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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港岛亚视新闻,钻回准时播出。
亚视新闻的片头过后,开始报道:
“各位观众,现在一条重要新闻……”
“昨日上午10点左右发生在屯门大旺发金铺的抢劫案,经过警方与相关部门的...
“阿杰,你真要这么做?“大飞叼着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我站在铜锣湾街头,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夜总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飞,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陈耀那小子敢动我堂口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可是...这么做太冒险了。“大飞欲言又止,“洪兴那边最近盯得很紧,而且陈耀背后还有东星的人...“
“怕什么?“我拍拍大飞的肩膀,“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过后,铜锣湾这片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大佬B“。
“杰仔,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大佬B急促的声音,“马上来庙街,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什么情况?“
“阿坤被砍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大佬B压低声音,“是东星的人干的,对方来势汹汹,我们得赶紧商量对策。“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阿坤跟我混了五年,从十八岁就跟在我身边,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大飞,改变计划,先去庙街。“我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
“等等!“大飞突然拉住我,“杰哥,我觉得这事不对劲。东星怎么会突然动手?而且偏偏在你准备对付陈耀的时候...“
我猛地停下脚步。是啊,这也太巧了。东星和陈耀确实有勾结,但按理说他们应该知道现在动阿坤就是在打我的脸。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阿强,帮我查个人,陈耀最近和谁接触最多。“
“杰哥,你说什么?“大飞没听懂。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想让我们和东星火并。“我眯起眼睛,“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陈耀可真是个人才啊。“
几分钟后,阿强的回信来了。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笑了:“果然,陈耀最近和东星的骆驼来往密切。看来他是想借刀杀人,让东星来收拾我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飞问。
“当然是将计就计。“我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走吧,先去庙街看看阿坤的情况,然后...让东星知道,动我阿杰的人是什么下场。“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阿坤还在手术室。大佬B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看到我来了,快步走过来:“杰哥,情况不太妙,医生说失血过多...“
“骆驼那边有什么动静?“我打断他。
“他们在铜锣湾的场子都加强了人手,看样子是准备和我们干一票大的。“大佬B说,“东星最近在和台湾的竹联帮谈生意,可能想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彻底踢出局。“
我冷笑一声:“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还需要观察几天。“
我松了口气,走进病房。阿坤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到我进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杰哥...“
“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拍拍他的手,“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讨回这个场子。“
走出医院,天已经快亮了。我点燃一支烟,对聚集在医院门口的兄弟们说:“都听好了,今天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大飞,你去盯着骆驼那边的动静,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杰哥,这样行吗?“大佬B有些担心,“兄弟们现在士气正旺...“
“越是这样越要沉住气。“我吐出一口烟圈,“骆驼那边肯定在等着我们先动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等到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我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按兵不动。东星那边果然放松了警惕,骆驼甚至公开嘲笑我们是缩头乌龟。
直到第七天晚上,我带着人摸进了东星在尖沙咀的一个毒品仓库。
“杰哥,真的要这么干?“大飞看着眼前这个三层小楼,“这可是东星在港岛最大的据点。“
“正因为如此,才够分量。“我看了眼手表,“阿强已经搞定了监控,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正当我们要行动时,阿强突然打来电话:“杰哥,出事了!东星的人包围了庙街!“
我皱起眉头:“什么情况?“
“骆驼带着人杀过来了,说是要端掉我们的老窝!“阿强急促地说,“大佬B在那边,但人手不够...“
我咬牙切齿:“骆驼,你倒是会声东击西。“
“杰哥,我们是去救庙街,还是继续这边?“大飞问。
我沉思片刻:“继续原计划。庙街那边让大佬B先顶住,我马上调人过去支援。“
“可是...“大飞还想说什么。
“相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骆驼以为我们会在庙街死守,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但我们偏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当我们在尖沙咀放了一把火后,东星那边立刻乱了阵脚。而与此同时,我提前埋伏在庙街附近的援军也及时赶到,和大佬B里应外合,把骆驼打得狼狈逃窜。
这一战过后,东星在港岛的势力大损。而我,则在新闻上看到了骆驼被调回泰国的消息。
“杰哥,这下铜锣湾就是我们的了。“大佬B兴奋地说。
我摇摇头:“不,我们要的不只是铜锣湾。“
“什么意思?“
我望向维多利亚港的方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东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因为...他们想吞掉我们的地盘?“
“不止。“我冷笑,“他们在和台湾的竹联帮做生意,而我们正好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这次的事,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大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台湾走一趟。“我转身看着大佬B,“把我们这些年积累的资源都准备好,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飞发来的消息:“杰哥,抓到一个可疑的人,说是要见你。“
我赶到审讯室时,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虽然现在狼狈不堪,但依稀能看得出是个体面人。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苦笑:“阿杰,我知道你在找谁在背后支持东星,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哦?“我挑眉,“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陈耀的合伙人。“男人说,“或者说...曾经是。“
这句话让我来了兴趣。我示意手下松开他,给他倒了杯水:“说吧,我听着。“
男人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其实陈耀早就和东星勾结了,但他不是主谋。真正想对付你的,是台湾的竹联帮。他们想通过控制港岛的地下势力,打开进入大陆的通道...“
我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个消息,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背叛陈耀?“
男人苦笑:“因为我发现,他们根本没打算让陈耀活着。一旦东星和竹联帮控制了港岛,陈耀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是想另寻靠山?“
“不,“男人摇摇头,“我是想赎罪。我女儿...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说如果我能帮你死,就放了我女儿...“
我沉默了。这个男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一时还判断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台湾那边,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好,“我突然笑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带我去见见你的‘老朋友‘。“
男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愣了一下才说:“你不怕是陷阱?“
“怕啊。“我耸耸肩,“但有时候,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为去台湾做准备。我让大佬B接管铜锣湾的生意,大飞负责收集台湾的情报,阿强则忙着打通去台湾的渠道。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站在太平山顶,看着整个港岛的夜景。这座城市,从我加入洪兴开始,就一直在变。而我,似乎也在这几年间,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阿杰哥“。
“杰哥,一切都准备好了。“大飞走过来,“台湾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
我点点头:“走吧,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我知道,这次去台湾,注定不会太平。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毕竟在这个时代,想要出人头地,光靠在港岛打打杀杀是不够的。要成为真正的枭雄,就得有走出去的勇气。
而我,阿杰,洪兴的太子爷,或许真的能在这场风暴中,闯出一片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