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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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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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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的父母得知雪儿因生产离世的消息后,日夜兼程来到兰国。可终究物是人非,亲生女儿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谁能体会?
    念阳终日饮酒,完全忘记了刚刚出生的孩子,乳母看着乖乖睡着的孩子,想起雪儿姑娘不由得心头一紧。
    “公子,您还未给孩子取名字呢?”
    “是啊,我还没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雪儿,如果你还在的话,会希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呢?”
    前院来报,岳父岳母已到,念阳来不及再思考,便立刻去前院迎接。
    “雪儿,雪儿!”一声声呐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对不起,岳父岳母,是我没有照顾好雪儿。”
    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责怪,秦父秦母在念阳的带领下来到了雪儿水晶棺处,看着水晶棺里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女儿,秦母早已哭的昏厥,被扶到厢房休息,秦父也潸然泪下。
    “孩子呢?”
    “乳母在照看。”
    “安排好什么时候下葬了吗?”
    “周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相顾无言,秦父起身去看秦母,秦母无碍,又去看了尚在襁褓的婴儿。
    刚出生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看着孩子粉嘟嘟的脸蛋,又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雪儿。
    雪儿的葬礼由周大人主理,骆歌和笙儿也以亲友的身份参加了。棺椁落下的一瞬间,雪儿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骆歌脑海中全都是那个跟着自己一路打拼,从边陲小镇到大夏国开店赚钱的小姑娘,从身无分文到富可敌国的商人,再到如今勇敢追爱,嫁做人妇,最后死于生产的姑娘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念阳,雪儿姐姐跟我说过,孩子的小名叫葡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小葡萄已经没有了娘亲,你可得快点振作起来,好好照顾她!”
    “葡萄,是啊,她怀孩子的时候最爱吃葡萄了!我们的孩子叫思雪,谢谢,我会好好照顾葡萄的。”
    秦父秦母来不及安顿家里的生意,但又不舍与葡萄分别,于是秦父便动身回去安顿生意,秦母留下照顾孩子,等秦父把一切安顿好,再回来跟秦母一起照顾孩子。
    一转眼,笙儿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骆歌时不时都会陪笙儿一起吃饭散步。
    经过雪儿的事后,骆歌心里也有着害怕,毕竟生产的确是十分危险的。骆歌吩咐太医院按时请脉,御膳房的饭食也十分小心,既要影响均衡,又不能影响食欲。
    随着日子的推移,雪儿去世的伤痛也慢慢消退。
    灵汐时不时会带洛儿来陪笙儿,看着古灵精怪的洛儿,笙儿不自觉就会想起雪儿姐姐的小葡萄。派人出宫去探访秦母和小葡萄。
    很多时候,笙儿本想自己去看小葡萄,可自己肚子大了,不方便,出宫又十分麻烦,便不了了之了。
    虽然自己不能原谅念阳,可毕竟雪儿姐姐什么错都没有,但因为念阳的关系,还是无法接受念阳杀了自己父皇这个事实。
    “周庭,你说朕当初支援念阳到底是对还是错?”
    “皇上,这么多年,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早就没有意义了,如今皇后娘娘待产,您还是不要纠结这些已经过去的事了!”
    “雪儿离世后我就一直在想,若是笙儿知道此事,会不会恨我?”
    门外的笙儿完全不知道骆歌竟然有事瞒着自己,还是这么重要的事。她的手扶在门上,一动不动,仿佛像个雕塑。
    难道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也是杀父帮凶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笙儿离开了,她并没有去质问骆歌,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太多,很多事情无法用语言表达。
    可感情一旦出现问题,再想和好如初是难上加难,就像破碎的水晶杯再也不能恢复原样。
    笙儿跟骆歌冷战了很久,骆歌摸不清笙儿的想法,但奈何朝中事务繁杂,他也抽不开身。作为一国之君,总要割舍一些东西,但是为了笙儿他已经拒绝了多次朝中大臣劝诫纳妃的上奏。
    时光一闪而过,尽管表面上两个人风平浪静,可笙儿已经渐渐对骆歌失望了。现在让她支撑下去的,只有肚子里的宝宝。
    这日,笙儿正在花园里喂鱼,突然觉得肚子疼,马上召了太医,竟是要生了。
    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管对母亲还是对孩子,生产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骆歌听到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来寝殿焦急等待,这是他们的孩子,是他的嫡子。
    “啊!”屋内传来女人的喊声,稳婆在一旁劝到:“皇后娘娘,别喊了,喊了就没有力气生了。您坚持坚持,头次生产是要费些力气的。”
    “我再也不生了,还有多久啊?”
    “看样子还需要些时间,我去问问太医,能不能用些药。”
    看着稳婆从屋内出来,骆歌立刻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回皇上,娘娘第一次生产,胎儿也有些大,不知太医能不能用点什么药?”
    “太医,快!务必保证皇后顺利生产。”
    日落西山时分,一声婴儿啼哭,骆歌知道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皇上,是位公主。母女平安!恭喜皇上喜得千金!”
    “好,好,都有赏!朕先去看看皇后!”
    骆歌来到殿内,看着憔悴的笙儿,不知怎么的,心疼的厉害。
    “笙儿,最近我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我们的孩子很健康,很漂亮,长的像我,神态像你。”
    “皇上,笙儿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我父皇被杀时,你是不是帮了念阳?”
    骆歌心里咯噔了一下,终于,她还是知道了。
    “笙儿,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以后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请皇上成全,我不想再当皇后了,也不想当什么妃子,我们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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