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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温轻站在白雾中,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丝丝缕缕的白雾萦绕在身旁，带着些许凉意，不仅不难受,温轻甚至觉得精神了不少。
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丝光亮。
温轻快步跑过去,看了熟悉的由钢支撑架和金属组成的型广告字——方厦。
又回了一开始的天台。
【玩家成功通关第一个副本，现在放个人系统。】
【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系统001你服务。】
耳熟的冷冰冰的调子忽然在脑子里响起，温轻吓了一跳，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
001：【嗯。】
温轻愣了愣,小声问：“你是我的个人系统吗？”
001：【嗯。】
温轻恍了恍神,系统什么的，在小说里看见过,因副本期没有出现过系统，还以这个无限世界是没有系统的。
001冷淡地开口：【神级副本通关率过低,新玩家不予放个人系统，节能减排。】
温轻惊了,居然节能减排？
001：【嗯？】
同样的单音节，但冷漠的语调微微上扬,似乎在质问温轻。
温轻因系统的人『性』化震惊两秒,干巴巴地夸道：“真、真是个环保的游戏……”
【引路人副本奖励结算中……】
【副本完成度：100%。】
【综合评定：sss。】
【获得奖励：积分10000,神级buff[引路人]，人住宅x1。】
温轻有点懵,满脑子都是问题。
积分能做什么？
通关一个副本居然房子吗？
引路人的buff又是什么东西？
…………
不开口问，便听见001说：【不要逗留，立即前往人。】
001的声音是无机质的冰冷,和副本中系统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温轻意识地照做，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问：“怎么去啊？”
001吐出一个字：【门。】
温轻看向正前方的白『色』门。
上一次走进这扇门，进入了副本。
这一次……
温轻心惊胆战地问：“又、又要去新的副本吗？”
001：【不是副本。】
温轻松了口气，紧张兮兮地问：“那、那是什么地方？”
001没有解释，冷漠地说：【立即前往人。】
它不说，温轻也不敢再问去，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没走几步，身突然多了一道脚步声。
“轻轻，好巧啊。”
是周州的声音。
温轻脸『色』一变，惊慌失措地往前跑。
身的脚步声也猛地加。
温轻甚至能感受周州跑过来时带起的风，握住门把的刹那，的衣角被抓住。
“抓你了。”周州笑着说。
【进去。】
听见001的声音，温轻不管三七十一，推开门直接冲了进去。
…………
【欢迎来人。】
温轻慌不择路地往前跑，一点儿都没有听见001说的话，直在是跑不通了，才停来，喘的上气不接气。
偏头看向身，一抬眼，愣在原地。
这是一条热闹的商业街，道路两旁是闪烁着霓虹灯的店铺，小吃、服装、餐厅，应有尽有，店铺门前各种装扮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几乎和现世界一模一样。
温轻慢慢地仰起头，看着天空。
空中没有阳、没有月亮，只有浓郁的白雾，商业街的正上方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将白雾隔开。半空中还有一个巨的浅蓝『色』人影，像是全息投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样子。
“这、这是哪里？”
“欢迎来人。”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笑嘻嘻的声音。
温轻吓了一跳，连连退，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生男人。
男人约十多岁，长相帅气，带笑容，见温轻这副警觉的模样，笑了笑，站在原地没有靠近。
“你是新人吧？”
“我叫白通，没有恶意，”白通顿了顿，笑着说，“看你是新人，就想问你要不要买新指引。”
“只要一积分。”
温轻抿唇：“你怎么知道我是新人？”
白通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都抬头看了好久，肯定是第一次来人的新人。”
“这儿，叫人，算是通关副本的休息处。”
温轻追问：“每个人通关副本都会这里么？”
所以周州是不是也在附近？
白通伸比了个一：“一积分。”
温轻慢吞吞地说：“我还是问系统吧。”
白通笑道：“多情，系统是没有权限告诉你的。”
温轻垂眼，没有怀疑白通的话。
刚才001就没有告诉人是什么地方。
而且有点怕001，还不如问玩家。
现在有一万积分，一积分不多，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
温轻抬眼，正要开口问，白通便说：“让你系统直接给17834号系统转就行了。”
温轻应了一声，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麻烦冷冰冰的001。
一秒，001冷漠地说：【已转。】
温轻小声道：“谢、谢谢。”
白通笑了笑，开始解释：“通关会随机传送人。”
“看你刚才那样子，是在躲上个副本的队友吧？”
温轻点点头。
白通继续说：“不用担心，同一个副本的通关玩家会被分别投放不同的地方。”
温轻勉强松了一口气，紧张地问：“那、那以还会遇吗？”
白通：“看运气呗，在人有可能如果对方有心找你的话。”
“至于副本的话，反正我几个副本来，都没有遇见过熟人。”
温轻在心里默默祈祷以不会遇见周州。
过了会儿，眨了眨眼，问道：“新人指引呢？”
白通抬，指着自己的鼻尖：“这不活生生的站在你前么。”
温轻：“……”
白通笑嘻嘻地说：“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轻想了想，问道：“怎么样能离开这里？”
白通鼓掌：“好问题，一个。”
温轻：“……”
白通哈哈笑：“说话，我也不清楚。”
“但是有传闻，玩家通关一定副本量，攒够积分，就能现一个愿望，如果你时候还想的话，可以许愿离开这里。”
温轻连忙问：“概要多少积分多少副本？”
白通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温轻低头想了会儿，继续问，“积分有什么用？”
白通指了指一旁的店铺：“你在人的吃喝玩乐，都需要积分。”
温轻懂了，积分就是在这里的货币。
抿了抿唇，轻声问：“那在副本里死了人，是真的死了，还是离开了这个游戏世界啊……”
闻言，白通深深地看了眼温轻：“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只知道一旦在副本里死了，是没有办法重来的，如果你不想接受死了，可以看成是被踢出了这个游戏。”
温轻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便听见脑海里响起001冷漠的声音。
【死了。】
温轻脸上毫无血『色』，磕磕绊绊地道谢：“谢、谢谢。”
白通还以是在向自己道谢，笑着说：“你还挺有礼貌。”
“咱一交钱一交信息，不用一直谢我。”
温轻垂眸子，盯着地砖，慢慢问：“那个……你知道关于副本的信息吗？”
白通应道：“副本就三个级，难度由高低，神级、异怪、人级。”
见温轻白着小脸，眼睫不停的颤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多说了一句：“副本都是随机的，新人概率都是去简单点的人级副本，你不用担心。”
“没几个倒霉鬼一开始就去神级副本，运气也是的一部分。”
温轻忍不住瘪了瘪嘴，心想，就是那个倒霉鬼。
生平就没有运气这种东西，非连再来一瓶都中不了。
所以第一个副本就是难度最高的。
白通：“就算去了异怪和神级的本也不一定是件坏，这些副本都有高几率掉落道具和buff，方便以通关。”
温轻低低地嗯了一声，心想，再进一个神级副本，可能就没有以了。
白通：“真进了那些副本，你只需要记住一件。”
温轻抬眼，小声问：“什么？”
对上清澈见底的眼睛，白通微微一怔，忙不迭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副本的级代表boss的最高级。”
温轻愣住了：“什么意思？”
白通笑了声：“就是神级副本，你可能会遇神、怪物之类的东西，异怪副本你顶多遇怪物，人级则要小心人类。”
温轻难以置信：“神？”
白通『摸』『摸』鼻子，反问道：“你是无神论者么？”
温轻点头：“我申请入党了的。”
认真地说：“如果没有这里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入党积极分子。”
白通：“……”
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你想把这个世界成游戏，就把神和鬼怪之类的成是一种角『色』类型吧。”
“如果你把这里看成另一个现世界……那么神就是存在的。”
温轻没有纠结这里底是不是游戏世界，组织了会儿措辞，慢慢问：“那神级副本有没有可能不出现神什么的？”
白通耸了耸肩：“我听说神级副本必定和神有关，神可能会出现，也可能不出现，具体什么样看副本。”
和神有关？
温轻微垂着眼睛，那个副本和神有关的……就只有神牌。
忽然想起了郁刑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字意思、向神祈祷……
还有关于神的那本书......
如果郁刑和季予真的是神的话……
世界要完。
2、
见温轻陷入了沉思，白通随意地靠着墙，视线渐渐落温轻的衣服上。
白『色』t恤的衣角破了一块，是被扯破的痕迹，碎布条随风摆动，隐隐可见衣服白嫩的腰肢。
温轻除了上衣，其地方都玩好无损，干干净净，再加上一开始惊魂未定的模样，副本结束的时候生了什么情不难想象。
白通撩起眼皮，看向温轻精致漂亮的脸。
外貌不是罪，弱小才是。
出现在这里不过十分钟，频频偷看的人两只都数不过来。
白通叹了口气，警告地看了眼不远处蠢蠢欲动的人。
对上白通的眼神，角落的男人瑟缩离开。
白通抬，在温轻眼皮子底打了个响指：“醒醒。”
温轻回过神，茫然地抬头。
白通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温轻抿了抿唇，有多问题，但是突然让问又说不出来。
想了会儿，细声细气地问：“那个……这里能不能加好友的啊？”
“我以再问你可以吗？”
白通笑了声：“一积分你想白嫖我一辈子？”
温轻脸颊微红，连忙说：“我可以再给钱的。”
白通耸了耸肩，随口道：“一积分是给你的新人优惠，之的价格，你付不起。”
温轻愣了愣，明白过来白通的主要目的不是赚钱，而是在照顾新人。
所以只收了一积分。
“谢、谢谢……”
“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白通转身，走进一条小巷。
白通身高约一米九，走得快，一眨眼就差点看不见人，温轻不再犹豫，连忙跟上去。
温轻跑身，拽住袖子，气喘吁吁地说：“、一……”
听见的喘息声，白通停脚步。
温轻缓了会儿，慢慢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系统自营的旅馆……”
说着，白通话音一顿，意识了什么，撩起眼皮看向温轻。
问出这种问题，说明这个新人有住宅。
白通凝视着温轻，有些讶异。
人的住宅和现世界的住宅不同，不是路边的高楼厦，更像是个人空，只在神级副本掉落。
白通轻笑一声，心想，难怪刚才说概率去人级副本的时候脸皱成这样。
温轻没有注意的眼神，低头喘着气说：“我通关副本有奖励住宅。”
白通笑道：“那你运气还挺好的。”
温轻垂眼，轻轻地应了声。
白通指了指路边随处可见的小建筑，像是英式电话亭，方方正正，四透明，有一扇门。
温轻看见有人推开门，走进去的一秒便消失了。
白通开口道：“开门进去就直接你的个人住所了。”
“谢谢……”温轻低声道谢，又小声问，“所以这里是能加好友的对吗？”
刚才白通只说价格付不起，没有说这里不能加好友。
白通嗯了一声，偏头看。
这段路小跑来，温轻苍白的脸颊透着抹红『色』，丝微微翘起，显得十分可爱。
白通怕再呆去自己会心软，转过身，走也不回地离开：“走了。”
温轻看了两眼的背影，走向那个像电话亭一样的建筑。
亭子边上有一个公告栏，栏前聚集着不少人，叽叽喳喳地聊天：
“奥兹又通关了一个神级副本么？”
“百人的本，只有一个人通关。”
“卧槽牛『逼』。”
…………
温轻脚步顿了顿，抬头望过去，公告栏上似乎写着什么东西，图文并茂，刚看了几个字，公告栏忽地全部空白。
“卧槽，居然刷新了，谁把奥兹顶去了？”
温轻一脸茫然。
奥兹是谁？刷新又是什么东西？
忽地，空中响起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玩家**、玩家**成功通关神级副本引路人，即刻起，神级副本出现概率上调10%，祝各位玩家游戏愉快。】
温轻吓得打了个激灵，一是因通知的内容，是因这个主系统的声音，真的和001的声音一模一样。
【玩家**、玩家**成功通关神级副本引路人，神级副本概率……】
【玩家**、玩家**成功通关……】
主系统播报了整整三遍，街道上的玩家『乱』做一团。
“什么情况？”
“引路人是什么副本？”
“完了，我、我不想去神级副本啊。”
“妈的是谁干的？”
“什么这次的新闻是匿名的？”
…………
温轻脸『色』越来越白，吓得快步跑进亭子，开门冲进去。
关上门的刹那，眼前的世界便变了个模样。
是约一百坪的住宅，两室一厅一厨，装修精美。
温轻无暇欣赏房子的装修，一屁股坐地板上，鼻尖泛起酸意。
神级副本出现概率上升，进入神级副本的概率也上升。
想哭。
【是否查看个人信息？】
001突然出声，温轻吓了一跳，意识地点头。
一秒，眼前出现一块透明板，写着的信息。
【玩家：温轻】
【身份：人类（肩不能挑、不能提、智商普通，废物型普通人类）】
【年龄：十岁（人类年龄已成年）】
【人签证：七天（仅能滞留人七天，请务必务必注意日期）】
【技能：？？哭？？（使用技能的果未知）】
【buff：引路人（所有非人类都会对你心生好感，有*的想*你，没*的也想*你）】
前几条信息温轻都能理解，但是最一行是什么东西？
温轻记得这个buff是通关副本的奖励，但是buff的解释一点儿都看不懂。
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001：“这个星号是什么意思？”
001：【就是*。】
温轻：“？？？”
001勉强解释了一句：【个别词汇被屏蔽。】
温轻愣住了，被屏蔽的话……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想了好一会儿，温轻试探地问：“是、是想吃我吗？”
001：【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温轻差点哭了，这哪里是buff，分明是debuff。
万一个副本是神级或者异怪，不是妥妥的送一血么？
半晌，小声问：“我可以不要这种奇怪的buff？”
001没有说话。
温轻抿紧了唇：“这是默认可以的意思吗？”
紧接着，听一声冷笑。
温轻这憋不住了，眼眶一红，眼前浮起水汽，视线渐渐模糊。
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声音和主系统的一样就算了，什么还会冷笑……
温轻有种时时刻刻和主系统待在一起，被它盯着的感觉，只觉得可怕吓人。
哭了一会儿，脑海里再次001的声音：【最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温轻，但温轻此刻并不想听见001的声音，又不敢不回应，只好更咽地说：“我是最高端的猎人吗？”
001：【你是最美味的猎物。】
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