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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坐回原处，目送王忠浩离开，幽幽叹了口气，王忠浩走到门口见顾北辰准备妥当，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切归位。
“为什么！”
王延凯的吼叫声吓了顾北辰一激灵，把这茬给忘了。
他不慌不乱，翘起二郎腿，平静地看着王延凯。
“答案不是在你心中了吗，难道你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世界很简单？我说过了，万物都存在正反面，世界也是这样。”
王延凯平静了许多，顾北辰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再次开口道：“你还是个孩子，我无权决定你的未来和想法，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已经身处风波之中了，你无路可逃，你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但你迟迟不愿面对。你啊，太懦弱了。”
王延凯没有反驳，顾北辰说得没错，他太懦弱了，但这就是现实，无论再问他多少遍，他的回答都是不加入。
“舞之，开车送他去医院吧。”
......
车上，王延凯坐在后座一言不发，侧脸看向窗外的霓虹流光，车水马龙，他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忽然感觉自己好渺小。
关于肖佳聪的事情他敢肯定是顾北辰故意告诉他的，他打开手机相册在隐私相册里找到一张照片，三个少年坐在一起，肖佳聪坐在最右边，王忠浩在最左边，一个扮颜艺一个做鬼脸，而自己则一脸嫌弃地坐在最中间，张大了嘴巴。
你们现在都离我好远啊，王延凯心中微叹，收起手机，借车窗看自己憔悴的面庞。
远到不真实。
“王延凯，”莫舞之在后视镜中看到王延凯脸色有些差，忍不住但心一句，“你没事儿吧队长今天说的那些信息量确实有些大了。”
“我没事，谢谢你，”王延凯想起之前王忠浩对莫舞之的称呼。“舞之姐。”
莫舞之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得出王延凯状态很差。
“你着急去医院吗，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吧。”
王延凯想了想，答应下来：“好。”
车向市北区开去，一直到郊外才停下，这有一处小湖泊。
“到了，下来吧，剩下的路要自己走过去了。”
两人下车，步行向湖边走去，。
湖的周围环绕着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周围没有人造灯光，湖水像黑的发亮的丝绒，在宁静的夜里泛着幽光，又如同一缸香醇的美酒。月亮高悬夜空，月照湖色，湖映月美，微风轻拂，波光粼粼，银色荡漾，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
“怎么样，没来过吧，”莫舞之语气中透着一丝小得意，一双眸子在月色下熠熠生光，“这里是我发现的，队长他们从来没注意到，要不是我他们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这地方，亏得他们还在这多工作了几年，非说什么凭空出现，哼！”
王延凯踌躇的心情在湖色的安抚下慢慢放缓，微风吹去了他内心的烦躁，他忍不住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着这美景。
莫舞之脱下鞋子，光着两只小脚踩在草坪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她一步一步向湖边走去
皓月当空，莫舞之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似乎在祈祷着什么，月光洒在她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看到这样的莫舞之，王延凯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脱去那身衣服，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少女，他们和正常人一样也不过是为等会奔波的普通人。
“谢谢。”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莫舞之故意支棱起耳朵凑到王延凯面前，那欠揍的模样和顾北辰如出一辙。
“咳咳，”王延凯别过脸去，两颊通红，“我说谢谢。”
“什么嘛，要是真谢谢就加入姐姐呗～”
“那不谢谢了。”
莫舞之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在王延凯脑袋上：“长这么帅，情商这么低！”
两人没再说话，莫舞之把鞋穿好，王延凯双手插兜跟着她。
“我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莫舞之率先开口，“你觉得生生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胆说，我不打小报告。”
王延凯想了一会儿：“我本来以为他只是社恐怕生人，但现在仔细想想，这么说不全面，他是不是自闭症？”
莫舞之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她走在王延凯前面，不快也不慢。
“没错，他有严重的自闭症。”
“那为什么还要他上学？”
“如果不和更多的人交流，他永远无法走出心结，这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笑过了，甚至他的智商也停在了12岁，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