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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列:“好,我们先上马车吧!一切要注意的事项,在路上我会逐一和你慢慢交待的。”
舍月把他们送到客栈门口,然后目送了马车的离开。
一路上,两人都相对无语。
过了一会儿,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完颜列只好先打开了话题。
“你喜欢的姑娘是怎样的女孩?”
“她啊。。。怎么说呢?长得也就那样,还有点傻,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说白了就是个粗野的丫头,在乌裳其实也有好些姑娘对我抛媚眼,我大概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这样对她念念不忘吧!”
完颜列被他逗笑了。
“年轻真是好啊,我早就忘了爱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了。你们的因缘是从何而起?”
奴哲而:“我俩的相遇过程实在是有些不堪,叔叔你不要过问了吧!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一见钟情误终身。”
完颜列收起笑容:“回到了宝狮国,你可不能再称呼我为叔叔了,要叫我为完颜大人。”
奴哲而拍拍自己的嘴巴:“看我这张臭嘴,一得意起来就忘形了。是,完颜大人,小的以后一定谨遵教诲。”
就在快到宝狮边境处,陆续出现了很多难民。
奴哲而奇怪地问:“怎么最近多了这么多难民?他们都是从哪里的?”
完颜列:“他们都是附近西域诸国的难民,听说最近天见异象,旱了很久也不见甘露,有好些牧民养的牛羊因为水源干涸和没有牧草而饿死了,农民们也因为干旱导致麦子实收连面和馕都吃不上了。宝狮相对其它各国的情况可能好些,所以他们走投无路只好到这来了。”
奴哲而连忙从身上拿出些铜钱打算分发给难民。
完颜列制止了他。
“他们缺的是粮食,你就算给他们几钱也帮不了他们什么,他们人多,我们现在身上带的钱太少,杯水车薪的,你这样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奴哲而想想也是只好把钱收了回去。
回到天商院后,完颜列让管家给奴哲而安排了一间小房后就再也不待见他了。
奴哲而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弄清了天商院的人际关系,他花了些钱跟他们打好关系。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很快,奴哲而凭着自己嘴炮的本事慢慢地终于在天商院站稳了脚跟。
西域的旱情并没有和人们期盼的那样有稍微缓解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奴哲而多次和完颜列商讨要想个什么法子来应对这场旱灾,但完颜列好像并没有把这次的灾情放在心上。
“阿奴,你年纪小经历不多,也许你会觉得这次灾情很严重,但我见过比这次灾情更严重的情况,西域是块福地,任何灾情都能很快烟消云散,我们之前屯的粮应该足够让我们度过这次灾情了,中原那边的米价已经比往年上升了一倍,此时我们如果再进货,不要说仓库装不下,就算我是财神爷估计也没钱了。”
“民以食为天,如果没粮,到时候引起民变又该怎么办?”
“奴哲而,注意你的身份地位,祸从口出。这不是该你担心的事。”
“可是。。。”
当奴哲而看到了完颜列脸上的怒色时,他只好识趣地逼上了嘴。
为了这事,导致了奴哲而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没有办法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乌裳的舍月客栈找他阿姨去了。
舍月那边也烦恼不已,旱情严重已经蔓延到她乌裳了,本地早就没有粮食和肉类的供给,现在只有中原的商家才有货提供。
看到这种情况,舍月只好暂时暂停营业,在店里拍苍蝇了。
奴哲而回来看到客栈这幅模样,也着实心灰意冷。
“阿姨,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虽用不着拿满汉全席来招待我,但好歹也给我口水喝吧?”
舍月从楼上拿下一个水壶,小心翼翼地只给奴哲而倒了半杯茶。
茶水又凉又涩,弄得奴哲而差点就喷了出来,但一想到这旱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只好逼自己吞了下去。
“没什么事就赶紧给我回宝狮去,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只剩下厨房那半缸水了,本来还可以维持半个月,但你一回来估计连七天也维持不了。”
“店里的伙计都被你遣送到哪去了?”
“我这里开的是客栈又不是善堂,眼看都没有生意,不把他们送回各家难道留在这跟我一起渴死饿死吗?”
“阿姨,你能给我借点钱吗?”
“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才回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你要钱干什么?”
舍月一听到“借钱”这两个字就变得警惕起来。
“我好不容易花钱托人才把你送到宝狮去就想着让你在那边好建一番功业,谁知道你屁都没捞着又跑回来借钱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要钱干什么,以后你哪都别想去了。”
“阿姨,我只是想借点钱向中原那边的粮食商户屯点米粮而已。”
“哦,原来是为了借钱买粮,害我还以为你在那边染上了吃喝嫖赌毒的坏习惯要问我伸手要钱了。”
“你到底借还是不借?”
“不借。”
奴哲而一听不借,心里则十分失落。
“阿姨,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为什么连借钱这点小事也不帮我啊?”
舍月转过身说:“那你咋不问完颜列借钱去?”
“我问了啊!他不肯,说没钱。”
“这只老狐狸。。。”
舍月一听说完颜列说没钱不肯借就来了气。
“我才刚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他要是没钱,那我就更没钱了。”
“那阿姨,我们该怎么办?没钱没粮没水,很快我们就在西域活不下去了。”
“不用担心,要是真到了那步,大不了咱们到中原那边去碰碰运气,不然回修罗界也行。”
“阿姨,烂船也有三斤钉,你就借我些银子吧!到灾情结束的时候,我一定回原本带利还给你。”
“我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都还不明白吗?不是我不肯借给你,是因为我真的没钱了,就算还有一些,那些中原商人多数都是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前些天他们就已经坐地起价,粮食的价钱已经被他们炒到过往的三倍价了,还不知他们究竟有没有货。我也是个做生意的人,我就怕他们拿了钱跑路,你又能拿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