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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课，莫苒就跑到了陆云霭旁边。
“陆云霭，我问你个事儿。”
“我们不熟好吗，妹妹。”
莫苒只顾着自己问，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知道你哥喜欢我姐吗？”
陆云霭突然充满疑惑地扭过头来。
“你认识我哥？”
“他给我做心理咨询。”
“原来你就是那个抑郁成疾的啊？”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兴趣勃勃地看着姜婼，“抑郁症啥滋味儿啊？”
“你的关注点好奇怪啊，你不问问你哥喜欢谁啊？”
“你不是说了吗，你姐啊。”
“......”莫苒一时竟无法反驳。“那你认识我姐吗？”
“不认识。”
莫苒只差吐出一口血来，这就是直男吗？
“那我就告诉你，我姐叫姜浅，你没听说过你哥谈起过姜浅吗？”
陆云霭毫不在乎地摇摇头：“我哥除了周末很少在家，我跟他每天说话都排不上几句。”
莫苒内心os：所以她问了这么多，寻思着问了个寂寞？
不，至少她知道了，陆云笙周末会在家。
“你忙吧。”莫苒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上了一整天枯燥无味的课。
说实话，莫苒后悔了，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姜婼！”身后传来陆云霭那个臭屁小孩的声音。
莫苒不想搭理他，加快了步伐。
“我想起来了！那个姜浅！”
莫苒突然停住，半信半疑地扭过头来：“想起来什么了？”
“嗯...”陆云霭一步步走近，“你请我吃炒板栗，我就告诉你。”
莫苒决绝地转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别啊别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听我哥说起过姜浅这个名字！对了，还有李...李什么凯。”
“李渊凯。”
“对对对！李渊凯！”
莫苒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你哥都说了什么？”莫苒停下问他。
“这个嘛...”
他看向不远处的炒着板栗的师傅。
莫苒只得叹了一口气，冲卖板栗的师傅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
“喏。”莫苒把板栗扔给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陆云霭笑嘻嘻地接过。
“我之前听到我哥跟一个男人打电话，喊他的名字，就是李渊凯，跟这个男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哥提到过你姐的名字。”
“电话内容呢？”
“那我不记得了，不过我隐隐约约听见我哥跟李渊凯说了什么清白、朋友类的字眼。”林言一边开了个板栗，一边说。
那就说得过去了，李渊凯早就看出了陆云笙对姜浅的特殊感情，警告过他，只不过被陆云笙巧辩过去了。
只不过他没告诉姜浅，大概是知道姜浅为了姜婼费尽心思才找到了陆云笙，不想让她失望。这让莫苒又头疼又庆幸，头疼他给了陆云笙机会，庆幸他给自己和陆云笙也创造了机会。
“行，我知道了。”莫苒拍拍陆云霭的肩头，“以后还有消息都给我留个第一蹲，好处少不了你的。”
其实要不是这次她和塔黑不是拯救黑化反派的专业人士，所以从塔黑那里得不到太多消息，莫苒才不会自己出动打听呢。
不过还好，遇见了这么个可能不太聪明的陆云霭，打探消息信手拈来。
其实姜婼长得也很好看，标准的鹅蛋脸，像洋娃娃般的嘟嘟唇，圆溜溜的杏眼，眉目间还有些和姜浅相像。
莫苒对着镜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不过，要第一眼吸引住陆云笙，还要靠姜浅，之后再慢慢在他面前塑造不一样的自己。
这么想着，莫苒来到了姜浅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姐姐，我能进来吗？”
“阿婼？”姜浅打开了门，笑着迎她，“快进来吧。”
“姐姐，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阿婼说。”
“明天，姐姐帮阿婼打扮打扮吧？”
姜浅微微露出惊讶的样子，然后惊喜地问：“阿婼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莫苒扭扭捏捏地点点头。
“是学校认识的吗？”
现在还不能让姜浅知道，如果说不是学校的，那她一定能猜到是陆云笙，毕竟陆云笙是姜婼出了学校外唯一接触的男人。
“嗯。”莫苒小兔子似的点点头。
突然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妹妹有了喜欢的男孩子，姜浅是很欣慰的，在这之前，姜婼因为在学校受了欺负，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向姜浅吐露心扉了。
“阿婼想要姐姐把你打扮成什么样子呀？”
“像姐姐那么漂亮就好啦。”
“阿婼，跟姐姐来。”
姜浅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各种各样的衣裙展示在姜婼面前。
“阿婼，你有喜欢的吗？”她望着姜婼，“你可以先在这里面挑一件你喜欢的，星期天我再带你去买新衣服。”
“好！”
莫苒在衣柜里找寻着，突然她看见一条粉红色的棉质连衣裙，灯笼袖上缠绕着精致的花纹，大方又不失可爱，优雅又充满少女的清纯。
“姐姐，我想要穿这条裙子。”
“这条吗？”姜浅有些讶异，“阿婼，这条裙子还不适合你的年龄穿，而且学校不允许穿这样款式的吧。”
“姐姐，我很喜欢这条裙子。”莫苒对着她娇娇地说，“我不会穿去学校的，就在家里穿。”
难得妹妹向自己开口要喜欢的东西，姜浅最终答应了。
“谢谢姐姐，那我先回去啦，晚安。”
莫苒抱着那条长裙，喜上眉梢地说。
“晚安，阿婼。”
因为学校不允许化妆，第二天，姜浅只为姜婼梳了个好看的头发，姜婼的头发很长，很柔顺，姜浅最终选择了文静淑女的风格，把她上面的头发用丝带绑了起来，系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状，而下面的头发则服服帖帖地垂下。
学校并没有要求集体穿校服，莫苒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卫衣和宽松的牛仔长裤，配上一双白色运动鞋，就去学校了。
偏偏在校门口，遇见了陆云霭，以及来送他上学的陆云笙。
陆云霭远远地就看见了莫苒，向她挥手：“姜婼！”
莫苒也远远地向他点了下头，实际上，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陆云笙身上。
陆云笙今天换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整个人显得沉稳又内敛。
“陆叔叔好！”莫苒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喊。
陆云笙被她这一声喊得有些吃惊。
大概因为他从没想过姜婼能这么自然地在大街上高喊自己。
但只是微微一愣，他马上笑着向姜婼点点头。
“陆叔叔？你跟我一般大，喊我哥却喊叔叔？”陆云霭冲着莫苒问。
莫苒白了陆云霭一眼。
“阿婼，你和我弟弟认识？”
“嗯，是一个班的。”
“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陆云笙不重不轻地打了陆云霭一下：“云霭，在学校可不能欺负阿婼。”
陆云霭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我欺负她？得了吧，哥，你是没看见她昨天在班里...”
“陆云霭。”莫苒突然打断他，“要迟到了！”
陆云笙看出莫苒的心思，笑着把陆云霭推向前：“你们两个快去学校吧，别耽误上课。”
“嗯！陆叔叔再见。”
说着，莫苒就拉着还没说完话的陆云霭，往学校走。
“诶姜婼，你还想维持你的淑女形象吗？”陆云霭拍手大笑道。“怎么，怕我哥发现你根本是假抑郁？”
“陆、云，霭。”莫苒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他的名字。
“痛痛痛痛！”陆云霭歪着头，鬼哭狼嚎。“松开松开！”
莫苒这才满意地把手从他的耳朵上收回来。
“...泼妇。”陆云霭小声bb。
莫苒对准他的腿窝抬起了脚。
只一秒，眼前的陆云霭露出了乖乖的职业假笑：“我错了姐。”
事实证明，对待不听话的臭屁只能一个字——揍。对待不听话还嘴欠的臭屁只能四个字——往死里揍。
“陆云霭，今天怎么是你哥来送你？”
莫苒昨天放学就没有见到陆云笙来接他，禁不住好奇地问。
“我家离学校还挺近的，走个十分钟就能到。”陆云霭悠闲地走着，“不过我早上起得晚，再走十分钟就迟到了，就让我哥开车来送我了。”
好吧，这理由非常合理又完美。
姜浅向姜婼的班主任说明过她的病情，学校也批准了姜婼可以每周二周四下午那段时间请假，所以她提前半个小时就可以离校。
刚回到家，莫苒就立马冲进了房间，换上了那件粉色棉质连衣裙。
姜婼的五官很精致，不加修饰便显露出少女的清纯可爱，而当穿上这件裙子，她微微打旋的发尾贴在精致的锁骨上，整个人又多了几分娇媚。
趁陆云笙还没有来，莫苒就侧着身子，躺在了房间的毛绒绒的地毯上，闭上了眼睛。
当陆云笙像平常一样踏进房间时，立刻就被这一幕拨动了心弦。
精致的少女睡颜美好，头发随意地落在胸前和毯上，浓密的睫毛似乎轻轻地打着颤，柔软的连衣裙下，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和牛奶般的玉足。
陆云笙一时有些不忍心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