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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一偏头，粉笔头擦着发丝从肩膀上飞了过去。
正砸在后座的男生脑门上。
“卧槽！”
男生痛叫一声，“谁TM……”
刚想破口大骂，一看是粉笔，顿时闭了嘴，
杨依娜脸色巨难看，“行！你等着！”
说完，书本重重砸在桌子上，开始上课。
白笙拉着韩婷婷坐了下来。
韩婷婷战战兢兢，给白笙写小纸条，“我们会不会把辅导员得罪了？”
白笙淡淡回：“早得罪了。”
也不差这一回。
韩婷婷是好学生，每次成绩都是优。
没道理因为这点事就被杨依娜判不及格。
至于白笙，她的考勤早烂了，什么结果，她根本不在乎。
下了课，杨依娜怨毒的盯了白笙一眼，就扬长而去。
白笙赶着去送药，让韩婷婷把课本带走，就往教室外走去。
刚出门，身后就传来白知薇的声音，“妹妹。”
在学校里，白知薇基本不会叫白笙妹妹。
突然这么叫一声，白笙只觉得可笑。
她看向她，“什么事？”
白知薇盯着白笙精致的面孔，抱紧了课本。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白笙似乎比刚回来的时候，长点肉了。
得绝症的人，不应该一瘦再瘦吗？
白知薇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是妈妈生日，你回去一趟吧。”
本来，她是不想通知白笙的。
但陈法师家人那边闹的厉害，与其被这些low人缠的烦不胜烦，不如把白笙推出去，供他们发泄下怒火。
反正陈法师也是白笙伤的。
“不去！”
丢下两个字，白笙直接走了。
白知薇嘴角狠狠向下撇了一下。
白笙，是越来越不受控了。
白知薇摸了一下蔓延到胳膊肘上的裂纹，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
白笙找了个地方，易了下容。
她用的是奶奶的账号，而奶奶如果活着，现在也有七十岁了。
白笙再出现，已经是一副时髦老太太的打扮。
花白的头发盘起，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却架着一副墨镜。
身上穿着件深蓝刺绣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
脚上蹬着一双低跟黑色小皮鞋。
贵气十足的样子。
引来不少老太太羡慕的注目礼。
白笙给【恶灵退散】发了个定位，就举着把小油伞站在路边等着。
正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白笙回头，是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姐妹，你这旗袍真好看啊，哪买的，我也想拥有。”
老太太羡慕的开口。
白笙脸色不变的回：“网购来的，要不你去网上搜下同款？”
老太太立刻摸出手机，很快就搜到了同款。
说了好几声谢谢，美滋滋的走了。
白笙觉得自己要是赚不到钱了，可以搞个老年装带带货。
正这么想着，一辆十分骚气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个红毛年轻男人。
他一手扒拉下墨镜，对着白笙喊：“白花花？”
白笙：“……”
奶奶这名字，比这车还骚气。
白笙隔着墨镜打量着红毛男人：“你是……那孙子？”
红毛男人眼睛一亮，立刻跳下车来，上前热情的给白笙来了个拥抱：“奶奶！我总算找到您了！啧！不愧是我奶，气质就是不一样！”
白笙：“……”
这孙子为了赚钱，果然是能屈能伸。
她勾了下嘴角，“药我带了，你打算怎么交易？”
离近了看，红毛除了打扮中二点，可容貌长得不赖。
虽然是单眼皮，可五官精致秀气，个子也高。
一身条纹蓝色宽松夹克装，脚上踩着一双厚底跑鞋。
小伙还挺酷。
“奶奶，我叫江妄，您可以叫我妄妄！”
江妄一听药，更加殷勤。
白笙嗤，“你是想奶奶学狗叫吗？”
江妄啊咧一声，“还真是，汪汪汪汪的，确实不好听，那您叫我小江吧。”
白笙嗯了一声，“说正事。”
江妄一手搭在白笙肩上，“奶奶，流程是这样，我先带您去鉴定药的价值，要是不足五万，我也按照五万给您，要是超过五万，今晚赚的差价，咱祖孙各分一半，就当孙子孝敬您了，怎么样？”
白笙眼底精光流转。
这小子倒是挺会做生意，知道怎么拉拢人心。
难怪开玛莎拉蒂。
她微一沉吟，“奶奶对你说的那个黑市，倒是好奇。”
江妄一拍大腿，“这还不简单！今晚黑市拍卖，我带您去！”
二十分钟后。
玛莎拉蒂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楼前停下。
保安等车停稳，刚要上前恭敬的拉开车门，就被江妄一把拨开。
然后自己殷勤的给奶奶拉开了车门。
也不是江妄狗腿。
在这世界上，存在着一种神奇的玄药师。
这种玄药师配出来的药品，专治科学界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可惜玄药师数量罕见，全球记录在册的也才不到二十个。
浸淫黑市多年的江妄，几乎是一眼就看出白花花这药丸的不平凡。
更对白花花本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所以，他才一掷千金，决定赌一把。
赌对了，他可就捡到了大宝贝。
赌错了，也就赔点钱。
对他来说，五万块钱屁都不是。
江妄绅士的护着白笙的头，说：“奶奶，小心头。”
白笙下了车，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
大厦上面，什么名字都没写，可站在门口的保安，却都各个装备不俗。
来往的车辆，也全都是百万级以上的豪车。
江妄主动给白笙打起了小油伞，用十分悦耳的声调说着：“奶奶，请吧。”
白笙点了下头，抬步向前走去。
可能是她气质斐然，也可能是江妄车太豪，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进门的时候，江妄刷了下脸。
俨然是这里的常客。
进了大厅，入目的一切，足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周围照的流光溢彩。
礼仪小姐们统一红色旗袍短裙套装。
江妄一进来，立刻有漂亮的职业经理人跑了过来，笑容可掬的出声：“江少，您来了。”
江妄很随意，“鉴宝1室！”
职业经理人立刻道：“我这就给您安排！”
江妄敷衍的摆了摆手，再看向白笙却是一副孝顺大孙子的模样，“奶奶，您之前都没来过这里？”
这也是他的试探。
事实，记录在册的玄药师，就不可能不知道鉴宝楼。
也不可能不知道黑市。
一想到老太太第一次来，江妄就血液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