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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凯喉咙滚动，嘴巴张了张。
“九渊极杀？这名字确实还算不错。”
“你居然能念出来，”冯小宇蹙起眉头，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应该是因为你和肖佳聪之间的因果关系吧。”
“不重要，好像就是这里了吧。”
王延凯看向前方的门头房。
“嗯……”冯小宇往王延凯身后躲了躲，“没错。”
“怕啥啊，江白还能给你吃了不成？”
闻言，冯小宇认真地点了点头。
“二位在我家门口待了这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谈话间，门头房一楼的房门被推开，一位憨态可掬的老太太把脑袋凑出来。
冯小宇有些惊喜：“林奶奶！”
林奶奶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冯小宇，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是小宇啊，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奶奶！”
林奶奶看了王延凯一眼，虽然年事已高，但毕竟是活了那么多年，有些事一眼就能看明白。
“小男孩，虽然我不是小宇的亲奶奶，但是凭小宇和小白的关系，我也会好好照顾小宇的。”
听出林奶奶话里有话，王延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奶奶，小白在家吗？”
“小白吗？”林奶奶笑了一下，招呼二人进屋，“当年你不辞而别，小白可是伤心了好久呢。”
冯小宇低下头，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怕再牵连小白。”
“奶奶明白，小白也明白，所以高中三年小白可努力了，现在在华清大学读金融，说是要帮你解决那个麻烦事儿。”
冯小宇嘴巴微张：“华……华清大学？”
虽然江白的成绩不错，但在冯小宇的印象里她还没达到能上华清大学的条件，如此可见江白高中三年有多么用功。
“是我对不起小白。”
“哎～”林奶奶为冯小宇端来一杯水，后者赶忙接下，“总之能去华清对于小白来说不是件坏事。”
冯小宇两只手端着那杯水，发现这只杯子是江白曾经最喜欢的。
“那小白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快要放假了吧。”
林奶奶哈哈一笑，坐在冯小宇身边与她谈了很多很多，王延凯恭敬地坐在一旁，仔细听二人的对话。
“留下来吃午饭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来到了中午，高高的太阳悬在天空上，照得屋里通亮。
“谢谢奶奶了，”冯小宇婉言拒绝，“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一下，下次等小白回来再尝尝奶奶的手艺吧。”
林奶奶满脸慈祥：“那就快去吧。”
临走时，王延凯将一只信封放在茶几上。
“奶奶，谢谢您这些年对小宇的照顾了。”
“收回去吧，奶奶不缺钱。”
冯小宇摇摇头：“这不是钱，奶奶您还是留下吧，会有用的。”
林奶奶狐疑地拿起信封，发现里面确实不是钱。
“我们走了奶奶！”
冯小宇拉着王延凯的手，冲发愣的林奶奶摆了摆手。
“好孩子再见。”
望着冯小宇的身影远去，林奶奶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都这样幸福快乐，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安心地走喽。”
林奶奶在茶几底下摸出一份医疗报告，里面赫然写着骨癌晚期的字样。她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信封，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个小玉瓶自信封的缺口处滑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林奶奶弯腰捡起那只小玉瓶：“这孩子，弄得还这么庄重。”
她打开小玉瓶的盖子，只觉清香扑鼻，丹药的香味很快跑遍了整个屋子，里面有一粒小丹药和一张小纸条。
“林奶奶，这粒丹药可以治好您的骨癌，延年益寿，您一定要吃啊，我和王延凯的婚礼还希望您老能到场呢。”
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体，林奶奶第一反应是小宇这傻孩子进传销了。
骨癌，哪能治呢？
不过这孩子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苦痛的呢？
怀着怀疑的心态，林奶奶将那粒丹药送入口中，小小的丹药入口即化，化作清凉的液体滚进喉咙，流入四肢百骸。
“这……”林奶奶瞪大眼睛，虽然年迈，但她却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全身都充满了活力，连癌症晚期带来的衰弱感也消失不见。
沙发上，冯小宇端正地坐在那里，凭她的本事，只要她原因，就算是站在林奶奶面前晃悠老太太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昨天妙仙语告诉她林奶奶的病症时，她起初是不相信的，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妙仙语，顺带着将这粒药带了过来，可当她见到林奶奶的那一刻，强横的修为让她看清楚了病痛折磨林奶奶的每一个细节。
此时看到林奶奶吞下救命的丹药，冯小宇开心地笑了起来。世界很大，遗憾很多，能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该走了小宇，”王延凯站在冯小宇的身边，“或许这是结婚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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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就在今天早上，东京发生暴动，林万荣与西野吾死后留下的两道永恒仙域毫无征兆地爆发了，神司和日本政府安排在东京的人手无一幸存，黑刃高层经过商议，决定提前发动东京战役计划，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也是预计永恒仙域暴动结束的时间。
两人走在回济北小队基地的路上，冯小宇闷闷不乐。
“我们会赢吗，如果有那些神明介入的话，这不是现在的黑刃能够左右的事情了。”
冯小宇面露忧色，身为神明转世，她当然清楚那些神系神明的实力，如果有他们介入，黑刃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高天原还剩下多少神明？”
冯小宇想了想：“除了那三名神王，其他神好像都被肖佳聪杀完了。”
王延凯：……
“多三名神王而已，不怕。”
“你似乎想得太简单了，”冯小宇表情挣扎，“与高天原交好的神系就包括宙斯神系与奥丁神系，而且那些神明复苏说不定会为了报复肖佳聪而远赴东京战场。”
“那就与我们无关了，高层会考虑好一切的”王延凯耸耸肩，杀气一丝一缕地自体内溢出，“我已经找回了曾经的记忆，自然清楚那场战争的辛酸。”
“允许他们挑起战争就不允许我们反击吗？去他妈的！”
王延凯越说越激动，他红着脸，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大喊。
“不管是死是活，是输是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的目标很明确，复仇，替十青木，替十二星座，替申哥，替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
“黑刃，从来不是抵抗侵略的尖刀，我们更是主动出击的刺刀！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我们生于红星之下，我们立于夜幕之上，我们将以手中剑，开万世之太平。”冯小宇轻轻开口。
“不把这些狗娘养的干一顿，我们怎么开万事太平？”
冯小宇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延凯，即使是那天晚上的暴怒也没有让他如此失态。
“可是……可是，”冯小宇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我看不到胜利的曙光，看不到赢的希望，那些神明绝不是现在的黑刃能够应对的。”
王延凯惨惨一笑：“小宇，你想知道我觉得会赢的理由是吗？”
“那我告诉你，我也没觉得我们能赢，先不说神明，如果圣徒之类的修行者联盟再横插一脚，我们都会很难办。”
“但我们还是要拼命，要战斗，要复仇，而不是偏安一隅当一只行尸走肉！”
“没什么理由，老子就是他妈的想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