回去跟你爹通风报信吧。”
“……”
在没有证据之前，祝呈罗也不愿相信她爹真的会做出勾结外族的事。
“你们说他勾结外族，那总该有证据吧？不然朝廷也不会只派两个人来调查。”
姜衔云一言不发。
他哪敢说谢探真和秋不染那两个其实是被他忽悠来的大冤种，朝廷那边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
何清净的拳头轻扣桌面，斜睨姜衔云。
“都这个时候了，世子是不是也该分享一下已知情报了？”
旁边那一桌的人听到，都默契起身，出了大门，余白也随之退出关上门。
已经到了这一步，姜衔云也确实没有瞒着的必要，对两人如实相告，但隐瞒了谢探真和秋不染来这的真正原因。
让她们以为朝廷那边已经知道这边的事，对祝呈罗有威胁作用，有利于局面稳定。
“现在难就难在没有证据，我怀疑证据应该在军营。
如果祝大公子知晓信陵王所为，说不定证据就在他的手上。”
这话一出，祝呈罗再次震惊。
“我大哥……知道我爹勾结外族的事？”
姜衔云吃完东西，擦了擦嘴，神色淡然。
“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还需要人去打探。”
他们这些人中，最容易接触到祝呈棋的，就是祝呈罗。
只要她愿意，就能为他们打探到任何情报。
不过前提是，她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姜衔云故意说出这个猜测，目的就是让祝呈罗主动去接近祝呈棋。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安排人暗中跟着，就能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痛恨别人勾结外族，还是假意投诚，顺便还能试出祝呈棋的底细。
一箭双雕。
祝呈罗果然主动请缨。
“我去，如果我大哥真的知道实情，手中有证据，我会拿到。”
何清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那你们不去荆州了？就不怕信陵王起疑？”
这点姜衔云早就想好。
他之前计划偷梁换柱，把他和祝呈罗换出来，队伍继续去荆州。
“可以安排他们继续上路，找两个人假扮成我们的样子就行，到了荆州，会有人安排他们。”
何清净咬着饼，小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那我去找我姐姐，我姐姐需要我。”
“不行。”姜衔云最头疼的就是何清净干什么都要粘着云九重。
“云九重现在刚得到信陵王的信任，你一个土匪突然冒出去喊她一个通缉犯姐姐，信陵王能不怀疑你俩吗？”
“土匪和通缉犯是一类好吗？你就是嫉妒我能明里暗里的跟我姐在一起，你要捧着祝二小姐，连多看我姐两眼都不行，呵，男人。”
姜衔云：“……”
姜衔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可要是不能说服何清净，这其中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变数。
“实不相瞒，其实你姐知道你在这，但她算到信陵王会怀疑，所以才没来找你。”
何清净刚才满脸不屑一顾，此刻双眼瞪大，看姜衔云就像在看一位救世主。
“我姐姐算到了？她还说了什么？”
姜衔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说如果你知道她的处境，就让我们转告你继续蛰伏，你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何清净双眼中已经泛起亮光，仿若星空般璀璨。
在姜衔云以为她相信之时，何清净天真的声音毫不留情戳破他。
“你瞎编也编点好的，我姐要是真算到了，你怎么会惊讶我在这？”
姜衔云：“……”
不可否认，何清净年纪小是小了点，不好忽悠也是真的。
“算了，这次我就听你的吧。”
出乎姜衔云的预料，何清净竟然做出了让步。
“不过有个条件，告诉我姐，我在这，只要她需要，我永远是她的杀手锏。”
姜衔云：“……”
姜衔云：“好。”
想到什么，姜衔云又问道：“徐英之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带他妹妹回岭南道了，怎么？你要叫他过来？”
姜衔云微微一笑：“可以吗？”
何清净微微一笑：“不可以。”
姜衔云当即收起脸上的笑，不想在何清净面前浪费一丝表情。
何清净解释道。
“他擅自做主带他妹妹上京去姬家把婚事退了，按他所说，这次回去，一顿家法加禁足是免不得了的，短时间内无法出远门。”
听到这话，姜衔云有些遗憾，要是能有一手徐英之的易容术和变声术，有些事反而会更好办。
他安排两个人换上他和祝呈罗的衣裳，伪装成他们上马车，又安排余白同行，负责为他们传话。
之后又让何清净的人找队伍里的下人们收缴了一些财物，才放他们出来，让队伍继续上路。
祝呈罗很快进入状态。
“那就分开行动，我去军营找我大哥。”
姜衔云正要嘱咐几句，祝呈罗看穿他的担忧。
“放心，军营我去过几次，那里我熟悉，不会让人发现。
我大哥那里，我会告诉他你已经前往荆州，我是一个人偷偷去找他的，没人知道。”
姜衔云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万事小心。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
何清净双手环在身前，看着祝呈罗骑马远去，手肘撞了一下姜衔云。
“就这么让她走？你就不怕她回头就把你卖了吗？”
“那你还不快让你的人暗中跟上。”
“……”何清净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无语：“为什么不是你的人？”
“我的人都是余白在联系，余白走了我哪还有人？”
“……”
何清净是真服气，还好她早就安排盯祝呈罗的人，人早就跟上去。
“那你现在去做什么？”
“还能干嘛，去救秋不染啊，之前我就调查过，在信陵府做工离开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意外死亡，秋不染真能轻松离开信陵府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