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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王延凯右手搭在额头上向特训营里面望去，目之所及，毛都木有。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呢，我们记错时间了，其实你来早了。”
肖佳聪满脸愧疚，站在王延凯身后点头哈腰。
“哎！沃特玛……”
“别着急别着急，”顾北辰轻轻拍拍王延凯，“也就来早了半天，明天上午九点才正式报到，这个时间教官们差不多要来了。”
不多时，一名名身穿特战服的黑刃成员接踵而至，见到顾北辰立正行礼。
“舰长好！”
顾北辰一一回礼。
“行了小凯子，别傻不拉几的站在那了，进去吧！”
“你们三个是怎么做到同时记错时间的啊混蛋！”
王延凯多少有些蛋疼，总感觉自己来早了会亏死。
王忠浩躲开视线，吹起小曲儿：“我觉得时间临近就提了一嘴儿。”
“呃……我是真记错了，所以我看顾北辰确认一下，谁知道这货也错了。”
“不是，你别瞎说，我记得是明天，但一看你满脸完蛋的样子，心里就没底儿了。”
你仨就推吧，推责任谁推得过你仨啊。
“算了算了，”肖佳聪拎起王延凯一包行李，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走吧泡面人飞机人，提前来熟悉熟悉环境也不错。”
王延凯叹了口气跟着走进特训营。
“小飞机，”顾北辰叫住王忠浩，“跟我来一趟。”
“怎么了？”
王忠浩狐疑地看着顾北辰。
“关于幻灵法天的东西，本来在舰长室想让你看来着，玩着玩着就忘了。”
王忠浩：……
……
“这特训营是一年一开吗？”
“那倒不是，严格来说这是第二次开办特训营。”
“第二次？”
王延凯有些不解，传承了几百年的黑刃组织怎么可能才第二次开办特训营。
肖佳聪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
“最开始，我们黑刃是选择宗门制发展，就是不断扩大招新，而后任由他们自由发展。再后来变成了小队式，就是现在的样子，由各驻城小队吸纳人才，自己培养，最后队长带着新人去总部报到记录，再后来嘛。也没用后来了其实，特训营式一直处于试验当中。”
“为什么？这种特训营式我感觉很好啊，统一培养，少走弯路嘛。”
“这确实，但它有个弊端，那就是时间问题，你如果不给它一年，时间太短，给他一年多两年的，又太长，所以给它一年的训练期，但是吧，一年时间够干什么？要教授基础格斗、射击、体能训练，这是最基础的，我们还要学习神临、战技和灵器的运用与认识，所以一年够干什么呢，我们可以教会这些，但是你们并不精通。”
“去年特训营的效绩不好吗？”
肖佳聪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东阳，若有所思。
“去年，没有特训营，第一次开办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王延凯掰着指头算日子，而后一惊，“那不是我们三个人……”
“嗯，没错。”
肖佳聪一脚踢开面前的碎石头，继续带着王延凯向宿舍走去。
“那为什么今年又开办特训营了呢？”
“因为东京战役，”肖佳聪别过头去，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东京战役黑刃参战五万人，留守燕夏五万人，现在我们仅剩六万人。”
“死的可都是主力啊，青黄不接，说的就是现在的黑刃。”
王延凯沉默良久，没有接话。
“好了不说这个了，”肖佳聪醒了醒鼻子，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悲伤，“话说上次特训营，你和飞机人一个第二一个第一。”
“飞机人是第一？”王延凯明显不太相信，“那你呢，第三？”
“我？老八，”肖佳聪闷闷不乐地开口，“那时候的我太水了，要不是神临强大再加上在刀法和战技方面天赋比较强，早就几百名开外了。”
“那你啥时候这么牛逼的？”
话一出口王延凯就后悔了，虽然自己缺失了有关东京战役的记忆，但凭最近听到的信息和有限的记忆还是能猜出来的，只不过是问溜嘴了。
肖佳聪顿了一下，随即一笑，摆了摆手。
“青木死后，你不记得也应该，毕竟没让你恢复有关东京战役的记忆。”
王延凯看了肖佳聪一眼，想起半年多前他刚醒的样子，想起来他与阿芙洛狄忒战斗的身姿。
“问句不该问的，成吗？”
肖佳聪扭头看了王延凯一眼，接着往他头上送了个暴栗。
“不该问的就别问。”
也是，毕竟是不该问的。
王延凯吃痛揉了揉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过，破一次例吧，问也行，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王延凯扭头瞅了一眼肖佳聪，似乎看到了半年多前的那个他。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亦或是神醒时的你？”
果然，肖佳聪没有回答，两人也没再说话，直到来到宿舍。
“好了，进去吧，报道表上有宿舍号和床铺号，我就不跟着了，我去收拾收拾办公室。”
“好。”
王延凯接过肖佳聪手里的行李走进宿舍楼，肖佳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刚才问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王延凯回过头去，肖佳聪冲他露出一个笑容，笑中蕴含着他许久不见的阳光。
“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