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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之大，甚至听见掌风划过空气的呼呼声。
老嬷面容狰狞，嘴上不停：
“姑娘，你也别怪我们办事不讲道理，毕竟是你做错了事在先。”
“老夫人要给你教训，让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掌嘴三十，这罚姑娘你得受着。”
席菱歌正端着碗吃饭，身体下意识躲避，躲过了这一巴掌。
她脸颊鼓鼓，像只觅食的小仓鼠，含糊不清说了一句。
“等我先吃完饭，好好和你‘谈谈’。”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她刚筛选了一批工人，有点小累，得靠吃饭补充能量。
明日还得去坪山挖石灰岩。
哪有功夫陪这群人玩过家家的游戏。
等最后一口吃完，席菱歌才恢复一点力气。
在这期间，老嬷不信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手掌都快扇出风来，居然一掌都没打中，全都便宜了蚊子。
席菱歌放下碗筷后，动作迅如闪电，一把握住她的手，打算以德服人。
一折、一踹、一巴掌。
老嬷手腕骨折，疼得嗷嗷直叫。
她整个人被扇成旋转的陀螺，最后晕头转向的倒在地上，就差没把苦胆吐出来。
她狠狠瞪了席菱歌一眼，声音拔高，像只尖叫不停的土拨鼠：“你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违抗了又怎样？”
“难道要我站着被你打？”
她又不是傻子。
“愣着干什么，上前把人抓住！”
“这三十掌不落到实处，你们知晓老夫人的手段。”
其余四名强壮的妇人先前萌生的退意消散，眼神坚定，朝着席菱歌冲了上去。
双方一交手。
席菱歌嚯了一声，这四人还是个练家子，会点功夫在身。
但她可是经历过特训的人。
席菱歌反应迅速，经历三天的对练，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都有属于自己的对策。
她双手化拳为掌，先拍在冲上来的两人胸膛，单腿一扫，直接绊得两名妇人摔了个狗吃屎，失去行动能力。
又三下两下把剩余两人解决。
整个过程不到半刻钟。
老嬷瞪大了双眼，像是第一次认识席菱歌般。
“你个刁妇！刁妇！”
哪家的嫡女会像这样，动作粗鄙，整日同男人混在一堆，甚至拳脚伺候。
难怪马家公子被打成那样，一提及席菱歌就惊恐万分，闭口不谈。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得告诉老夫人这件事！
决不能轻拿轻放。
席菱歌从来没有把人放虎归山的善心。
在老嬷顶着半边肿胀的脸准备跑路时，席菱歌从一旁拿了把扫帚，反着握，上去就是一棍子打在后颈，把人敲晕。
她这次掌握好了力道，没把人一棍子打死。
望着倒地昏迷的五人，席菱歌拍了一两银子在桌面。
“掌柜的，给这五人一间上号厢房，让她们住着。”
“等人醒了，三日后再放她们离开客栈。”
掌柜看完全程，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
没人说席姑娘这般凶残啊！
他听闻，哭丧着脸：“席姑娘，扣留人是犯法的。”
“万一官差来了，该如何解释？”
“还是把人放了吧。”
他把银子推了回去。
哪怕是翠姑介绍过来的人，他这次真不能陪着一起胡闹。
这得罪的可是席家。
陵水谁不知道席家的厉害？
要是真惊动了官府，席姑娘没事，他客栈可开不下去。
席菱歌不傻，转念一想就想通了关键处。
她退而求次，询问道：
“掌柜可否借个板车于我？”
“这银子我就不要了，当做租借板车的费用。”
掌柜应了下来，连忙让店小二把板车推出来。
席菱歌道了声谢，先是出门买了一匹麻布，随后回来，把五人挨个搬在板车上，拿麻布一盖，遮了个严严实实。
五人被她“以德服人”后，睡得昏沉，没个一天半载醒不过来。
席菱歌推着板车朝着青阳帮的方向走去。
之前听闻青阳帮三教九流，是下三滥生活的地方。
花点银子帮其照看这五人三日时间不算过分吧？
三天时间过去，石灰岩早就挖完了，谁也不能打扰她的计划。
席菱歌边走边剪了一段麻布，做遮脸的口罩。
等抵达青阳帮后，她给了五两银子，让其帮忙照看板车上的五人，顶天照看三日，饿不死就行。
青阳帮的人没认出来眼前的姑娘是个熟人。
他们个个盯着银子双眼发光，连连应了下来。
席菱歌把板车和麻布一同送给青阳帮，扭头就走。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她回去的路上都哼着歌。
至少三天，席家都不会派人来骚扰她。
席菱歌一路走回长街，恰巧碰上了往回走的青柳。
青柳身侧跟着一名健硕的中年汉子。汉子一身常见的麻布衫，正同青柳交谈着什么。
在席菱歌准备上前时，青柳一脸惊喜地招了招手，显然发现了她。
“小姐！”
她几步上前，介绍身侧的中年汉子。
“我找到你需要的手艺人了！”
“这位是面摊老板介绍的人，听说你需要建土窑的人手，特地一同跟来的。”
中年汉子颔首，笑声爽朗，喊了一声东家。
待席菱歌点头回应后，他又抱拳道：“东家，听闻你需要建立土窑，我经阿水介绍而来，算是个主事人，你唤我常叔就好。”
“造土窑需要人手，购置陶土、砖块，几者相加，需要一笔不菲的花销。”
“单单是我们这些手工艺人，雇佣的银子差不多需要五两，但更多的是材料的贵重。”
常叔说到这里，特地停顿了一番。
“如果东家预算没有二三十两的预算，造不了一个土窑。”
“我不缺银子。”席菱歌直入主题，直言道：“我只想知道，出一百两银子，三天时间，你们能不能把土窑造出来。”
坪山不是她的所有物。
一百斤石灰是她现在急需的东西。
建造制糖厂是席菱歌的首要目标，为此银子反倒是最下乘的损失。
常叔瞠目结舌，“一百两？”
他没听错吧？
一百两足够造三个土窑了！
“能做到吗？”
席菱歌明确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三日内，造一个土窑。”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造出来，剩下的银子都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