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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圣阶大阵法师啊！
陈默身怀天眷，所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物，都能以平常心对待。
但是现在看着冯东平‘倚老卖老’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抗住不了。
“您……”陈默顿了下，“冯师，就按照您说的来吧。”
“好好好！”
冯东平的嘴角比ak还难压。
他原本是有些羞愧的，一大把年纪了，算计个小年轻像什么样子。
但是听闻‘冯师’二字，当即心里就只剩下了欢喜。
师徒如父子，跟自家徒弟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放心，有我在整个镇渊学府你可以随心所欲！”
冯东平这会看陈默，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嘴上打着包票，心中也想开了。
如今他已进入‘半步师尊境’，得为好徒儿准备一份大礼才行。
“多谢冯师。”
既然做出了决定，陈默便也就迅速进入角色。
“不知我和暗影，该如何配合您研究深渊之力？”
从陈默的角度来看，冯东平把身段放得这么低。
暗影能克制深渊之力，在其中占据了主要作用。
配合他自然会配合，但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你不用担心。”冯东平笑道，“我不会采用极端的手段。”
“大夏与深渊对抗这么多年，我岂会不知不能急于一时的道理？”
“前期只需要收集数据就好。”
陈默问道：“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能克制深渊之力的情况吗？”
“若是克制的办法肯定是有的。”
冯东平不知想到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但无一例外，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如暗影这般直接消减深渊之力，从未有过。”
从未有过吗？
听到冯东平的话，陈默忽然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人类从不缺少创造力。
暗影在规则的影响下，进入了职业者的圈层。
已经实现了从无到有，未必就不能研究出成果来。
“有曙光，就有无限的可能。”
冯东平感叹一声，随后表明态度。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等到你和暗影成长起来。”
说着他看向暗影，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表现出一种想要靠近触碰，又怕珍宝易碎的窘迫感。
陈默顿时了然。
暗影之于冯东平的意义，要比他想象中更加重要。
无须担心会被当成耗材。
“实战考核接下来的时间，听我安排如何？”
冯东平收敛外露的情绪微笑道。
陈默爽快答应下来：“好。”
冯东平见状脸上笑容扩大。
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心里的打算。
“六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想足够荡平死亡废墟中剩余的红色等级区域了。”
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一方面能近距离观察暗影监测深渊之力。
另一方面也能好好了解徒弟的情况，好制定以后的修行计划。
此外，也算是对陈默的一份补偿。
有他在没有安全之危，能刷多少功勋值全看陈默能力。
“暗影召唤出的这些骷髅……”
冯东平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
紧接着一个闪身，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骷髅战士前，并上下其手，给摸了个遍。
边摸嘴里还不停的自语道：“不对不对……”
可怜的骷髅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眼眶中忽闪忽闪的魂火，跳出了‘尖叫’的感觉。
陈默还好，他是一个开明的人。
对冯东平这样的研究人员，有足够的包容力。
可暗影不同，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他暴走。
这老头是在挑衅他！
这么近的距离，自然是逃不过冯东平这个圣阶阵法师的感应。
不过他却是一反常态，没有解释也没有住手，反而摸的更起劲了。
甚至于‘咔咔’几声，把骷髅拆成了骨头。
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才重新上线。
冯东平这一回过神来，顿时懊恼不已。
完球了！
让你管不住自己，这下好了，前面说了那么多，树立起来的形象全没了。
冯东平看着地上的骨头讪讪一笑：“陈默你听我……”
“您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陈默打断，一只骷髅而已，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理论上讲，暗影每杀死10只怪物，便能收获一个小弟。
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冯东平有什么发现，会不会对暗影有帮助。
冯东平仔细打量陈默的表情。
确保他没有因此生气，或者心生芥蒂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骷髅体内的能量很独特，我能感觉到等阶很高……”
蓝星上的普通怪物与职业者类似，都是常见的元素之力。
深渊生物不多说，而暗影的小弟，超出了这两者的范畴。
不属于目前被发现的任何一种类型。
准确的说，应该是新生的力量。
蓝星进入职业者时代很长时间了。
虽未重回霸主之位，但对规则能量的认知，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纯粹的无属性能量，元素之力极其衍生能量，以及深渊之力。
除此三种之外再无其它。
听着冯东平的讲解，陈默多少有些意外。
暗影所掌握的能量他是知晓的，名为暗影之力。
他本以为隶属于暗元素，未曾想竟然是新生能量。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形容，开派祖师爷？自成一族？
冯东平说完，也已然反应过来了。
骷髅的变化肯定跟暗影有关系。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还没开始正式研究呢，就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只是意识到这点后，感受到来自暗影的敌视，冯东平又生出懊悔来。
方才分解骷髅的行为，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么想着，冯东平强制自己，把炙热目光从收回来。
新生力量出现，这时的他已经将暗影，当成了独立的生物对待。
“暗影之力。”
陈默想了下，决定还是把信息告知。
“这是系统，对暗影使用的能量的定义。”
“暗影之力？”
冯东平眼睛一亮，顿觉思维大开。
同时刚刚压下去的冲动，又涌上心头。
如果能先把暗影之力研究透彻，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后续定然能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冯东平再也忍不住了。
他对暗影的期望，并非在一朝一夕。
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改善关系。
再说了，还有陈默这个主人在，不怕出现幺蛾子。
冯东平清清嗓子，对着陈默说道：“能否卖给我几只骷髅？”
“卖不至于。”陈默大方的说道，“它们不过是消耗品，您想要多少自选就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冯东平闻言不再提买卖之事。
只将其暗暗记下，接着开启了‘自助’模式。
五种不同的骷髅怪物各选了20只，然后收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阵盘中。
阵法师的特色之一，想要什么样的‘装备’可以自己制作。
可以这么说，四转之上的阵法师，是最为全能的职业。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魔改不出来的阵盘。
心情大好的冯东平，对后面的行程又多出几分期待。
取出一个新的阵盘，介绍道：“此为‘空盘’，内含困、纳两种阵法，具有收纳活物的功能。”
“若暗影无法收起这些骷髅，可以用‘空盘’收起，用法力催动即可。”
还不等陈默有所回应，暗影那边先传来了精神波动。
“主人，可以把它们收进秘境核心。”
“它们的潜力还没有消散，在秘境核心中有很大的机会进阶。”
陈默先前对冯东平所言，将这些骷髅当成消耗品，并未无的放矢。
因为即便是强化精英骷髅，也入不了眼。
但是听到暗影的传音，陈默来了兴趣。
强化精英之上是领主等阶。
领主等阶的怪物属性大幅增长，实力跃升。
它们还具有一个能力或者说天赋，召唤小弟。
这个娃倒是可以套一套。
“冯师，不用了。”
陈默冲冯东平回复一句，而后意念一动。
手上秘境核心图案脱离，缓缓飘到半空中，须臾之间化作一个巨大的门户。
嗯？
冯东平眼睛一缩，目光在陈默跟暗影身上来回打转。
在他的视角中，门户是突兀出现的。
而陈默和暗影都没有动作，让冯东平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的手笔。
最重要的是，这道门户给他的感觉。
不是空间类的装备，也不是那种类似召唤师的小空间。
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对，在门户的后面是另一个世界！
陈默看出了冯东平的震惊，但没有给他解惑的想法。
秘境核心自成天地后，本体便有了隐身的功能。
如今一试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论起对空间的造诣，常年与副本打交道的阵法师无出其右。
冯东平地位实力都张君之上，又露了‘自由模式’那一手。
绝对走上了传奇之路。
连他都没能发现端倪，足以证明秘境核心的隐匿性。
要知道他本人，也是能够进入秘境核心的。
这就相当于又多出了一条保命之道。
“冯师，关于亲渊派和堕落者，您可否为我解惑？”
暗影操控骷髅进入秘境核心之时，陈默看着冯东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忙拿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唉~
冯东平收回目光，心里叹息一声。
陈默话一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真正的师徒、父子之间尚做不到坦诚相待。
没有秘密的职业者，不是真诚而是真蠢！
职业者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让人摸清底细。
冯东平整理思绪，准备为陈默普及知识。
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沉默片刻，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求知欲是好的，但现下这个阶段莫要分心。”
“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将天赋兑现出来。”
陈默哑然，这是觉得他实力太低？
冯东平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陈默没有听进去。
却也并未心生不满或者如何。
哪个天才没有傲气？更何况陈默这种绝世天骄了。
他所担忧的正如陈默所想，实力不足时专心修行才是第一位的。
另外，还怕他走上歧路，怕把自信用错了地方。
利用深渊之力提升实力，是不折不扣的死路。
同样的，那种飞速增长实力的快感，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陈默有暗影在手，会不会自信过了头？
冯东平不敢去赌，这么好的苗子，若是毁在他手上，他得后悔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因材施教。
什么样的阶段就做什么样的事。
知道的的太多超过自身阶层的信息，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开阔眼界的另一面，也可能是拔苗助长。
冯东平患得患失之间，终于找到了身为老师的感觉。
“大考结束后，我会为你量身制定修行计划。”
“以你的天赋四转之前，不会有任何的瓶颈。”
“而三转等阶的职业者，才真正迈入了职业者世界的大门……”
给陈默画完大饼，冯东平接着给出甜枣。
“至于眼下，功勋值是最重要的目标。”
说话间，骷髅全部进入秘境核心。
毫无意外，留有一份注意力的冯东平。
依旧没有发现，秘境核心的本体是怎么消失的。
但对于他来说，那已经不重要了。
修正陈默这颗小树苗的长势，才是重中之重。
冯东平有意展现手段。
虚空画符下，竟是招来了一团白云。
正要招呼陈默体验的时候，却听到：“冯师稍待，还没完呢。”
冯东平还未反应过来，陈默是什么意思。
就见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什么东……分身？
分身！
冯东平一下睁大了眼睛。
在指挥中心看投影时，陈默的分身技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持续时间长，攻击力高到离谱，能远程释放法术攻击，能近战肉搏……
总之，没有缺点全是优点！
可现在，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最多只能施展九个分身吗？
冯东平看着数以十计的分身，接连不断的融入到陈默身体中，有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有上百道分身了吧？
如果都跟那九道分身一样，具备不讲道理的能力……
嘶~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为制止全球变暖事业做贡献的冯东平，大脑有些宕机。
陈默的分身技能……不对，应该说是‘分身法’，超越了他的认知。
这是一个一转职业者，应该有的能力吗？
他可是走上了传奇之路的职业者，接触了法则之力，打破了系统的束缚。
莫要说见，他听都没有听过！
这样的能力，深渊之力能做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