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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本来?就不是我的。”蒋屹说,“等我在国外安定?好,给你打电话,公共电话和陌生号码一定?要接啊。”
鹤丛点点头。
空旷的网球室安静非常,几乎能听到外面簌簌的落雪声。
鹤丛待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憋闷,把球拍扔了。
“草,”他小声骂了一句,“我们好他妈像被棒打的鸳鸯。”
蒋屹噗嗤笑出声,调侃他:“只有?直男才敢用这?么没有?边界感的比喻。”
鹤丛瞪他,蒋屹站起?身,拉了他一把,把他也拉起?来?。
“不留你唱歌了,回家吧。”他望向窗外,能看到院里灯光照耀下明显的雪花,“趁着雪还不厚。”
鹤丛把日记本装进羽绒服内侧的大口袋里,蒋屹视线也跟着他的动作。
“等一下。”他叫住鹤丛。
鹤丛看向他。
蒋屹抿了抿唇,半晌下定?决心:“没事了。”
他别开视线,不再看那日记本,也不再去想杜庭政:“我送你下去。”
第67章到时候见啦
蒋屹送鹤丛下楼,看着?载他的车走远,在地上留下明显的轮胎痕迹。
管家撑着?伞跟着?他一侧,看他身上薄薄的打底衫,忍不住催促:“穿的太少了,容易感?冒的。”
“打球太热了。”蒋屹说?,“没关系,我身体素质还可以。”
管家显然对他的自我评价并不认同,将他全身都罩在伞下,就连肩膀都收在里面。
脚印在雪地里留下明显的痕迹,蒋屹脚步停了停,说?:“叔,我给你画幅画吧。”
管家想让他赶紧进去要紧:“我的荣幸……进去画吧。”
“在雪上画。”蒋屹索性蹲下身,“喜欢什?么小动物?”
管家回想起上次下雪他当晚就发起高烧,还想劝:“出了汗,乍一受冷,非发烧不可……”
“三十秒就画完。”蒋屹打断他,伸出手在雪地上点了个点,像是在做准备动作。
管家只?好说?:“小猫吧。”
蒋屹顿了顿,不知道怎么画小猫,仰着?头?问?他:“小猪可以吗?”
他这?样毫无防备地扬起半张脸,纯良无害有礼貌。
管家说?:“可以的。”
蒋屹画了几个圈,又画上鼻孔和小尾巴。
他站起身,在地上留下一只?撅着?屁股的可爱小猪。
“我会好好保存的。”管家拿出手机来拍了照片,又催促他进屋。
蒋屹这?次没再?拒绝,跟着?他走了台阶上,管家要收起伞来,他看了二楼主卧亮起的灯一眼,若有所思道:“等一下。”
管家停下收伞的动作,看着?他。
蒋屹拿过他手里的伞,重新撑开:“在这?里等我一下。”
然后走下台阶,到了空地上,踩了个超大的圆圈出来。
他撑着?伞给杜庭政打电话,一下杜庭政就接了。
“来窗边。”蒋屹说?。
杜庭政在手机里沉默了一会儿:“在窗边。”
蒋屹又说?:“往下看。”
杜庭政好好一个哑巴,这?几天被他逼的快成一个正常人了。
尤其晚上他们独处的时候,蒋屹提问?了什?么问?题,杜庭政是一定要回答的,不然后果就是蒋屹去催管家收拾其他卧室。
杜庭政说?:“看见了,这?么大雪不进来,干什?么。”
蒋屹把伞移开一点,从伞下仰头?望向二楼,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人影。
隔着?这?么远看不清,蒋屹重新低下头?,举着?伞继续踩图案。
他在圆中间踩出眼睛和微笑的嘴,又去踩火柴人的胳膊和腿。
杜庭政不声不语站在窗前,手机上的通话早已切断,他并未察觉,仍旧拿在手里。
蒋屹撑着?伞在雪中像一个移动的鼠标点。
他踩出胳膊来,往外跳远了一步,又慢吞吞了踩了几下,拿着?伞躲开后才能看清楚那是个简单饱满的爱心。
一个火柴人,向外推出去一颗心。
蒋屹仰起脸,朝着?他挥了挥手。
随后拿着?手机离开,速度比刚刚快了一些?,可能是太冷了。
二楼杜庭政手机震动的一声响。
他如梦初醒般拿下来看,蒋屹发来了一条消息过来:
“希望你以后回想起下雪天的时候,也有一点点美好的回忆。”
第二天蒋屹果然如管家所料,又病了。
不过这?次没有上次来势汹汹,只?有些?低烧,看症状也是鼻塞,是一场普通的意料之内的感?冒。
杜庭政晨起时觉得身旁的人温度不对,伸手一摸额头?,果然热手。
蒋屹以为闹钟响了,翻了个身,把手搭他身上,含糊不清道:“再?躺会。”
杜庭政又躺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问?他要不要请假。
蒋屹有点醒了,但是意识昏沉,手脚发软,不想动弹。
这?么下去不行,杜庭政想下去把窗帘拉开,透进些?光来。可是蒋屹黏得厉害,脱不开身。
他叫管家进来拉窗帘,管家提醒道:“蒋教授该起床了,雪天路滑,不好走呢。”
杜庭政看着?怀里的人,轻声叫了他两次,问?道:“不然今天请假吧?”
管家点头?要离开去请假,蒋屹却摆摆手,勉强撑起来,惺忪道:“不请假,年假留着?一起请。”
蒋屹浑身不得劲地坐了一会儿,感?觉好点了才掀被子?下床。
杜庭政怀里空了,有些?意犹未尽:“事假就是扣工资吧,你如果想的话,请一年也可以。”
蒋屹啧了一声,拿牙刷过来,靠着?梳妆镜刷牙。
“先吃饭,再?吃药。”杜庭政看着?他,交代道,“吃完药再?去上班。”
蒋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点头?默认了。
他难得这?么乖,杜庭政纳闷的同时又想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过生硬了。
蒋屹没往那上边想,吐掉牙膏沫,说?:“我买了周三去齐齐哈尔的票,请了三天假,加上周末两天,一共是五天。”
杜庭政看着?他。
窗帘拉开,天光大亮,他的视线没有深夜里那样强烈的占有欲,但是仍旧深不可测。
蒋屹全然当做普通寻常的事:“你也可以去,但是我去了要住大伯家里,不好跟你一起住酒店。你去吗?”
杜庭政差点脱口而出说?去,但是接近年关,事情实在多,公司里的大小会议几乎都安排在这?几天里。
蒋屹明白了,笑了一下:“那就等我回来。”
他去冲了澡,然后下楼吃饭,又在管家的严密注视下吃了感?冒药,被裹得严严实实出门。
到单位以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