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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凤之感觉生了这个孩子之后，自己的地位逐渐下降——主要是在娘家。
谁让儿子这么不争气呢！
“晚上有没有空？找你聊聊孩子的事儿。”华初之坐在车上给高小雅发微信。
“没空，上班。”
华初之把手机放到副驾驶，狠狠的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颈椎伸展一下。
不过十秒，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拿回手机，给群里的两个兄弟发信息：“晚上有没有空？我请客。”
“都吃过饭啦，请什么客？”张辽手里的盒饭都还没扔，在群里回消息了。
“喝点去。”
“律所门口等你。”张辽开车率先到，孙南还在自己办公室加班。
张辽推门进去，孙南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干啥呢？”孙南看电脑眼睛都花了。
“看手机。立刻结束工作，华总带你潇洒去。”
孙南看了一眼，还挺高兴：“收工！”
华初之拉着两个人来到韩舍里门口，张辽仰起头看着门口招牌问华初之：“上次被泼洗脸水的不是你吧？这么快就又来了？”
“这次肯定不会被泼了，她调岗位了。”孙南带头往里走，难得放松。
“走，唱歌去！”华初之潇洒的把车门一关，三剑客往大厅走，然后进电梯，去三楼唱K部。
“那个……”华初之刚要点包间，一个回头看见了高小雅从尽头走出来。
也许是刚刚从休息室换衣服出来，边走还在整理自己的首饰——耳朵上戴着大耳坠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这是华初之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妖艳的样子，虽然俗，但是经不住好看。
“哎呦喂，这不是泼你洗脚水……”张辽不仅开心到起飞，甚至还想再看一次。
“你不够意思啊，那么尴尬的事不要提了。”孙南拉了他一把，让他躲一边去。
“你来干什么？多大的事还得找到我工作岗位上聊？”
高小雅看见他们仨，加快脚步走来，把手搭在台上靠着，浑身慵懒的样子。
“我们那个来消费的，今天华律请客。”孙南把华初之推到前面，自己还是先躲一躲。
“要什么房间？”高小雅废话不多说，拿出包间卡，价格房间都有图，标的明明白白。
“豪华包间！”华初之瞄了一眼，最贵的，一晚8888。
“几个人？”高小雅问。
“就我们仨。”孙南解释道。
“开个小包间够了。”高小雅刚要曼曼下单，没想到华初之还上劲了。
“就要豪华大包间！”
打开房门，三个人愣住了……
这屋里的沙发，五米长还转圈。三个大桌子的距离，说话都得用话筒，冷冷清清三个人……
张辽拍了拍华初之：“华总，这是公司聚会用的，至少可以坐二十个人，你非得犟！”
“换小的不换？”高小雅靠在门口问。
“换！我们仨来喝酒唱歌的，这屋都能健身跑步了，换，换个小的。”
孙南还是比较灵活的，高小雅这才把他们领到小包间里——也不小，随随便便能坐十来个人。
点完基本消费，高小雅让几个弟弟送东西进去，自己坐在前台发呆。
“姐，这三位老板一看就是不常去娱乐场所的。”
“嗯？你怎么知道？”高小雅饶有兴趣的看着曼曼。
“大小包间都搞不清楚，能去过吗？”
“嗯，你现在挺聪明的哦！”高小雅刚刚安排好他们，来了几个老客户。
“吴总，好久不见，今天想让让谁去陪你啊？”高小雅谄媚着，笑脸相迎。
“那必须得有高经理你呀！这个……是新来的吗？看着面生的很。”
经常来的老客户，眼睛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刚来的两个小姑娘。
“是的呢，他们就是刚来，怕照顾不好你这个老主雇，您要真是想她们过去陪着，可得做好不许生气的准备哦！”
“那就来吧。”
也许已经在其他地方喝过一次了，浑身酒味，醉醺醺的。
孙辽看着年轻的小弟弟进来送酒送果盘，就多嘴问一句：“你们高经理……不陪客吗？”
“陪啊！这会就准备进豪华包间了。”
“她什么价位？”华初之一下子站起来，好像有点慌张。
“我们这没有固定价位，就是……看客人消费提成。”小哥说完就退了出去。
“高经理准备去别人包厢了。”孙南趴在门口，把门开了个缝，好像偷东西一样。
“把她叫进来。”华初之起身，啪的一下拉开门，正好高小雅路过，吓了她一跳。
“你有事？”高小雅吓的一惊。
“我找你，我也是客人，我先来的，我点你进来陪酒。”
华初之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来了，两个小姑娘跟在身后不知所措。
“你神经病吧？是不是洗脚水没给够啊？”
高小雅挣脱他的手，满脸怒气。
“高经理，别生气。我们也消费，阿初是想找你说点家事，我们也点酒，来瓶贵的，最贵的多少钱？”
“2800一瓶。”高小雅不屑，并不是认为他们消费不起，是觉得这三人无聊。
“两瓶！”华初之举起手，毫不犹豫。
“你疯了？”高小雅以为他开玩笑的。
“不就是两瓶酒吗？喝的起，不过高经理，我多嘴问一句，你提成多少钱？”
“商业机密。”高小雅看着这一脸正气的三个人，心中不免想笑。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高小雅坐下，她从包里拿出烟，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都不抽？”高小雅顿时有些惊讶。
“我们不抽烟，只是，阿初可能是真的找你有事，说实话，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消费，我们只有在办案的时候才会接触。”
“怎么着？都不喜欢唱歌是吗？”
“不是，因为张辽……家里有包间。”
于是高小雅转过头看了一眼刚正不阿的张辽，笑着调侃道：“所以，家里有资产，去上班只是体验生活的？”
“也不是……确实是比较热爱这份工作的。”
张辽以前都是审别人，高小雅吊着嘴角，左右来回的看着他们三个人——真是和这个纸醉金迷的环境太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