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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确定不接受我们的条件嘛？”
电话那头，MCN公司老板张云鹤的眉头已经恨不得拧在一起。
“是的张总。”小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手机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妈的张寒，给脸不要脸是吧？”
张云鹤咆哮的声音穿透手机，直击小罗的耳膜。
吓得他不敢说话，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见对方不说话，张云鹤掐灭手中烟头清了清嗓子：“还能不能谈，告诉他可以加码。”
“张……张总，张……张寒只有一个诉求，蔷薇姐坐牢。”
“嘟……嘟……嘟……”
挂断电话的张云鹤直接一甩手就将手机给砸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让办公室内上班的员工们怔了一下。
“李哥。老板发火了？”一名员工低声问想一旁的小李。
小李伸出手右手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同事别说话。
“小李，到我办公室来。”
张云鹤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指着小李大吼一声。
小李赶紧站起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但想来应该是和那个张寒有关系。
妈的，这小子让老板生气的很呐！
而在另一边。
张寒从咖啡厅里出来后，就驱车离开这里。
路上，张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也不是傻白甜，自然知道MCN公司来找自己谈判，肯定会留后手。
如果能和自己谈妥，那固然最好。
可要是谈不妥，对方铁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整自己。
“哼，就知道玩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张寒略微思考，就大概知道对方经纪公司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找了个路边将车停下，张寒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霄月。”
“怎么了？”
坐在办公室，正在处理新案子文件的罗霄月意外的接听着电话，她还是难得在这个时间接到张寒的电话。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罗霄月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难道他是想要中午邀请我进行午餐？
脸色有些羞红的罗霄月又低头看向手中厚厚的档案，原本因喜意而舒展开的眉头缓缓皱起。
作为精英律师的罗霄月，第一次因为工作过多而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好在张寒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疑惑。
“霄月，还记得之前我们在探监房间听到的话吗？”
稍微思迅一下，罗霄月就从记忆中翻找出与张寒话语相对应的记忆画面与声音。
纤细的玉指把玩着钢笔旋转，罗霄月向后靠在椅子上开口道。
“你是说蔷薇姐的公司同事探监的那件事。”
“对！”
电话中，张寒将刚刚在咖啡厅中发生的全部转述，罗霄月听完眉头一皱。
“所以你现在怀疑对方可能会兔子急了跳墙，之后可能对你进行一些网络抹黑？”
“是啊，毕竟他们这些传媒公司，营销号也就这么干了不是吗？所以我问问你，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波，然后动用法律武器把这些糟心玩意儿都送进去，正好陪他们的蔷薇姐。”
虽然电话中张寒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轻松，但是罗霄月的表情却有些难看，思绪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的罗霄月对电话说道。
“张寒，关于这件事情，我到时候认识一个人能帮你。”
“哦？”
……
晚上。
MCN公司会议室内，张云鹤带着一群员工，正疯狂的操作电脑。
一堆幕后工作人员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
整个会议室内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小刘，视频这一块不能直接点名张寒，要用暗示知道吗？”
“知道了，李哥。”
“小吴，你这不对，我告诉你小红薯上发帖格式要契合集美的情绪价值，并且要施展隐晦风格，让集美们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又明白你很恐惧对方是黑恶势力，这样最能引起集美共鸣。”
“是，李哥。”
“小孙啊，你这头条格式要改，记住了，不能让网友们觉得我们认为张寒不依不饶，而是要让网友觉得蔷薇姐非常的可怜，她是无辜的，明白吗？”
“明白，李哥！”
此时，小李正在一群工作人员背后像个幽灵一样的走来走去。
之前就是他负责接去看守所和蔷薇姐交代和解事宜的。
原本以为这个张寒就是要钱，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差钱，非要蔷薇姐坐牢。
蔷薇姐可是公司的台柱子，大家伙能不能年底发奖金，可都全靠蔷薇姐了。
张寒要是真把蔷薇姐给送进去，那公司可以提前宣布解散了。
事已至此，孰对孰错小李早已经无心过问。
他现在就想一件事情。
无论如何要让张寒放弃起诉蔷薇姐。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也要拼一把了。
“小李，现在计划进展的怎么样了？”张云鹤叼着烟走到他身边问道。
“张总。”小李指着几台电脑认真解释道：“我们已经在整理所有的负面材料。”
“这其中还有大量张寒的负面信息，就等全部整理完毕，一起发出。”
“只要我们足够快，黑料足够多，那么就算张寒想要删掉热搜也来不及，打得他措手不及，那我们就能将张寒拉回谈判桌，逼迫他答应我们的要求。”
在小李看来，自己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从一开始他的作战思路就是多面出击，让敌人应接不暇。
张寒再厉害，他毕竟不是自媒体行业的从业者。
对这一块，根本没有多少了解。
只要公司大家伙执行力够强，发帖速度够快，分分钟就能让张寒的那些黑料遍布整个网络。
只要网络上到处都是张寒的黑料，那个时候，就算张寒再怎么样也是百口莫辩。
只要能将对方拉下水，小李有足够的信心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张云鹤在听完小李的话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是有了一丝丝的舒展。
蔷薇可是自己的心腹爱将，要真被张寒这小子给送进去了。
他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情绪价值刚刚的女主播？
“嗯，不错，小李你的工作能力很不错，不过等到整理好以后，我看黄花菜都凉了。”
张云鹤的话让小李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老板对自己的这个方案不满意？
“张总，那以您所见，咱们应该……”
张云鹤没说话，只是走到公司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高楼大厦的夜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转过身来看着小李说道：“现在立刻马上联系围脖，将张寒的黑料发布过去。”
“半个小时内，我要让这小子直接热搜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