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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中毒”两字,已有几人慌了神。
我看了看道:“中毒?在这荒野之中,杂草丛生,若是不知毒源,可是不好解的。”
冯一臣一把抓住三毛问道:“你还知道其他路线吗?”
三毛摸了摸后脑根,迟疑了会儿,难堪道:“老板,去往密林的路我就只知道这条。这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找到毒源。”冯一臣说毕,急忙抓住那名探员问道:“你刚才碰了什么或是吃了什么吗?”
“……”那人口吐白沫,身体一直在颤抖,看起来意志已经消减,我阻止道:“先想办法给他解毒为紧。”
冯一臣点了点头,给冷颜让出道,问:“小哥,你看这能解毒吗?”
冷颜摇了摇头,吐出了两个字:“毒源。”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前探员看起来中毒很深,现在返回去医院起码要两三个小时,时间是绝对来不及的,不能耽搁。我想罢便开口道“要不我去找毒源?我在野外还是有一两手的。”
“……”
“他看起来很严重,不能再拖着了。”
“那要不叫几个人跟着你一起?”
“不需要,人多反而不好办事。”
“嗯。”
看到示意,我背好背包刚走了几步,却被一人扯住了——是冷颜,就叫他小哥吧!小哥道:“一起。”
小哥实力看起来不错并且在刚才看来在医术上应是有些造就,带着有利。想罢我点了点头。
我们离开了部队沿着被前探员踩踏过的足迹前行。四周安静到让我只听到了自己那沉重的心跳以及深沉的呼吸声。
不过大多注意力都留在了观察四周景象。
走了不过多久,我们被一片荆棘拦住了去路。
我思索道:“这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能食之物,所以可以判断不是吃错东西;而那个前探员身上好像没有肉眼可瞧见的伤口……小哥我有个猜测,这毒源会不会就是这一片荆棘?”说罢,我看向小哥。
小哥沉眸片刻,忽然抬起头,抽出匕首,一刀劈下了一条荆棘。我随之捡起,细瞧了番:这个荆棘大看一看,枝刺老化不会有太大毒性,但细看表面却覆盖着极小极尖的小刺而荆棘所吸收的所有营养都供应在了这小刺上。
“这……好熟悉!我似乎见过,是个英文名字……”
“mask”小哥说罢,蹲了下来,一匕首插在了荆棘的根土处。
mask……对,是mask荆棘中戴有“面具”植株之一。表面看上去伤害不大,其实正真毒性都集中在这小刺中。而这又是荆棘中最好治的,只要取其根末梢泥土混水给患者涂抹于伤口处便可。
我急忙搭上手,用匕首也刨着土。
云移鸟飞,片刻,我们挖出根茎,轻轻揩下一掌泥土。便急忙返回,赶紧给前探员上了药。
夕阳欲颓,无边绸缎之上燃起了一坨火焰。我们见时间已晚,不好再继续前进,只好找了个相对空旷处休整了下来。
虽然小时候与二伯父一同在野外晃悠过几天,可现在露宿于荒郊野外之际,不免有些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去,终是决定想起身走走。
我轻轻打开睡袋,扫视了眼,一旁的吴芊没了身影,看来也是有人与我同感呀!我猫着腰出了帐篷,来到还剩余温的火堆前,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丝丝微风拂撩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探了探头,未见一人身影,“奇怪,吴芊呢?大半夜的,她去哪儿了?应该没事儿吧?”想罢,我刚准备坐下之时忽然瞧见一米开外的草架中一闪一闪的亮着光。我猛的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这是国际求救信号,有人遇难了……不会是吴芊吧?”
一想,我急忙随手抓住一根快要燃烬的火把,跑上了前,我小心翼翼扒开草丛,将火把持于眼前,将四周照了照才敢再踏入下一步,这野草之中保不定窜躲有什么猛兽毒蛇之类,我不敢大声吵闹,只好压低声音叫道:“吴芊——吴芊——”
话音未落,先是眼前野草齐刷刷晃动,后周围的也跟着晃动了起来,我立马攥了一手心的汗,紧盯着火把,心里直念叨着:“不要灭……不要灭……”
一阵凉风袭过,它拂过我的脖子,拦过我的身体,猛的扑向了火把,顿时唯一的光灭了。我立马慌了起来,拿着火把棍就乱挥挥,本想退回去,但想了想吴芊还生死未卜,于是猛的冲向了前。
这时,一个东西扯住了我的手臂,随后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只感觉我贴入了一人的怀中,未及反应之间,脖子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可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利器从我的脖子处逐渐滑向了耳背。
“再这样下去我得葬在这里了!”想罢,我一个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刚好利器划过我的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又从手心处燃起。我一腿踢在了那人的腹中,软软的,是女人。
没有多想片刻,我立马闭紧了眼如是一头牛般横冲直撞跑了回去。正当我要被绊倒在地时,一人环住了我,我刚想挣扎,却无意看见那人一个飞脚踢掉了正向我飞来的利器。
我不知捂着手心好还是捂着脖子,局促地抬起头,在微微暗光下一眼便看出了是小哥。我提的心掉了下去,才发现腿已经在打颤发软。
……
没想到,我这一受伤惊醒了所有人,他们全部围在了一旁。我坐在火堆前,任由小哥上着药。
“啧啧,这怎么将那么一大块地方都伤了?小姑娘家家多难看?”冯一臣在一旁接过血布道。
我忍着痛,“这倒没事,不过有点疼。”
“你没事?这一后可是要嫁人的,留了道疤,谁会娶你?”
“冯一臣,你好像个老妈子蝶蝶不休的。”
我向他投去了厌烦的眼神,随后因疼微微避了下。
“……”
“再说,我凭什么一定要嫁人?嫁人不就相当于给别人当保姆吗?那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清闲。”
“……”
“二小姐,你是怎么被伤成了这样?”三毛在一旁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插嘴问道。
我想了想,最终闭了口,“不小心刮的。”随后又想到小哥当时也看到了,我赶忙看向小哥,他好像无意开口,像个机器人般给我上着药。这样我就放心了。
随后,我向四周望了望,未见吴芊的身影,小心问道:“吴芊呢?”
冯一臣瞥了眼,指向一边,“她在那颗树上,非说几天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