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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蛮不讲理起来，希望所有人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尤其是疼爱自己的娘亲。
她是自己所在意的亲人，若是帮了别人，她会很难过。
如今，她就是这么个状态，就是我不听我不听，但是你要来哄我，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婉以往还会哄她，现如今对燕雪瑶有些失望，希望她能好好反省，所以也只是冷眼看着她苦恼。
这就造成了个死循环。
“娘，你当年为什么处死王嬷嬷？”燕雪瑶抹抹眼泪，哽咽发问。
她本来是不想问的，娘亲对此事讳莫如深，但她完全不管不顾了。
王嬷嬷是萧婉的奶娘。
萧婉陡然心惊：“谁和你说了什么？你就因为这个不信娘亲？”
她不是没想过是燕书瑶看见了，可燕书瑶被欺负了这么多年，还是自愿的。
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不记得了，不然怎么会那么蠢？
最初，燕书瑶幼时无人管，却也没人欺负她，甚至因为她嫡女的身份不少人讨好她。
尤其是那些没有孩子的姨娘，趁着她刚死了母亲，如果这个时候能讨好燕书瑶，说不定就能抬为正妻。
萧婉刚诞下燕雪瑶，根本不屑去讨好她。
直到，老将军因为原配的死幡然顿悟。
他一直想要儿子，如果不能给他生儿子，那她萧婉和其他张三李四没什么区别。
悔悟后不再折腾孩子这件事的老将军，自然对她们再无甚兴趣。
所有人都一样，她也并没有因为生下燕雪瑶高贵到哪儿去。
萧婉开始慌了。
她开始让燕雪瑶讨好燕书瑶，孩子跟小孩子总是比和大人玩得来。
建立感情也比较快。
可那时候老将军已经把燕书瑶带在身边，她没多少机会接近燕书瑶。
而后宅打这个主意的人不少。
萧婉铤而走险之下，才计划出了那场大火。
“娘！那是你的奶娘啊，你怎么能说把她处死就处死了？”
燕雪瑶没有错过萧婉惊慌的神色，觉得处处都是疑点，若是当初也是一场算计……
“娘不是和你说过吗？阿雪也知道的，她当时想害你，推了你一把。阿雪不是也很恨她么？”
萧婉努力解释这件事。
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开始旧事重提。
“我不知道！”燕雪瑶忽地发现萧婉处死如同亲娘的奶娘这件事，是多么的可怕。
她开始找萧婉的不足。
“到底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萧婉几乎下意识就觉得是燕书瑶说了什么。
可她有那个胆子么？
一个人人可欺负的胆小鬼，有那个心思，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活得那么可笑？
燕雪瑶不说话，她想要冷静冷静。
萧婉却不放过她了，开始逼问。
车里隐约传出一些争吵，马车外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夫人和二小姐吵架还是头一遭呢。
她们最好是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宿主，你这是去干啥？]
时萝满脸复杂的看着扮成男装，在那留香堂附近狗狗祟祟的宿主。
“找这位容大夫啊。”白袅袅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