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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正打算退出APP。
手指习惯性地向下一滑，刷新一下短视频的推荐页面。
这一刷新，可把他给看愣了。
好家伙！
只见屏幕上接连好几个视频的封面和标题，都赫然带着“寒竹”两个字！
「惊爆！神秘神豪‘寒竹’空降新人直播间，百大嘉年华豪掷三十万！全程录屏！」
「深度解析：‘寒竹’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小时狂刷60级，消费能力恐怖如斯！」
「‘软绵绵’是何许人也？竟能让新晋帝皇豪掷千金？起底新人主播的逆袭之路！」
「是真情实感还是资本运作？带你扒一扒‘百个华子’背后的真相！」
「寒竹大佬霸气侧漏！录屏剪辑，带你感受钞票燃烧的视觉盛宴！（热门）」
「羡慕哭了！论有一个神豪大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软绵绵直播间水友现身说法！」
「理性讨论：寒竹的横空出世，是否会改变斗音颜值区的现有格局？」
各种剪辑视频、分析视频、反应视频层出不穷！
有的把他刷嘉年华的片段配上激昂的BGM，做成了炫酷的卡点视频；有的主播正在直播，看到系统横幅后震惊到表情管理失控的画面被单独截出来，收获了十几万的点赞；还有所谓的“业内分析人士”在那里头头是道地分析这是否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营销事件。
张寒随手点开几个视频，下面的评论区更是热闹得如同菜市场：「卧槽！这是真大佬啊！一百个华子眼都不眨！」
「寒竹爸爸！你还缺儿子吗？上过大学会喊666的那种！」
「绵绵小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气质绝了！大佬眼光毒辣！」
「酸了酸了，我直播三年了，收到最贵的礼物就是飞机……」
「呵呵，一看就是公会刷的，等着看吧，过几天这个‘寒竹’就消失了。」
「楼上的酸鸡跳脚了？承认别人有钱那么难吗？」
「60级牌子是实打实的消费出来的，这点没法黑！」
「我是绵绵老粉了，她真的就是个人主播，突然被大佬翻牌，我们都懵了！」
「赌五毛，这个寒竹肯定会开号直播带货，套路我都懂！」
「集美们！我去关注绵绵和竹皇了！万一哪天大佬也眼瞎看上我了呢？」
赞美、质疑、羡慕、分析、玩梗……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将“寒竹”这个崭新的id名字的热度，推向了高潮。
经久不息。
张寒再点开自己的个人主页，粉丝数已经从之前的6万疯涨到了12万！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跳动！
私信和@他的消息更是彻底爆炸，根本看不过来。
一旦打开震动，手机就会嗡嗡嗡的震的根本停不下来，活跃的简直像是个真正的营销号了。
这人气也未免太高了一点！
他好奇地点开斗音的实时热榜……
果然看到“#寒竹#”、“#百大嘉年华#”、“#神秘神豪空降斗音#”等词条赫然在列。
其中“#寒竹#”这个话题更是强势杀入了热搜榜前三。
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沸”字标签！
“这斗音的传播效率……真是高得有点离谱啊。”
张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前前后后也就一两个小时的功夫，他竟然就以这种方式成了平台“名人”。
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现在再去找个热门直播间，随便刷点礼物。
就能轻松把热搜第一拿下。
但他只是笑了笑，便关闭了热榜。
虚名而已，没什么意思。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寻找优质的“返现宝宝”。
又过了一会儿。
张寒意兴阑珊地退出了直播板块。
逛了这大半天，眼睛都快看花了。
结果除了阮软这颗蒙尘的明珠，竟再难找到一个能入他法眼的“返现宝宝”。
那些所谓的热门女主播。
在系统的火眼金睛下纷纷原形毕露，不是颜值靠科技，就是身材靠特效。
最关键的青春度更是惨不忍睹。
不是70多就是60多。
甚至还有不及格的，让他瞬间倒尽胃口。
“看来这优质资源，比想象中还要稀缺啊。”
张寒靠在车椅上，揉了揉眉心，心里嘀咕着。
“算了，有一个阮软暂时也够了，先集中资源培养这一个吧。”
“私下交流沟通，比在直播间里瞎刷更有针对性。”
他打定主意，以后除非必要，不再浪费时间在直播版块漫无目的地闲逛了。
阮软目前看来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他的喧嚣，与他无关。
他现在可是十几亿身价的神豪啊。
这么一点点小热度，小小关注，有什么意义？
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窗被轻轻敲响。
张寒转头一看，是苏小婉回来了。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和完成任务的喜悦。
完全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身边这位男人都快成了一个新生代网红了。
直接拥有了十万多的新粉丝。
多了不知道多少小迷妹，在抖音的直播间里留下了经典咏流传一般的各种传说。
“张、张寒……我都搞定了！”
苏小婉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商铺和房子的过户手续全都办完了，这是新的房产证。”
她说着，将两个新鲜出炉的红本本递给张寒。
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还有这个，这是中介凑的六十六万，他几乎是掏空了所有家底，连零钱都凑上了，才勉强凑够这个数。”
“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谢谢您，说这是他人生第一套房子，他们全家都感激您！”
苏小婉模仿着中介当时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的语气，继续说道：“他还塞给了我这张卡，说是他们店最高级别的VIP贵宾卡。”
“以后你或者你的朋友在任何连锁店买房卖房，都能享受最顶级的中介费折扣和最优先的服务！哦对了，还有这些……”
她又从车后座拎过来两个精致的礼品袋。
“这是他非要塞给我的，说是店里准备用来答谢大客户的好酒和茶叶。”
“他不容我拒绝，直接就塞了过来。我看他那样子，都快激动哭了，一个劲儿地说你是他们的贵人，让他少奋斗了十年……”
张寒听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他能想象出那个中介小伙当时是多么的兴奋和感激。
没想到啊。
那个房子搞了半天越来是被他自己给买了。
这也算是一笔物超所值的买卖了。
也难怪会这么激动。
直接省了将近一半的价钱，也不用再背上那几十年的沉重按揭贷款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在这个城市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无疑是天大的事情。
他看似“亏本”的快速套现，对那个中介而言，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这种用“微不足道”的代价。
就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境遇，并换来对方发自内心的感恩戴德的感觉。
确实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掌控感。
这比单纯在直播间刷礼物，似乎又多了几分实在的趣味。
“行，事情办得不错。”
张寒满意地点点头，接过房产证随手放在一边。
然后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六十六万现金的信封。
“这钱你就好好收着吧……你家里那边……”
那没有继续说后面的话，其中五十万就是苏小婉拿回那个吸血的原生家庭里彻底断绝关系的钱。
而苏小婉也是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默默端着那五十万，回想着从小以来家里人对她的压榨，想着这些困难和生活难题终于要就此解决了。
她忍不住眼圈都有些红了。
但她还是从中拿出了多余的十六万，想要塞回给张寒。
她亏欠张寒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根本就数不过来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
张寒语气不容置疑。
“以后有我在，不会亏待你的。何况你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手上多留点钱也方便。”
苏小婉看着张寒淡然却坚定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抱在怀里，感觉像是抱着一团火，温暖而烫手。
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庆幸涌上心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寒永远都是这样。
对她温柔，将她从绝对的黑暗之中拉出来。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遇到了浮木。
“谢谢……”
她热泪盈眶，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之间何必说谢呢？”
张寒伸手搂住她的纤细腰肢，苏小婉也很主动的环住他的手臂。
但很快。
苏小婉就翻了个白眼儿。
已经张寒的手已经相当熟悉的摸进了裙摆下面……
她脸蛋儿迅速羞红，左右环顾。
又是在车上！
这个大坏蛋！
怎么又是在车上呀——唔！
这、这样不行……
感受到光滑雪腻的大腿之上传来的火热触感，她阵阵脸红，下意识想要按住张寒的手，但又觉得好像……好像也可以……
不知怎么的，按压张寒手掌的动作，反而转变成了顺势引导张寒的手进来。
这一下。
张寒脸上的调侃之色越发浓重。
正这时。
叮咚~张寒放在角落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微信消息的预览。
「阮软」：寒竹哥哥……你……你在忙吗？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头像之下的未读消息提示，随手按灭了屏幕。
将手机关了静音。
现在，还不是时候。
调戏小婉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