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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师门性格倒是如出一辙，固执已见，明明有那么多选题可以做，为什么偏偏要死磕这一个呢？”
听着师姐抱怨的声音，季语好笑道：“这大概就是师门传统吧。”
同师姐八卦了一会最近实验室的事情，秦文言办公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见状，季语连忙走出去。
“老师，言枭。”
正在说话的两人，同时转过身来，看向季语。
楚言枭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比起先前进屋的时候，更加虚弱。
“你做什么了？”季语皱起眉头，打量着楚言枭，“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楚言枭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秦文言开口了。
“你以为能做什么？把他带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帮他看病吗？怎么现在又心疼了？”
闻言，季语连忙道：“没有没有！老师，言枭他到底怎么了？我之前以为他是食物中毒，但是这几次发病的情况看来，不像是中毒。”
秦文言瞥了眼楚言枭，语气淡淡：“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想在说第二遍，有什么疑惑就问他本人去。”
季语：“……”
“行了，你还在休假期间，如果不想休假，就进来帮忙。”
闻言，季语连忙拽着楚言枭的手朝着原路返回。
注意到她的动作，秦文言冷笑，对着那两道急速的身影说道：“换选题了，回去多找找肝病相关的内容。”
脚步蹲下，季语回头看去，秦文言正站在办公室门口，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老师，先前那个课题你不是已经研究了很久吗？为什么突然换选题？”
秦文言冷哼，饶是看不清表情，却能清晰的听见那尖锐而讽刺的声音。
“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换选题需要和你解释为什么吗？”
得，差点忘了她这位老师本来就是脾气不好的人。
盯着秦文言的质问，季语带着楚言枭，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实验室，季语这才得了空隙，看向楚言枭。
“我老师跟你说什么呢？你们方才在办公室聊什么？”
楚言枭摇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欸！”季语拦下他系安全带的手，眉头微皱，“楚言枭，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带你来的人，你真不打算跟我说什么吗？”
男人微微挑眉，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戏谑：“你是医生吗？我跟你说了有用？”
“废话！”季语咬牙，“我老师从我大学就开始带我，当初到他名下，就是拿着医学证书去的。”
“是吗？”楚言枭松开了按着安全带的手，伸到季语面前，“既然你是医生，那你给我看看，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白皙的皮肤，披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光泽。
若是换了旁人，季语此刻必然是甩手走人，然而眼前的人……
季语咬牙，冷声道：“不说拉倒！真当我查不出来是吗？”
说罢，系上安全带，启动车辆。
载着楚言枭回了别墅，季语把人仍在客厅，便跑回了房间。
“喂，江远，你给我查一查楚言枭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江远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老大，你这是又在想什么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按照我说的去办。”
“……行吧。”
挂了电话，季语思索了片刻，打开房门，朝着书房走去。
楚言枭难得一见的不在书房，倒是便宜了季语。
她走进书房，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转了两圈，最后挑了两本书，回了房间。
朔日，季语出门前特地去楚言枭房间看了眼。
男人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却没有发病。
跟着他观察了一小时，见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常的情况，这才出了门。
她的休假时间还没有结束，自然不敢再去实验室，免得被秦文言抓到。
可楚言枭的事情，她总是放心不下，所以只能找师兄求救。
季语到咖啡厅的时候，她的师兄——王洋正在看书。
“师兄。”季语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来，讨好的将菜单推到王洋面前：“听说你昨晚又熬夜手术了？辛苦您了。”
男人微微抬眸，狡猾的目光穿过厚重的镜片，落在季语身上。
“小语，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已经两天没睡过觉了，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闻言，季语忙不迭点头，笑道：“我昨天不是带了人去实验室……”
季语讲完昨天发生的事情，定眼看向男人：“师兄，你最近天天跟着老师，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王洋笑了笑，不紧不慢的端起咖啡，“老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能知道？”
“……”
这话倒是不假，虽说百晓阁知晓天下情报，但那些都是在江湖中流传的，像实验室这样保密机制及其强的地方，他们百晓阁就算是能获取消息，也只是表面可见。
“师兄，这次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她冲着王洋眨了眨眼睛，天真的看着他，“言枭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无视季语的表情，王洋推了推眼睛，一抹精光闪过：“要我帮忙可以，不过师妹你也知道师兄的情况，有些话……”
“我知道！”季语连忙道：“等我这段休息时间结束，师兄您就放宽心去度假，老师那里的事情，全都交给我！”
王洋轻笑，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那师兄，打听消息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师兄必定竭尽所能。”
王洋站起来，优雅的伸展着双手。
“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回去补觉了。”
看着王洋悠闲的背影，季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王洋。
“师兄，老师说我们换选题了，你知道吗？”
“嗯？”王洋停下脚步，眉头皱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季语挑眉，似笑非笑：“他没跟你说吗？我们之前的选题，他已经打算取消了。”
那优雅而的面容突然闪现怒意，王洋一改之前的悠闲，冷声道：“我不知道，等我先回去确定后在同你说。”
“好，师兄，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