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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可是……”
“要是聊这个,”杜庭政换了一个姿势坐,“那我可就走了。”
跟他打?感情牌,没有丝毫赢面。杜薪粤顿了顿,好像真的怕他走了,生硬地换了话题:“……很多事我承认做得不对?,但是鸿臣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二叔操心自己吧,”杜庭政说,“他比你聪明。”
杜薪粤看着他,应该是小腹绞痛,他按着缓了片刻,松开手时额头上?尽是冷汗。
保姆要进来给他擦汗,杜庭政没什?么反应,揣摩着手上?的戒指,站起?身来:“二叔缓缓,我一会儿再来。”
他起?身出了病房,在楼道里打?开家里的监控看蒋屹在做什?么。
床上?和窗边都没有,杜庭政又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人?,于是给管家打?电话。
“去看看蒋屹在做什?么。”一接通电话,杜庭政就说,“不要让他单独在浴室里超过十分?钟。”
管家连忙应了,听筒里传来敲门声,大概是拿着手机上?楼正在敲蒋屹的门。
杜庭政关掉电话,重新打?开监控,看到管家推开门进去,环视一周,最后站到了浴室门前。
“蒋教授,您在里面吗?”管家一边敲门一边扬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一直没有回应,管家在门外徘徊两分?钟,担心出事,拧开门走进去。
卧室里没有蒋屹的身影,管家径直到了浴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是我,”管家对?着门问,“您要吃点水果吗,厨房刚切好的哈密瓜,也煮了一份甜玉米粒,我给您端上?来可以吗?”
半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拉开,蒋屹扫了监控摄像头一眼,走出来说:“玉米吧。”
“好的。”管家立刻下去让厨房煮甜玉米。
蒋屹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愣了片刻,然?后光脚去阳台,透过被封锁的窗望外面的天空。
今天天气晴朗,蓝天上?飘着几朵雪白?的厚云,有一点风,但是不大,光秃秃的树梢偶尔摆动,能看到上?面隐约萌发的嫩芽。
杜庭政退出监控页面,关上?手机,望着走廊外的蓝天出神片刻,播出去一串早已经预存的手机号码。
那边接得很快:“喂?”
“下午,我让人?去接你。”杜庭政说。
鹤丛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没有立刻骂人?:“干什?么?”
“你不是要见他吗?”
鹤丛顿了顿,确认道:“我能见蒋屹了?”
不等杜庭政回答,他又急急地问:“他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杜庭政说:“他想见你。”
鹤丛似乎不信,加重语气问了一遍:“没有出事吗?”
“没有。”杜庭政说。
空旷的走廊里传出回音,他缓了一下才继续道:“十分?钟的见面时间,自己看着表。”
鹤丛哽了哽,忍不住道:“……你真的很烂,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非抓着他不放?”
杜庭政心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冷脸道:“不然?换成?抓你?”
“可以,你今天就来抓我。”鹤丛说,“别人?怕你,我不怕。”
病房的门一声轻响,保姆从里面退出来。
杜庭政清了清嗓音,眉目间满是阴霾。
“社会总有公理在,不可能让你一手遮天。”鹤丛恨恨道,“报警不行就上?访,上?访不行就曝光,曝光不够就闹大,如?果因为你丢了工作?,那这种单位不要也罢!”
杜庭政不由分?说切断了电话,望向远方片刻,重新回到病房里。
杜薪粤靠在床头,露出来的皮肤干净清爽,显然?那保姆伺候的尽心尽力。
“身死债消,”杜薪粤看着他坐在最远处的看护椅上?,垂着眼角,静静地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等我死后,求你看顾鸿臣。”
杜庭政手腕搭在扶手上?,靠着椅背:“怎么个看顾法?”
“他在那边日子一定?很难过,贸然?出头握权,又突然?被解,别人?该怎么看他?如?果你不想见到他,就把他打?发的远远的,让他去国外也行。”
杜薪粤伸手用?力按着腹部,继续道:“以后时机合适了,再给他找一门登对?的婚事,行吗?”
杜庭政不置可否,淡笑了一下。
在四面白?墙的疗养院里,这笑好似也夹杂着冷冰冰的消毒水味。
杜薪粤深知要想在杜庭政这里得到些什?么,只有一条低声下气乞求的路可以走,最好主动低到他脚下的尘埃里。
他顿了顿,仰望着他:“我会告诉鸿臣,以前都是我的错,是你宽容大度,不再追究计较,放了我一马。我会交代他尽心尽力辅佐你,你给东西要感恩戴德,不给的不许争不许抢,这样,可以吗?”
“辅佐就不必了,”杜庭政面不改色,“他姓杜,家业本就有他一份。”
他这样说完,撑着扶手站起?身。
“杜宜安那样的你都可以给他一个前途,鸿臣从小跟在你后面长大,在他心里你就是亲大哥!”
杜薪粤紧紧抓着苍白?的被单,身体前倾,通红的眼眶里都是乞求:“以前都是我的错,给他一个机会,行吗,庭政,给他一个机会,行吗?”
杜庭政将走未走,俯视他几秒钟,终于松口道:“看情况吧。”
第83章十分钟二更
鹤丛离开以后,蒋屹的状态明显好转起来。
他下午的?时候打?了几?下球,傍晚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搜寻最近的热播剧,最后找到了一部综艺,半睡半醒地看了半个小时。
杜庭政把那段时间?的?监控看过很多遍,想从中找出应该和蒋屹怎样相处的有效方式。
可是他和鹤丛并肩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从头到尾并没有交谈。
杜庭政反复拖拽进度条,看到风吹动窗外的?树枝蹭到窗棱上,才笃定监控设备出了问题。
蒋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收音器拆掉了,在鹤丛来?之前。
杜庭政把平板扔到床上,蒋屹视线短暂地在上面?定格一秒,又移开了。
“什么时候把监控弄坏的??”杜庭政问。
蒋屹不搭理他。
杜庭政打?量着他的?侧脸,心里杂草丛生,脚下没有一条路可以畅快通行。
他想问“那十分钟里你们说了什么”,又意识到蒋屹一定会反问“你说呢?”
如果他再问“是不是要计划逃走?”
蒋屹如果不默认,就一定会回答“当然了”。
杜庭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声音不甚流畅地问:“你们说了什么?”
蒋屹轻飘飘地反问:“你说呢?”
仿佛被当头棒喝,接下来?的?话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