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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皎月出了神,没料想这秦嘉鱼只是尚书府买来的瘦马。
楚云玄见着她出神,忽而出声道:“不用担心,她日后有人疼。”
他凑进了些,在她耳边低沉了嗓音道:“就像小皎月一般,有孤疼着。”
沈皎月侧过头去,似是想起了赵魈,忽然没有出声。
“皎月在孤的眼皮子下想着别的男子可不好。”
啧,怎么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这让她怎么接?
没想到楚云玄还有聊天终结的天赋。
似也没有再追究,楚云玄站起身来,垂眸看了桌上的衣衫道:“还是别要了,明日孤与你买新的。”
“这会不会太浪费?”
奢侈!败家!这么好的衣料说不要便不要了,她就心疼的窒息呀。
这一件得顶过多少只烧鸡腿,真是败家玩意儿!
不出声?
楚云玄勾了唇角,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人揶揄了语气:
“啧,孤听说尚品坊前些日子才从天齐国商人手中购了大量布料,前些日子派人来与孤说制了大批成衣。”
“只可惜,孤的太子妃好像并不感兴趣,孤便回了她们罢。”
楚云玄抬脚欲走,衣袖却被人攥住了,甚至还摇晃了几下。
“殿下,会不会很贵?”
沈皎月暗骂自己没出息,贫穷使人卑躬屈膝,贫穷使人面目全非。
“呵,皎月现下知道贵了?”
楚云玄俯下身子来愉悦道:“那日皎月撕裙摆之时倒是毫不犹豫。孤想着,日后孤若总是受伤,皎月恐难再找出一件完整的衣裙了。”
见过别人家夫君柔情蜜意的给自家娘子买了衣裙的,就没见过用这种理由送她裙子的。
敢情,楚云玄就指着她日后撕裙摆了。
沈皎月扯了扯嘴角,柳眉微挑,开口便是有些阴阳怪气:“那下次殿下受伤,皎月便看着吧。毕竟衣裙是很贵的。做不得胡来。”
楚云玄笑出声来,他满眸都是笑意:“小皎月多向孤撒撒娇吧,孤心甚悦。”
说罢便也是不留了,只是临走那余音还留在房中,他说:明日巳时三刻,过时不候。
啧,这种忍不住打人的冲动,自赵魈出征后便是再没有过。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沈皎月竟觉得袖中的拳头难耐十分。
*
马车四平八稳,沈皎月与楚云玄挤在同一辆马车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这总觉得尴尬无处不在。
楚云玄微磕了眸子,斜靠在马车上座,不同往日的冷冽。
今日竟是着了月牙白的衣衫,敛去了那周身冰冷的气息,透出些温润来。
沈皎月别过眼神去,微叹道,自己现在活像个垂涎美色的浪荡公主。
她取过盘中的糕点心虚的咬了一口,忽的便愣住了,是栗子糕…
她扫了眼座上的人,想问,却听楚云玄忽的便是开口了:“孤说过,你的事孤都知道。”
诶,殿下,这话含义挺深的。
都知道是什么程度,合着她在他面前跟裸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呵呵。”沈皎月尴尬的笑笑,不由的拉了拉衣衫。
马车停下楚云玄开了口:“孤都看过了,还拉什么。”
???
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沈皎月屁颠屁颠的跟在楚云玄的身后进了尚品阁,入目的衣衫让她看花了眼。
哦,这就是女人的快乐吗。
沈皎月打眼瞧去,很快便是在万花裙中找到了堪称一绝的霓裳羽衣。
可太好看了,金线似流水一般滑过辰茗蝉翼,那鸟的尾羽仿佛有着生命般依附在蝉翼上。
露翎花的花瓣也在蝉翼上绽开。
七彩石的粉末星星点点的坠洒在霓裳羽衣上,倾了满屋的光彩。
“太子妃喜欢?”
楚云玄见着沈皎月步子放缓,一双眸子流转在其间,笑道:“这裙子可不经撕。”
嗷……这不能撕,太贵!
楚云玄付了银子才问道:“太子妃会舞吗?”
他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才道:“孤听闻你的母妃舞姿很美。”
沈皎月微微蹙眉,淡淡道:“舞姿再美何用,以色侍人,终归香消玉损。”
楚云玄走过去揉了揉她柔韧的青丝。
似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云玄音色中略微有些歉意:“小皎月,你母妃的事,孤会替你讨回来的。”
“殿下,皎月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好似写过一封书信,母妃并未告诉我是寄往何处。可她死前让我嫁给殿下。”
沈皎月似是做了许大的决定,才一口气说出了这些。
楚云玄的手滑落到沈皎月垂落在耳畔的发丝上,细细的研磨起来。
良久他才道:“知道了。”
知道了?沈皎月抬眸,疑惑浸染了她的眉间。
楚云玄撞进她的眸子,眼神有些闪躲,沈皎月能清晰的在里面捕捉到微弱的歉意。
那一瞬沈皎月觉得,楚云玄虽是对她那般好,但他们之间不可说的秘密好似一个鸿沟一般横档在前。
看似隔的不远,但却无法跨越。
沈皎月心不在焉的又选了些衣衫。
“殿下,不好了。”齐峰进了门,他见着沈皎月到嘴的话忽而又止住了。
楚云玄转过身去,见着齐峰的神色才道:“出了何事?”
末了又见着齐峰在沈皎月的身上扫了半圈,心中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齐峰有些为难,他艰难道:“殿下昨日与太子妃赢回的飞鸿马,死了。”
岂料沈皎月还未出声,这店内便是有一女声响起:“你说什么!飞鸿死了?”
沈皎月寻声望去,只见那女子已是上前来了,拉住了齐峰的袖子,那言语之间慌乱之意尽显。
好半刻,沈皎月才将面前的人看的完全。
这女子明眸皓齿,五官深邃,小麦色的皮肤显出些不同来。
周身零碎的饰物堆砌,一头辫子被几根彩色的绳子编在一块儿,瞧着并不像中原女子。
齐峰没料到有人会扯住他的袖子,作为暗卫的惯性。
他手掌一翻反手便是攥住了那女子的手腕,一个反剪那女子的手便是被他别到了女子的背后。
一时间那女子竟是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粗鲁的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