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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不是二舅他外甥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真是想死我了。”
萧叶见到熊城的第一眼,心里就打定主意准备恶心他。
刚坐过去,萧叶就跟老熟人似的搂住熊城肩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个劲的念叨:“哟,熊哥这是怎么了,被谁弄得,我替你出气。”
谁弄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熊城听到这话,真的是要被气吐血了,但是他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恨,用露出绷带的三角眼瞄了瞄,然后香肠嘴咧了咧,露出一个尴尬的弧度。
卢可欣进来之前还很紧张,可是听到 萧叶这么恶心熊城,在一旁看的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这萧叶也太贱了吧,明明就是他弄得,还问人家谁弄得,这不是故意气人家嘛。
说着,萧叶还不停的给熊城倒酒,大大咧咧的说:“来,熊哥,小弟我敬你一杯,这样了都还出来请我们吃饭,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被萧叶这样恭维,熊城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就是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要是能透过纱布看到,那肯定比唱黄梅戏得还精彩万分!
什么叫这样了还请你们吃饭,这不还是被你们逼的嘛?
不对!
什么叫请你们吃饭,别给我跑题。
此时的熊城有种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大媳妇被强扭上花轿的感觉,但是他敢怒不敢言啊,这么一尊杀人不眨眼的大神就在自己跟边喝着,他能翻天不成?
尤其是听萧叶亲切的称呼自己为熊哥,就忍不住的哆嗦,这是捧杀,一点也不好玩,他恨不得扭头叫他哥!
他忍不了了,尤其是萧叶这小子还一个劲的夸自己仪表堂堂,出手大方,他就来气,猛地抬手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他妈……”
结果,熊城一句他妈的还没说完,眼角一瞥瞥到萧叶端着酒杯脸色阴沉,冷冷的喝了一口,那神情那动作那锐气的眼神,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不屑!
对,就是不屑!
还有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
熊城真的是瞬间秒怂,小声小气的说道:“哥,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们今天是来谈事的。”
“面子?”
萧叶冷笑了声,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的看着熊城道:“就你现在这张脸,我真看不到哪里有面子。”
噗!
吐血!
气死了!
熊城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跟萧叶拼命,说话能不能不在伤口上撒盐。
看这家伙的样子,孙辉心里难受,但是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认倒霉,没办法,自己肯定打不过的。
熊城再次挤出笑容,尴尬的道:“这个……主要是谈一谈钱的事。”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卢可欣来的时候,就恶语相向,威逼她还钱,可是现在这情况,熊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钱?什么钱,我怎么不知道。”
萧叶突然就开始装糊涂,扯着无耻的笑容道:“熊哥,那钱不是你用来赔给卢可欣的经济损失以及精神损失嘛。怎么,反悔了?”
一看到萧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熊城心里就打鼓,忙的摆手摇头,万一刺激了这位爷,指不定想出什么花招对付自己呢。
“没,没反悔,就是能不能拿回来一部分,我现在身无分文,也不好过啊。”
熊城开始打起感情牌,委屈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既然你不后悔,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过得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没有关心,那跟卢可欣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对不对?”
萧叶说道:“我昨天可是跟你说过的,卢可欣现在是我朋友,你要是敢再打她的主意,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呢。”
熊城忙的解释,生怕对方给自己一巴掌,嘴里那几颗牙可是掉了,说话都还漏风呢。
真的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今天找卢可欣谈钱的事,完全就是傻逼的行为,自找苦吃!
可是自己二舅还有一会才能到,得想办法稳住他们,不然今天这阵仗就白弄了。
“看你这态度还算诚恳,我就暂时不揍你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找我,别联系卢可欣,让我知道你私下里敢骚扰她,或者找人骚扰她,有你好果子吃!”
萧叶冷冷的说道,手里的酒杯刹那间被他捏的粉碎!
这下子可把熊城吓坏了,点头如捣蒜的说:“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他心里其实想的很简单,现在就让你嚣张一会,等一回自己二舅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到时候可就是自己踩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了!
想到这些,熊城的心情终于好受了些,于是乎忙的叫住要出门的萧叶和卢可欣,道:“哥,别急着走啊,来都来了,就坐下来吃个饭吧,也算是我为之前对嫂子的不敬赔礼道歉。”
卢可欣有些迷糊,这人渣居然转性了?
“哟,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人的,那行吧,我就替我女朋友收下你这份心意。”
萧叶笑道,然后朝卢可欣挥了挥手喊:“亲爱的,别光站着了,快来坐,既然他都请我们吃饭了,我们也应该大度点。”
这样的称呼让卢可欣很是不适应,可又不好开口说什,皱着柳叶眉,又不好拂了萧叶的面子,走到他跟边坐了下来。
桌子底下,卢可欣却用细白的小手在桌子底下一直捏着萧叶的大腿,低声问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说话,吃饭。”萧叶疼的咧嘴,可还是保持着笑容,笑道。
熊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小举动让他更为的恼火,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狗男女,对卢可欣更是恨透了,这个婊子,以前跟自己装清纯,现在不还是和别人打情骂俏,真是贱!
这时候,南湖苑门口正好停了一辆警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便服,腰间明晃晃的挂着手铐,脸上也带着油腻,颇有官老爷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