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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温轻紧紧抓着司空的袖,指节泛白。
司空垂眸看他，温轻微仰着头，满脸写着紧张二字,黑『色』柔软的发丝贴在脸颊、前额,像是只胆小瑟缩的猫崽,看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爪。
司空对生物向心软,沉默片刻，他缓缓开：“我们你们不同。”
温轻懵了：“什么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不同？
不同类型的玩家吗？
为什么又不话说清楚！
他茫然地看着司空：“那个……我听不懂。”
司空眉头微蹙：“怎么这么笨。”
温轻小声说：“对不起,我不太玩游戏的。”
他平常除了上课就是兼职打工,休息时间就看看电影、电视,电游戏桌游之类的东西很少玩，不太懂游戏的东西。
司空看着他微颤的眼睫,问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温轻抿了抿唇，轻声说自己的推测：“郁刑说这个游戏很简单,只要看字思。”
“如果是真的话，我的份是普通人类,因为我是普通人类。”
“你、郁刑、老师三个是神牌……”
温轻顿了顿，紧张地看着司空。
司空静静地看着他,追问：“因为？”
温轻深吸一气,说道：“因为你们是npc。”
按照书里的思,司空是好的npc，帮助人类玩家。
老师郁刑则是坏的npc。
司空：“……”
他是真的想,郁刑真相放在温轻前，温轻还能一脚踩歪。
看出司空有些无语，温轻慢吞吞地松开扯着对方袖的手。
司空瞥了眼他的动作,开道：“你觉得这个游戏世界是怎么形成的么？”
说实话，温轻想过，他只想赶紧结束游戏，不想去深究游戏原因。
司空现在问了，他认真地想了儿。
超自然的力量、神话书中的怪兽、诡异的儿歌……
温轻拧了拧眉，试探地问：“是不是什么高等文明的外星人弄的？”
司空再次沉默。
温轻慢吞吞解释自己的思路：“我、我看过这种玩游戏的电视剧，最后就是外星人弄的……”
除了外星人，他是真的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原因了。
世界上总不可能有神吧？
封建『迷』信要不得。
看出了温轻的心理想，司空无话可说。
温轻又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的啊？”
“我寝室的寝室长不相信，他更相信鬼神的存在。”
司空：“……他很聪明。”
温轻听出这话是单纯的夸赞，还是嘲讽，便抬眼看司空。
司空：“现在已经九点了，距离投票还有十二个小时。”
“你已经知道通关答案了吗？”
“不知道。”温轻摇摇头，下识扫视房间找钟表，一扭头，便看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小电钟。
现在九点整。
这个钟刚才就在吗？
念头一闪而过，温轻有多想，赶紧掰着手指头清点线索。
一、引路人是普通人类。
二、引路人不是份牌上的份。
三、引路人神牌的用有密切联系。
温轻想了好一儿，实在是无正推出答案。
忽地，他灵光一闪。
对了！正推想不出就逆推！
总之，引路人不是自己、就是李思文或者周州。
引路人要怎么样才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个呢？
温轻紧抿着唇，眼前那层遮掩答案的薄纱似乎越越清晰。
就在他要掀开的前一秒，肚发出一道经久不息的长鸣。
一声长鸣结束，又了短促的声响。
引得司空不禁偏头看他。
温轻脸唰地变红，他屈起双腿，悄悄用手压住肚，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他醒后就吃过东西。
司空：“饿了？”
温轻点点头。
刚才还有什么饿的感觉，这儿肚一叫，饿瞬间席卷了思绪。
好饿，想吃东西，想吃饼干……
确定肚不叫了之后，温轻连忙穿鞋，对司空说：“我、我洗个脸清醒一下。”
说完，头不回地走洗手间。
“你想吃……”司空抿了抿唇，后的话咽了回去。
温轻走洗手间，第一眼就看见放在盥洗台上的苏打饼干，还有一瓶牛『奶』。
温轻惊了，饼干牛『奶』居然放在厕所里？
司空的癖好有点奇怪啊……
他快步走上前，洗了脸，低头看苏打饼干的包装。
是他常吃的牌味。
温轻咽了咽水，拿起饼干牛『奶』，快步走出洗手间。
他走司空前，小声问：“这、这些我能吃吗？”
司空应了声。
温轻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往嘴里塞了两块，接着伸手，饼干放司空前，含糊地问：“你不吃吗？”
司空：“不吃。”
温轻盯着他看了儿，确定司空是一点不想吃后，拆开牛『奶』，一边吃饼干一边喝牛『奶』。
狼吞虎咽吃了大半包饼干后，总算有那么饿了。
温轻捏着饼干包装，小心翼翼地瞥看司空。
司空材高大，五官凌厉，看起就……不像是在厕所吃东西的人。
犹豫片刻，温轻忍不住好奇，问道：“饼干牛『奶』，为什么在盥洗台上啊？”
司空：“问你自己。”
温轻『迷』茫，他虽然想吃饼干，是有想在厕所吃啊。
他一脸呆呆愣愣，司空挪开视线，冷漠地说：“你可以问一下外星人。”
温轻：“……”
解决了饼干牛『奶』，温轻再次回软绵绵的床上。
早上发生了太多事，他的神经一直绷着，这儿吃饱喝足，脑仿佛变得绵绵的，思绪化成了丝丝缕缕的困，缠得他上下眼皮纠缠不清。
司空侧头，看着温轻眼下淡淡的青黑，低声说：“睡吧。”
温轻强撑着睁开眼睛，问道：“司空……你、你是gay吗？”
司空：“……”
温轻『迷』『迷』糊糊地说：“郁邢说你喜欢我这样的……”
“不是gay。”
听自己想要的答案，温轻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落地，他含糊地唔了一声，抱着柔软的被，一眨眼就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温轻『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
他哼哼唧唧地翻了声，头顶忽然响起一道惊悚的四个字：“起床，投票。”
温轻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司空。
缓了好一儿，他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转动。
他是在司空房间睡着了。
温轻低头『揉』了『揉』眼睛，嗓音带着初醒的微哑：“你别吓我……”
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模样，司空眉眼舒展，对他说：“再过半个小时就要投票了。”
温轻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的钟表。
赫然显示着8：30。
？？？
他从早上九点睡了晚上八点半？
温轻震惊：“我、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连忙起床、穿鞋，快步走。
握上手的那一秒，温轻脚步顿住，扭头看司空：“那个……你不下去吗？”
司空垂下眼睫，看着他的球鞋：“你鞋带系好。”
司空往前走了一步，下一秒，温轻飞快地蹲下，两只鞋系了死结。
他顿了顿，挪开视线：“走吧。”
温轻点点头，跟在司空旁，小声问：“你等儿要写什么？”
司空反问：“你准备投谁？”
温轻慢吞吞地说：“我、我还有想出答案。”
他扯了扯司空的袖，细声细气地问：“你有有想明白引路人底是什么？”
司空瞥了他一眼，有说话。
见状，温轻低声说：“你想出么……”
那今晚是不是还再死一个人？
老师周州投郁刑……
温轻无识揪紧了司空的袖，他对郁刑的感情很复杂。
害怕、讨厌居多，郁刑又告诉过他不少重要线索。
走下楼，季予、周州李思文已经围坐在桌边，郁刑站在楼梯边，像骨头似的倚着扶栏。
温轻紧紧跟着司空，还走一楼，便听见郁刑吹了声长长的哨：“一天见，滋润了不少么。”
温轻抬眼，对上郁刑揶揄的目光。
郁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在温轻上回转个不停：“小可怜，你一整天，在司空鬼混么。”
温轻有理他，直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脚步顿住，转看郁刑。
郁刑挑了挑眉，盯着他白白嫩嫩的脸颊，调侃道：“司空这家伙还是挺养人的。”
温轻微微皱眉，纠结片刻，压低声音说：“郁刑，老师周州可能投你。”
郁刑怔愣片刻，勾起嘴角，凑温轻前：“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该不……”他拖长尾音，吊儿郎当地问，“爱上了我吧。”
他一点儿有压低音量，其他人纷纷望了过。
感受背后灼热的视线，温轻红着脸，又气又恼：“我是……”
怕被其他人听见，他呼出一气，小声说：“我、我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郁刑歪了歪头，跟着小声说话。
“什么心理准备，去死的心理准备嘛？”
“小可怜，我快死，你能不能……”
郁刑弯起唇角，暗示道：“让我弄一弄啊。”
2、
温轻：？？？
我管你去死！
他立马手背后，快步下楼。
郁刑低笑一声，两级台阶两级台阶地往下跳，一边跳，一边冲着温轻的背影喊道：“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昨晚可救了你一命呢。”
温轻脚步猛地顿住。
他其实不确定郁刑这张神牌，底是人类同阵营，还是非同阵营。
如果是郁刑是好的，不能让他死。
如果郁刑是坏的……
温轻抿紧了唇，心想，算是还了昨晚的救命之恩，其他事情以后再算。
郁刑懒洋洋地走他旁，歪了歪脑袋，凑耳边：“小圣父，你救救我呗。”
郁刑之前说过同样的话，不同的是，温轻上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又羞又气，这一次，他垂下眼睫，低声问：“你、你有什么办吗？”
郁刑唔了一声，偏头看向墙上硕大的时钟：“还有二十分钟，不及了。”
温轻眉心微蹙，连忙问：“什么不及了？”
看着他眼底的担忧，郁刑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做、爱、啊。”
“我很持久的。”
“……”
温轻无语，想这种时候了，郁刑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郁刑眨了眨眼，又说：“所以就亲亲吧。”
“我们亲个二十分钟。”
温轻气的眼眶开始红了，咬牙问道：“这就是你说救你的办？”
郁刑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嘴里念着：“是啊是啊。”
“只有小圣父的体能救我。”
温轻更气了，气郁邢死临头还开玩笑，又气自己睡了一天，能想出通关方。
他眼眶越越红，眼底泛起一层水雾。
郁刑视线一顿，挑眉问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那要不……”
话未说完，司空突然走上前，拉住温轻的手臂，快步下楼。
郁刑撇撇嘴，嗤了一声。
“他不出事。”司空说。
温轻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司空的侧脸：“什、什么思？”
司空：“字思。”
温轻一脸茫然地被拉桌边坐下。
他琢磨了儿，心想，是神牌开不出事？
还是郁刑有其他保命手段？
…………
温轻想不明白，见司空不准备解释，就有追问下去。
总之不出事就好。
椅与地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周州、季予郁刑依次落座。
温轻扫了眼钟，距离投票还有十五分钟。
李思文现在不见踪影。
他扯了扯司空的袖，小声问：“你等儿准备写什么？”
司空有回答，反问：“你呢？”
温轻实话实说：“弃权吧。”
他还想明白最关键的地方。
温轻小声问：“你要跟我弃权吗？”
司空：“我不能弃权。”
温轻一顿，不能弃权，不是不要弃权。
他偏头盯着司空的侧脸，忽然识一件事：“你们神牌，是有很多限制的吗？”
司空嗯了一声。
温轻恍然大悟：“难怪你郁刑每次说话不清不楚的。”
原是有限制条件。
司空无表情，心想，他郁刑说的已经算清楚的了。
沉默片刻，他开道：“在这里，你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他知道。”
他？
温轻想了儿，试探地问：“你是说系统么？”
司空应了声。
温轻点点头，小声说：“小说电视剧里是这样的。”
“可能就是外星科技的力量吧。”
司空：“……”
下一秒，温轻右侧的空椅被拉开。
郁刑懒洋洋地翘着腿，单手托腮，笑嘻嘻地说：“小圣父你想知道什么？我能告诉你。”
温轻偏过头不看他，郁刑这人只要回应他，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所以最好的办就是不理他。
郁刑屈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司空，你我们小温轻说了什么呀？”
此话一出，桌对的周州季予撩起眼皮，同时望了过。
司空有说话，只剩下郁刑有节奏的敲击声。
“哒、哒、哒……”
气氛异常诡异。
温轻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
忽地，楼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思文快步跑下楼，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昨天疯婆的模样截然不同。
温轻现在特别害怕她正常的样，牢牢地盯着她。
李思文『色』红润，脸上带着丝笑容，眼睛是亮的。
看起比昨天还要正常。
像是知道了什么破天荒的好消息，整个人的精气神不一样了。
温轻眼皮跳了跳，李思文走一楼后，周州突然站起，两人一起朝他走。
这下他吓得心跳快了两拍。
李思文站温轻前，耳边的发丝捋脑后，九十度鞠躬，诚恳地道歉：“温轻，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
“我不应该骗你司空不在三楼，不应该骗你去开，更不应该想抓着你去开，是我脑不清楚，是我被这游戏弄疯了。”
说着说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离温轻更近了一些：“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就想像你真心道个歉，你、你想骂我就骂我，你想打我就打我。”
“只要能离开这里，我、我下半辈给你当牛做马。”
温轻不知道为什么李思文变成这样了，他不仅有感受歉，而且觉得更害怕，下识地往司空边靠拢。
注他的动作，周州的眼神冷了下去。
他弯了弯唇，皮笑肉不笑地对李思文说：“你道歉的诚就只在嘴上吗？”
李思文愣了愣，很快反应过，她直起体，随即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脸颊瞬间变红。
她瞥了眼周州，见周州还不满，连忙去抓温轻的手：“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温轻吓得连忙躲开，下识往司空边上躲，差点一屁股坐司空上。
见状，周州抓住李思文的胳膊，笑道：“轻轻心软，不打人。”
李思文愣愣地看着他。
周州扯起嘴角：“我帮他。”
下一秒，客厅内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啪——”
李思文扭着头，右脸颊高高肿起，上浮着四道清晰青紫的手指印。
周州淡淡地说：“你做的比起，这一算轻的。”
李思文的眼神恍了恍，她颤巍巍地抬手，『摸』了『摸』肿起的脸，神情扭曲了一秒，渐渐『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她此刻的脸有些变样，这笑容显得异常诡异。
温轻看得背脊发寒，无识地抓紧边的东西。
周州底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李思文斜着嘴，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脸歪嘴斜地对温轻说：“对不起，你之后还想打我话，随时可以打我。”
说完，转过，跟着周州走向桌对，坐回原的位置。
温轻怔怔地看着空气，半晌，耳边突然响起司空的声音：“手。”
他慢吞吞地低头，只见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司空牛仔裤的袋，还伸了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司空灼热的体温。
温轻飞快地收回手，仿佛被烫了似的。
“对、对不起。”他慢吞吞地坐回自己的椅。
刚坐下，耳畔响起郁刑懒散的嗓音：“你要是喜欢裤的话，可以脱我的。”
温轻：“……”
*****
“滴答。”
秒针转九点，众人手边出现纸笔。
温轻的手还有些发颤，捏不住笔。
过了好一儿，能写下一个字。
等所有人手边的白纸消失不见，他才写下弃权两个字。
【投票结束，现在开始唱票。】
【玩家郁刑，一票。】
温轻睁大眼睛，郁刑只有一票？
【玩家季予，三票。】
系统话音落下，季予掀了掀眼皮，神情平静，仿佛要去开的人不是他似的。
周州挺直背脊，左手横放在桌上，右手高高举起，像个主动回答问题的三好学生，他眉眼带笑：“抱歉啊，老师。”
“先投了你呢。”
3、
季予半阖着眸，半晌，他偏头看了眼周州，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好。”
周州笑着应道：“谢谢老师夸奖。”
他侧正视季予，诚恳地说：“主要还是老师教的好。”
季予静静看着他，唇边挂着温的笑，眼里却有丝毫温度。
“啪啪啪——”鼓掌声忽地响起。
郁刑站起，用力鼓掌，语气丝毫有掩藏幸灾乐祸：“季老师翻车了翻车了。”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大笑出声，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看看季予又看看周州，就差起哄说快打起打起。
温轻呆坐在椅上，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他慢慢扭头，看了看李思文，又看了看司空，他们表情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全场仿佛只有温轻有参与这件事，虽然他的确是弃权了……
温轻『迷』茫地看着周州，慢慢捋思路。
所以周州白天是故老师说投郁刑的？骗了老师的一票？
郁刑的那一票是老师投的。
老师的三票则是，周州、李思文司空。
难怪司空说郁刑事，因为他跟着周州投了老师……
是周州为什么突然投老师？他不是一直看不惯郁刑吗？
温轻脑更『乱』了，再一次感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请玩家季予开。】
季予沉着眸，一动不动。
周州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余光瞥见温轻满脸『迷』茫，扑哧笑出了声：“我们轻轻还有想明白吗？”
“老师啊，”他顿了顿，改道，“不对，应该是这位季先生，压根儿就不是老师吧，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周州总结道：“姓名季予，特长使坏。”
听这话，郁刑笑得更欢了，客厅里回『荡』着他张扬的笑声。
周州缓缓抬手，掰了掰手指头，数道：“第二天晚上，陈依依当着所有人的说看见龚芸芸推了轻轻，是你诱导的吧。”
“虽然的确是龚芸芸推的，你故让陈依依说出，就让她投错人后崩溃。”
周州继续说：“李思文是，你故诱导她怀疑陈依依。”
李思文用力点头附。
“还企图让温轻怀疑我，幸好我们轻轻胆小，有被你骗，”说着，周州手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还有还有，季先生应该还悄悄咪咪欺负我们轻轻好几次了吧？”
“每次遇你，轻轻上就多点伤。”
周州轻叹一声，看向温轻：“就知道欺负我们轻轻笨。”
“说起，这一切还要多谢轻轻告诉我的书呢。”
温轻还懵着，书在周州那儿？
难怪他翻遍了书房找不。
【请玩家季予开。】系统再次出声。
前几次不同，这一次的语气冰冷平静，有任何催促的味。
季予缓缓起，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温轻脸上，他低声问：“温轻，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温轻紧张地抠着掌心，犹豫片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见了。”
“你周州在走廊的对话。”
闻言，季予轻笑一声，瞥看司空：“你当时就已经在司空房里了么。”
温轻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州主动开：“是啊是啊，否则我为什么要大清早的找老师呢。”
【请玩家季予开。】
季予淡然地拉开椅，走前。
周州抬起胳膊，挥了挥手：“拜拜。”
温轻低垂着眼睫，不敢看过去。
他下识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耳边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片刻后，寂静的客厅响起一声轻微的动静。
“哒。”
是开了的声音。
温轻眼皮一跳，猛地偏头，只见季予推开了。
不是环的那一扇，而是左侧刻满浮雕的大。
温轻睁大眼睛，季予从容不迫地迈出。
外是浓郁至极的白雾，看不清道路，季予走白雾，眨眼间，他的影消失不见，半开的缓缓阖上。
影影绰绰间，温轻看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晃着三个脑袋。
“吼！”三头犬低吼一声。
温轻心尖一颤，三头犬为什么一直在外？
该不是因为他投的那一票吧？
耳畔响起敲桌的声音，温轻偏了偏头，只见郁刑屈起手指，懒洋洋地敲着桌，对周洲说：“我们还真是小瞧了你。”
周州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是啊，谁在一只蝼蚁呢。”
他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郁先生，明天见。”
“找啊找，找啊找，找一个好朋友……”周州哼着曲上楼，李思文立马跟上。
温轻紧靠着椅背，寒从脚底一阵阵地升起，背脊发凉。
他脑海里反复播放周州说的那句“游戏现在才正式开始”。
司空必须要跟票的话，再加上周州李思文，三票可以随便投走季予、郁刑……
“轻轻，你听见了吗？周州那家伙刚才在恐吓我。”
郁刑忽然侧，凑温轻边。
他弯起唇角，脸上有丝毫害怕，狭长的双眸尽是兴味：“他今天投了季予，明天就要我投走啦。”
“周州那么坏，你又舍不得我离开，”郁刑顿了顿，笑着问，“要不……我们三个明晚投他吧。”
温轻眼睫颤了颤，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如果你被投了，是不是季老师……”
他改道：“是不是季予一样，直接离开这里？”
郁刑应了一声：“是啊。”
“是离开这里轻轻就见不我了，我怕轻轻哭，刚才就差点哭了呢。”
那是被你气的！
温轻咬了咬牙，对他说：“你别那样喊我。”
郁刑眨眨眼：“怎么喊你？轻轻吗？”
“周州能喊，我不能喊吗？”
“轻轻区别对待……”
温轻受不了了，不想再理他，转问司空：“今天晚上，我能睡你房间吗？”
怕司空拒绝，他连忙补充道：“我打地铺就行了。”
司空嗯了一声，同了。
温轻松了气，司空一起上楼。
郁刑坐在原位，吊儿郎当地说：“加我一个呗，我想打地铺。”
“不然就剩下我一个了，轻轻你舍得么......”
****
回房后，温轻坐在床上，睡了一整个白天，这儿他特别清醒，思路清晰。
他现在有想清楚的一点是，神牌的找出引路人的联系。
除了神牌有好有坏之外，应该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神牌怎么用？然后能找出引路人？
温轻从小就不算聪明，就是普通人的智商。
上了普通的小学、初中、高中，高中勤勤恳恳熬夜读书，再加上学霸同学的教导，才勉强踩上一所好大学的底线入学。
他左思右想，有任何头绪。
实在是想不出，温轻只好问司空：“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怎么样找出引路人？”
“不能说的话事。”
司空点头：“知道。”
温轻愣了愣，所以对他们普通人类玩家说，神牌其实不是队友。
书房的书是为了让他们识这件事。
好的神牌是辅助他们，坏的则是阻挠他们。
这、这丫的就是npc吧？！
温轻肯定了这个想，司空不正回应应该是他不能说，所以委婉地告诉自己他们普通玩家不同。
温轻这下茅塞顿开，实际上真正的玩家只有他们几个普通人类。
引路人是普通人类，他、周州李思文知道自己不是。
所以这场游戏的重点是普通人类如何变成引路人。
这个方肯定神牌有关……
温轻正琢磨着，司空忽然脸『色』微变，开道：“李思文出事了。”
“啊？”温轻愣愣地抬眼。
司空眉心微蹙，脸『色』沉了下去：“她不见了。”
温轻反应了儿，试探地问：“你能感受大家的存在吗？”
司空嗯了一声。
温轻不及细想这件事，连忙问：“不见了的思是她、她……”
司空解释：“死，我感受不她的存在。”
“她突然在书房消失了。”
“我去趟书房。”说完，他转走向
司空打开，脚步顿了顿，对温轻说：“等我回。”
“别给他们开。”
温轻点点头，心想，打死他不开。
司空一走，他立马锁上了。
温轻坐床角，总觉得不对劲，李思文是周州一起离开的。
周州需要李思文的一票，不可能对李思文做什么。
除非……
温轻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跳下床，想去找司空。
握住手的下一秒，突然咚咚两声。
温轻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磕磕绊绊地问：“谁、谁在外？”
“轻轻，是我呀。”
外响起周州笑嘻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