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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际驱驰
两位安公子大约没想到一向傻啦吧唧的小兄弟会有此一问,有此一说,怔了怔,大公子忙道:“教导五妹妹剑法的是你蕴哥哥,我们怎好抢了你蕴哥哥的功劳?若是先生们问起来,五妹妹就直接说是你蕴哥哥教的剑法,叫你来考试乐舞的。我们两个就是出了个主意,不敢居功。”
明明是教唆弄虚作假,到大公子嘴里就变成功劳了,大公子这张嘴,可真会化“腐朽”为神奇。他这是要把黑锅扣到纪蕴头上呢?难为大公子还能微笑着谦虚“不敢居功”,这演技,这脸皮,也是没说的了。
纪蕴跟两位安公子都是漱玉书院里的优秀学子,一向有明争暗斗之势。如果把这口黑锅扣到纪蕴头上,两位安公子也算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实是一箭双雕之计。
安然还想逗逗两位安公子,一脸感激啼零,笑得澄澈真诚:“不,不,不,既然是哥哥们出的主意,我怎好瞒着先生们?自然要告诉先生们,也好帮哥哥们扬扬名。”
大约两位安公子没想到自家小兄弟如此“单纯愚蠢”,还如此“知恩图报”,二公子不如大公子沉得住气,顿时就有点变色。
大公子则把二公子一拉,站了起来,仍旧笑得从从容容:“施恩不望报方为君子,何况我们是兄弟呢,给五妹妹出谋划策,是应有之义。这样吧,五妹妹就当今天我跟你二哥不曾来过,也不曾给五妹妹出过什么主意。五妹妹想怎么参加岁考,都是五妹妹的选择,跟哥哥们无关。”他不放心地又加一句:“当然啦,到先生们跟前,我们对此事并不知情,更无功劳可言。”
这大公子行事说话,真是滑不留手,不动声色就置身事外了。原主若是得了这个主意,受了两位安公子的蛊惑,哪里会不依计行事?等到出乖露丑了,追究上负责来,都是纪蕴和原主的过错,两位安公子压根“不知情”。
大公子说完,便拉着二公子,笑盈盈地向安然告辞了。
看着两位安公子黑着脸几乎是落荒而逃,安然心中畅快,本想哈哈大笑,不想笑出来的都是小孩子清脆的格格声,朝两位安公子的背影叫道:“两位哥哥,到时候,要来看我跳舞哟,咱哥仨好一起扬名啊。”也不知两位安公子听见没有,头也不回地远去了。
安然玩兴未尽,又叫道:“阿蕴,教我剑法!教我剑法!教我剑法!”
纪蕴走出来,给安然拉好锦被,柔声劝道:“他们哄你的,没安好心,别听他们唆摆。”
纪蕴对原主是真的爱护,真的好,安然便不好拿他来玩,十分认真地道:“纪蕴,教我剑法。”
纪蕴耐住性子道:“我都跟你说了,你那两哥是哄你的,没安好心。书院岁考是件严肃认真的事,哪是你随便舞弄两下剑法,就能冒充乐舞骗过去的?你哥还说什么你只要穿了女装,拿着剑往考台上一站,就比勾栏伎坊的头牌还艳丽妩媚,他拿你跟勾栏头牌来比较,跟那睿王府小世子一路货色!就因为你穿个女装,就全都不对你安好心,然然,你要记住,你是个男孩子,穿女装是命数所迫,不是谁的玩艺儿……”
安然听纪蕴替他抱不平,知道纪蕴对自己好,心头一阵温暖,半撑起身体说道:“我知道那两个是骗我的,我没想拿剑法去糊弄书院先生,只是想学剑法而已。”
“咦,你怎么又想学剑法?”
听从大公子的提议,顺水推舟,提出要跟纪蕴学剑法,只是为自己重拾舞蹈走出第一步。不然,他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会跳舞了,这会让人生疑的。安然不好明说,只道:“好玩。”喜欢玩耍,变着法子的玩耍,这倒是原主的一向作风。
纪蕴断然拒绝了,只说练剑辛苦,又容易伤人。无奈纪蕴被安然缠磨不过,只得敷衍道:“行了行了,算我怕你,服你了。想练剑,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会儿乱动不得。”
答允教安然练剑,纪蕴只是敷衍而已,以为过几天,等安然伤好了,只怕早就忘了。哪知,安然却显得很认真,不能立即开练,就跟纪蕴商议着,准备衣服和场地,以及诸多用品用具。
这个时代的衣服,只有外裳或礼服会请外面的裁缝师傅或绣娘来缝制刺绣,里面的中衣和里衣,外加一些零星饰件,像手巾,香囊,扇袋等小巧织物,都需要自己做。
安然房里,有两个大丫头,年纪都在十三岁左右,抚菡善于缝纫刺绣,问凝善于梳发上妆。
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有专业的服装师,化妆师和造型师,舞美计设只能靠自己。于是,安然便开始教导抚菡制作奇装异服,教导问凝上妆着色。
两个丫头不知道安然的用意,不过她们不会违拗小主子的意思,只当小主子又变着法儿的玩耍新花样,安然怎么教,她们就跟着怎么做。
见安然“玩”得认真,她们便也跟着认真“玩”,认真练习,在糟塌了不少布料和脂粉之后,她们制作出来的服装,描画出来的妆容,基本能达到安然的要求。至于让她们根据舞蹈内容进行创新设计什么的,安然就不痴心妄想了。
纪蕴也看出安然玩得认真,对练剑势在必行,怕安然手上无力,便特意去打造了两把轻薄的不开锋短剑,长短粗细跟峨嵋刺差不多。
等准备工作进行完了,安然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安然的一再央求下,纪蕴无可推托,只得开始教安然剑法。
不管是练舞还是练剑,都是对身体的锤炼,是件极其辛苦甚至是痛苦的事。求魔 .qiu.
安然从最基础的开始练,在冬月这样寒冷的节气里,练得满头汗水,也没有喊过一声苦,说过一声累,好些动作,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练习,一直练到安然自己满意为止。
舞蹈是一种综合技巧,并不是在理论上掌握了动作要领,就可以立即用一具陌生的身体施展出来,技巧和身体会有一个慢慢磨合的过程。何况,原主这身体,从来没有进行过锤炼,就是一具废材,百废待兴。
安然以前看穿越小说,说主角穿越过去,立即就可以用新身体上窜下跳,动不动就拳打猛虎,脚踢蛟龙,轻轻松松横扫极品渣配,那时,安然觉得真爽。现在安然亲身体验了穿越,觉得这样的描写,真-特-么扯淡,闲得牙疼!
纪蕴本来只想让安然可以比划出一套剑法就行了,然而,练着练着,安然练得太认真了,安然对自己的要求,甚至比他对安然的要求还高!纪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问:“然然,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用剑法去参加六艺岁考?说实话!”
“我是想参加六艺岁考,”练到这份上,安然也不想再瞒着纪蕴,说道:“不过,我不是用剑法考,是用舞蹈去考。我会编出一支真正的剑器舞!”编舞参考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了纪蕴,纪蕴一问,安然就招了。
“你会舞蹈?”纪蕴可是看着安然出生成长的,安然的情况,他一清二楚,问:“你怎么会舞蹈?你什么时候会跳舞了?”
安然皱了皱挺秀的小鼻梁,有点傲娇地道:“以后告诉你,哼!反正我就是会。”
不知道怎么的,纪蕴觉得自从安然挨打之后,似乎就长大了许多,不是说身体长大了许多,是心态神情长大了许多,脱去了不少孩童的稚气,隐隐有了少年人的青涩。
尤其当安然专注地投入练剑中时,纪蕴竟然会觉得安然透出股青年人的沉稳和执着!
换了以前,安然这么回答他,纪蕴多半不会相信,现在,纪蕴却不由得要相信安然的话,只是他还有些不放心,又紧钉着问一句:“你真会舞蹈?不是被你哥怂恿的?”
安然莞尔一笑:“真会,不哄你。”
有了纪蕴这一问,倒提醒了安然,一个从来没有练过舞蹈,甚至很少接触舞蹈的小孩子,怎么平白无故就会跳舞了?安然必须要给家人们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安然如果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在这个愚昧的时代,只怕会当做被妖怪上身而烧死。
再者,这个时代的舞者归为乐伎,属于贱籍,在三教九流中归于娼门,舞者低贱,带连着人们把舞蹈这门技艺也看轻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极其贫匮,人们喜欢欣赏舞蹈。但是,人们又非常看不起跳舞的人。
依照这个时代的人对舞蹈和舞者的不公平看待,安然可以预料到:为了舞蹈,他将要面对来自家人的阻力,将要承受来自世人的压力。
因此,安然必须找个充分的理由和完美的借口,才能正大光明地跳舞,而不被家人们阻止,不被世人轻贱。
可是,这个理由和借口上哪儿去找?
于是安然动不动就陷入沉思,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撒个弥天大谎,把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忽悠进去。
安然这副小小孩童独坐发呆,黯然神伤的样子,落在纪蕴和两婢两厮眼里,以为安然为了岁考发愁,把他们心疼得不行,便都十分卖力地帮助安然进行六艺岁考前的准备。
原主的姥姥桂太君听说安然伤势好转之后,在跟着纪蕴练剑,便约了方太太,来看安然练剑。她也素知这个外孙儿是个贪玩的,也跟纪蕴一样,以为安然练剑,是图个新鲜好玩,她就带着人来凑个热闹,给外孙儿添个兴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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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作者:下面有请小安安御用服装道具制作师抚菡女士出场。有请小安安的御用化妆师问凝女士出场。大家欢迎~~~
抚菡(手足无措地):我什么都不会,就会裁衣服,缝衣服,做衣服……我们家姑娘像压榨包身工一样压榨我,作者,你能不能为我表达一下,我希望涨工资,减工时。
问凝(花痴地):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化个妆……我可以在我们姑娘脸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姑娘的肌肤真是细嫩幼滑,我很喜欢摸来摸去,摸来摸去,从额头摸到眼睛,从眼晴摸到鼻梁……
怂作者:把这个摸来摸去的花痴拉下去!
问凝(痴迷状):……我还摸了我们姑娘的朱唇~~~啊阿,那感觉~~~我不要下去,我还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