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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1）
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就往下掉。
“呜呜，要是小姐你有个好歹，叫奴婢怎么办？叫奴婢怎么办？奴婢什么都不剩下了，就只有小姐了。要是小姐也出事了，奴婢……奴婢也不活了！”
杀莫瑶震惊。
看过的人多了，杀莫瑶自有看人的一套，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杀莫瑶心里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忍不住震惊。
不过转念想想，也能够理解莫离的心思。
不过是十五岁不到的孩子，从小被抛弃，此后又半玩伴半丫鬟的跟在杀莫瑶身边，这么多年了，想想也是把杀莫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至于家，就是张家别院。可是，家已经毁了，这么多年来认识的人，也都一个个死了。唯一剩下的，也只有杀莫瑶一个人了。杀莫瑶若真是死了，莫离还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从一次次莫离不怕死的为杀莫瑶挡刀也可以看出，杀莫瑶在莫离心里面的地位。
她竟然也能让人生死相随。
震惊散去后，徒留下深深悲哀。
一个是她付出所有的人，一个是她施舍了半点怜悯的人。一个可以为了自身的欢喜折了她的翅膀，将她囚禁，最后杀了她。而一个明明害怕的要死，还是挡在她的身边，为她挡住风雨，就算知道了她已经足够强大了。还是第一时间担忧她有没有受伤，会吓得哭。
这样对比。
才让杀莫瑶悲凉。
“不许哭。”
山羊胡停止了把脉。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影响了把脉，索性先停下来。
这两个少女，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大难，还不如等人先发泄一下情绪，更加有利于治疗。毕竟，心病难治。
莫离被杀莫瑶怒喝，啜泣着闭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莫离，要跟在我身边，就要记得。无论是遇见了什么，都不要哭。我最讨厌遇事就只会哭的人。前路多坎坷，你要是这样哭哭啼啼的，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莫瑶是绝对不会嫁给慕雅风的。
慕雅风向来算无遗策，可这一次，慕雅风错算了杀莫瑶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