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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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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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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江玉珣原以为祭祀只是一场意外和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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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没过多长时间同样的事情竟然再度上演。
    靖侯重病,决定以子为牲祭祀玄天为自己续命。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一回的祭祀不再是为了天下,而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因此祭祀的地点也从昭都的长街之上,换到了靖侯府内。
    江玉珣得知此事并在混乱中跟着宓将军抵达靖侯府时已是深夜。
    -
    靖侯府火光冲天,半座府苑深陷于烈焰之中。
    原本正在熟睡的家吏被木材燃烧生出的巨响惊醒,一边尖叫着“走水”一边四处逃窜。
    江玉珣之前曾随应长川来过这里。
    年岁尚轻的他还不太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凭借本能逆着人流朝靖侯府最深处而去。
    凡是看到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江公子怎么在这里?”
    “江公子前面着火了,您快些回去吧!”
    见家吏来拦,江玉珣并没有放缓脚步,而是仰头一脸焦急地问他们:“你们可有见过应长川?”
    几名家吏随之面面相觑,意识到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后,状江玉珣立刻咬紧牙关,以最快速度奔向记忆中应长川的住处。
    此时已经是秋末冬初的时节,朝都的角角落落皆被寒意所笼罩,然而靖侯府的深处却热得吓人。
    没跑几步,江玉珣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点点的汗珠。
    他眼前的火光越来越大,直将黑夜照成了白昼。
    江玉珣就像是没有觉察出危险似的继续向前,直到最后,用力推开了应长川房间的大门——
    一把染了血的长剑,正安静地躺在房间正中央。
    坐在榻前的应长川胸前还有一道暗红色不断冒血的伤痕。
    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江玉珣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血泊中的应长川在同时抬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漫天火光透过窗落在了江玉珣那双墨玉一般黑亮的眼眸中。
    ——他的目光是与黏稠鲜血完全不同的干净与清澈。
    明明母亲刚刚交代过应长川,千万不能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但在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还是突然开口道:“靖侯想要以我为牲,向玄天祈求长生。我不想死,所以杀了他。”
    应长川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稚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得不可思议。
    江玉珣呆呆地点了点头。
    房间另一头,应长川停下正在包扎伤口的动作,缓步走了过来。
    江玉珣不久前还因为亲眼见到聆天台大祭玄天而病过一场。
    应长川以为江玉珣会害怕自己现在的模样,甚至于转身快跑离开这里。
    没想到江玉珣只是
    ()攥紧了手边的门框(),同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并不怕杀过人的应长川……
    这场为掩盖一切而诞生的大火已将要燃至此处?()_[((),可是房间里的两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应长川微微垂眸看向江玉珣的眼睛:“等伤养好以后,我就要去军中了。”
    江玉珣将门框攥得愈发紧,手指都因此而生出了痛意。
    他看着应长川的眼睛,没来由问了一句:“那我之后还能见到你吗?”
    应长川不由抿了抿唇。
    不等应长川给出答案,江玉珣已经回头看了一眼火海,接着用力扶着对方向回廊上而去:“先别想那么多……火马上就要烧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江玉珣个子比应长川小一些,力气也不大。
    他身上很瘦,只有脸颊和手心上有一点肉。
    应长川身上的伤口还在发痛,行动非常困难,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按理来说他应该快些处理完伤口离开这个地方才对。
    但此刻,他却突然很想轻轻地捏捏江玉珣的手心。
    不等应长川动作,宓将军的战马与一驾马车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小院里。
    火势似乎已经得到了控制,但马匹还是在不安地嘶鸣。
    应长川真的要离开了……
    江玉珣第一次他的离去产生实感。
    他缓缓地松开了扶着应长川的那只手。
    夜风把带火的树叶吹到了江玉珣的脚下,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负责驾车的亲信在这时替应长川掀开了车帘:“应公子,快些出发吧。”
    应长川身上的伤刚才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必须尽快重新上药、包扎才好。
    宓将军也在同时下马,打算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江玉珣带离开靖侯府。
    就在这一刻,站在江玉珣斜前方的应长川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稚气未脱的他突然转身,在漫天火光之中朝江玉珣笑了一下。
    接着终于转过身去,微微用力捏了捏江玉珣的柔软的掌心。
    -
    应长川在火光之中登上了马车。
    战马嘶鸣一声向侯府外而去,熟悉的景色越来越远。
    就在它将要奔出小院的那一刻。
    江玉珣的声音突然自应长川的背后传了过来:“应长川!打败折柔,让小雪见到它的主人——”
    清润的声音像初春刚才融化的山溪,轻唱着扑向了应长川心中那团烈火。
    并与它交缠在一起。
    (二)
    那天的大火与靖侯之死,最终被归咎于他长期服用的丹药。
    这种事天下人早已见怪不怪。
    一个公侯之死,甚至没有在乱世中掀起半点的波澜。
    要不是应长川从此消失在了江玉珣的生活之中,他恐怕也会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
    靖侯死后不
    ()久,江玉珣也离开昭都,回到了他生长的兰泽郡。
    回家的时候,他还特意带上了小雪。
    -
    江玉珣身上的婴儿肥一点一点褪去,房间里的书信在同时变厚。
    应长川到了军中也没有忘记江玉珣这个朋友,几乎是养好伤的同时他便给江玉珣写起了信。
    信里的内容开始时没有什么营养,多是他在军的所见所闻。
    江玉珣虽然是将门之后,但是小时候身体不好的他并没有正式进过军营。
    应长川写的东西对他而言都很新鲜。
    江玉珣不但会仔仔细细给对方回复,甚至还学着应长川那样在信里给他介绍南地的风土人情。
    从地形地貌到庄稼作物事无巨细。
    每回三四页的书信,逐渐增加到整整一摞。
    江玉珣从书信中得知,应长川在军中如鱼得水,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亲军“服麟()”。
    驻守的地方,也从昭都附近变成了北地泽方郡。
    应长川虽然没有在信中明说,但是江玉珣能看出,他并没有忘记当日立下的志向。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比身高总是差应长川一点。
    或许是江玉珣和应长川一样想要小雪见到它的主人。
    身体好些的江玉珣虽然未能进入军中,但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跑遍了南地,甚至于还邀更南的海沣国人到将军府中,亲口为自己讲述国境之外的世界是怎样的风光。
    (三)
    又是一年夏,江玉珣随进京述职的父亲回到了昭都。
    同在这一天,有快马从死气沉沉的昭都飞驰而过,惊醒了睡梦中的百姓。
    赢了——?()”
    “朝廷把折柔打回去了!!!”
    “应将军大胜!”
    捷报在短短半日的时间内传遍了昭都。
    与此相伴的,还有“应长川”这个名字。
    ……
    正午不到,前去昭都采买的家吏回到了田庄,原本安静的院落在顷刻间变得格外热闹。
    从兰泽到昭都这一路并不好走,江玉珣由舟转车,颠簸了半个月才回到昭都。
    如今的他正是疲惫的时候。
    小院里吵了好久,刚才睡醒的江玉珣终于揉着眼睛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他有些迷茫地看向院内,“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话音落下的同时,江玉珣还在心中胡思乱想着要是怡河能够通航的话,自己这一趟能够节省多少时间。
    见他出门,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被这样注视着的江玉珣瞬间清醒了过来,方才想的事也被他暂时丢到了一边。
    奇怪……大家的目光怎么如此激动?
    ——江玉珣那几年虽然没有在田庄居住,但偶尔还会回这里休息,甚至还曾带应长川过来玩过。
    因此田庄内众人,早就知道应长川是公
    ()子的好友。()
    见他一脸迷茫地出现在这里,家吏们争先恐后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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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应长川应公子前几日率兵击退了折柔!”
    “我们终于赢了——”
    “是的!现在全昭都都在说,应公子不但将南下侵扰的折柔人赶回了北地,甚至带兵北上直入折柔腹地,将他们打了个片甲不留!简直是战神在世!”
    说到北地的战事后,家吏们的神情一个比一个激动。
    江玉珣原本带着几分倦意的目光,也瞬间亮了起来。
    这些年一封封书信里的内容,再一次浮现于江玉珣的脑海之中。
    ——我就知道应长川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可知道应长川什么时候回昭都?”他下意识问。
    江玉珣话音落下之后,几名家吏不由对视一眼,接着有些迷茫地摇头说:“这个……好像并未听说。”
    “这样啊……”江玉珣的眼中不由闪过几丝失落的情绪。
    应长川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靖侯次子”了,如今的他身上背负着赫赫战功,回到昭都之后自然要忙着宴饮、会客,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
    江玉珣方才随便披了一件外袍便出了门。
    在门口站了一会的他,身上也生出了几分凉意。
    心情有些落寞的他随便与家吏们聊了几句,便准备回屋更衣。
    然而还不等江玉珣转身重新推屋门,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江玉珣下意识回头,顺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玄黑色的战马身上连一根杂毛都没有。
    它如一道闪电划过田庄,并在顷刻间出现在了江玉珣的面前。
    不等他向后退去,战马便随着一阵嘶鸣声扬蹄停在了原地。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没有半点预兆地出现在了江玉珣的面前!
    应长川怎么来这里了!
    江玉珣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江公子,好久不见。”话音落下的同时,应长川已翻身跃下战马。
    暖黄色的阳光穿过平坦的田地,落在了应长川的面颊之上。
    他身上的稚气早不知何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忽视的杀伐之气。
    应长川的五官深刻了许多。
    多年不见江玉珣应该感到陌生才对。
    ……可这一刻,他却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应长川,并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而已。
    应长川他居然不是在开玩笑!
    江玉珣和应长川的书信中,除了聊正事外也会说不少“废话”。
    譬如江玉珣便很喜欢旁敲侧击应长川如今的身高。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应长川是在为了面子而开玩笑……
    然今日江玉珣一眼便看出,应长川的信中半点水分都没有掺!
    “怎么了阿珣?”应长川故作疑惑地将视线落在了江玉
    ()珣的身上(),同时俯下身来。
    咳咳……没什么?()_[((),”江玉珣把目光移向一旁,并转移话题道,“你这么早来田庄做什么?”
    “自然是来见你。”应长川理直气壮。
    几年不见,他不但个子长高了不少。
    声音也变得低沉而陌生。
    应长川话音落下的同时,江玉珣的心不由自主地随之颤了一下。
    并跟着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
    他小声嘟囔:“见我?见我有什么着急的。”
    江玉珣和应长川说话的同时,家吏们仍围在周围没有散去。
    意识到来人就是应公子后,他们立刻小声朝江玉珣提醒,让他邀对方去屋内喝茶。
    ……这么多人看着,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江玉珣一边邀应长川进屋,一边转身迈过门槛。
    然而还在偷偷比较两人身高的他,竟然忘记了留意脚下。
    就在江玉珣踢到门槛的前一瞬,应长川忽然抬手,轻轻地托住了他的掌心。
    末了,又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偷偷捏了江玉珣一下。
    温热又陌生的触感,瞬间化作一阵电流,自江玉珣的掌心流向四肢百骸。
    他的脚步随之一顿,就这样停在了原地。
    微风拂着柳枝轻摇。
    摇得人心神也随它一道轻晃。
    原本走在江玉珣斜后方的应长川,忽然上前半步与他并肩。
    并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急着来找阿珣当我的幕僚,不知道阿珣愿不愿与我一道打下江山,成就功业?还有……”
    江玉珣的心情莫名忐忑,他缓缓回过身看向应长川的眼睛:“还有什么?”
    应长川笑了一下,理所应当地说:“还有来问问阿珣可有婚配。”
    “毕竟你答应过我,未来可是要与我成亲的。”
    就在应长川话音落下的同时,忽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晃到了门边。
    它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窝在两人面前挠起了痒痒。
    “喵呜——”
    长大了的白猫身上多了几分从容与倦意。
    田庄内的柳枝还在跟着风摇啊摇。
    应长川的视线始终落在江玉珣的身上。
    虽然他们年岁尚轻。
    虽然折柔的威名依旧盘踞在世人的心间。
    但是今日的一切却又在无声之中提醒着江玉珣——
    无论是灭了折柔的“豪言壮语”还是“成亲”的约定。
    儿时的一切永远做数。
    小雪又叫了一声,准备去蹭应长川。
    但小气的江玉珣却在这个时候抱起它,快步走向屋内。
    只有小雪看到,江玉珣的唇角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几息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室之中。
    只余一声“并未”似羽毛一般,轻轻地坠在了应长川的心间。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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