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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霖已经好久没有去看奶油了。
今天雪下的很大，她没有去诊所，和严亚文约好去商场。
接到顾南萧的电话，她很担心奶油。
奶油的身体她知道，入冬之后，更加不好。
听顾南萧话中的意思，它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陈怡霖还是决定去看看奶油。
出发前，她告诉严亚文，看过奶油之后，就跟他去商场。
顾南萧去医院接陈怡霖。
她坐进车后座，看见了奶油。
比以前瘦了好多，她一见就心疼。
而看见陈怡霖，奶油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它把下巴搁在陈怡霖的腿上，喉咙里呜呜着，似在诉说对她的思念。
陈怡霖轻轻地抚摸着奶油的脑袋，疼惜地看着它。
“怡霖，兽医说，奶油没多少时间了！”
顾南萧回头，看着她，眸色哀愁。
陈怡霖抿了抿唇，眸光在瞬间黯淡下来。
她抚摸着奶油，心中越发不忍。
“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陈怡霖的声音在发颤。
顾南萧轻轻摇头：“你也看到了，奶油的状态……很不好……而且只会，越来越不好！”
陈怡霖的心头蓦地一紧，她不舍得奶油，不忍看它离开这个世界。
“我们能……为它做点什么吗？”
只要她能做到的，她会尽全力。
顾南萧的眸光微动，这正是他想听到的。
“奶油是白洁带大的，我想带它去看看白洁！”
他声音沉重地道。
白洁已经去世多年，顾南萧想带奶油去她的墓地看看。
但实际上，白洁的骨灰已经送到她的老家安葬。
陈怡霖并不知道。
“好！”
陈怡霖抚摸着奶油的头，轻声道，有雾气在她的眸子里氲起。
顾南萧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陈怡霖都会答应的。
他坐正身体，开车。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
他太怀念从前和陈怡霖在一起的日子了。
那时候的陈怡霖，很爱他，特别怕失去他。
可后来，是他亲手把她给弄丢了。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那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陈怡霖。
“怡霖，路有点远，累了就歇一会儿！”
顾南萧看着车内镜道。
陈怡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给严亚文发了条信息，然后收起手机专心陪着奶油。
顾南萧微微拧着眉，不时地从车内镜里看一眼陈怡霖。
车内的空调温度开的高，陈怡霖的脑袋有些昏沉。
车窗外一片一片的白，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面还是大片的白，而且车流稀少，景色很陌生。
奶油的眼皮耷拉着，似睡非睡。
她看了一下手机，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还没到吗？”
她问。
顾南萧回答：“还没呢，雪下的大，我开的慢，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城效的墓园的确很远，陈怡霖没有怀疑，又给严亚文发了条信息。
严亚文想了想，让她发定位给他。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地方，他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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