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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了彩礼,周父和周母更是连眼角都带着笑意,看着薛延的视线仿佛他是个摇钱树。
周母暗自盘算着,这彩礼都答应的这么痛快,那以后结婚了家里面若是有个什么难处,想必薛延也绝对出手阔绰。
于是喜滋滋的把女儿往未来女婿那边推:“你们小两口要是有什么计划就先走吧,我跟琳琳她爸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周子琳还沉浸在薛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父母的不平等条约里没回过神,整个人都往外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场。听到周母的话,她没好气的摆摆手:
“没计划。”
还能有什么计划?她觉得自己欠薛延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还不完了!
五十万啊!她在心里为自己默哀,再加上筹办婚礼的钱,她就是不吃不喝拼命打工一辈子,大概也还不起。
倒是薛延,施施然的站起来,微微欠身:
“那伯父和伯母就再坐会儿,看有什么想吃的再点些。这里的包厢还提供下午茶和唱歌设备,包括纸牌和麻将桌,二位如果感兴趣,可以让服务员带你们过去。”
“哎呦那就再好不过了!谢谢你啊小薛!”
周母被哄得眉开眼笑。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薛延谦虚的颔首,“至于费用,记得告诉服务员,全记在我账上即可。”
“太好了,太好了!”周母边说边兴奋的拍周父的手,“咱们琳琳真是找了个好女婿,我真是对小薛满意的不得了。”
一边的周子琳想打人。
以防薛延再说出什么消费项目,她猛地站起,在周父和周母错愕地视线下,将这个可劲儿招摇的大孔雀给拽出了包厢。
把门关上。
确保走廊上没人之后。
周子琳这才扭脸问乖乖站在自己身后的薛延:“说什么让我爸妈去打麻将,你就不怕有记者在这儿守株待兔?”
记者?
薛延莫名其妙的反问:“记者为什么要追到这儿?”
“因为我在这儿!我父母也在这儿!”周子琳激动的说,“万一记者想知道我们谈了些什么,买通了这里的人进来,对着我爸妈一通乱照,一连串提问,怎么办?”
“那就照实说好了,”薛延不明白她在担忧什么,“我们已经要结婚了,今天来就是见家长,告诉他们,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不可以!
周子琳想到那些无良记者能把他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说话写成薛延围着她转,就对当今报纸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要知道——
“谁也不是记者肚子里的蛔虫,万一他断章取义,虚假报道。我爸妈的名声怎么办?”
她担忧的不无道理。
薛延眯起眼,他这几天在忙老头子给他布置的一个项目,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的确有些分神。
“你说的对,”薛延说着就要进包厢,“那我们现在就走,坐我的车,我把你们送回去。”
“慢着!”
周子琳一声冷喝,“事情还没完,你回来!”
“又怎么了?”薛延捏了捏眉心,周子琳留神看了他一会儿,才发觉他看起来十分疲惫。
好像很多天都没休息了一样。
于是她放软了声音:“你没事吧?看起来压力很大的样子,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那倒没有,”薛延看她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忍不住勾起唇角,“只是有些累而已。”
“因为我们要结婚的事情吗?”周子琳几乎是立刻想到她还没有见过面的薛总,那位传说中的商业巨头,薛延的父亲。
“你父亲,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
她心知肚明,自己跟薛延身边的女性根本没法比,那目光毒辣的薛父大概更加会对她抱有成见。
再加上……
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包厢,周子琳叹了口气,还有她不争气的父母。
狮子大开口问薛延要那么多彩礼,她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凉。她这对父母,当真不准备给她留一点面子。
“他只知道你的名字和长相。”薛延忽然道,“基于这两点,我觉得你合格了。”
想着家里老头子对周子琳的名字毫不掩饰的嫌弃,以及对她长相一般般的评价,薛延面不改色的撒谎。
“真的?”周子琳无力的笑了下,“合格了,我是不是应该比中了彩票还高兴?毕竟那可是你父亲。”
“你可以这么想。”薛延说着也笑了。
二人鲜少的相视而笑。
这非常难得,周子琳恍惚的想,正常情况下他们二人都是跟斗鸡一样斗来斗去……
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阵讲话声。
周子琳一愣,猛地扭头看去。下一秒在发现那只是服务员时,她才大大松了口气。
薛延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们又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只是,这几天的情绪都有些紧绷,”周子琳也觉得自己太反应过度了,理理头发,她忍不住跟薛延抱怨,
“大清早记者站在门口敲门真是梦魇般的存在,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被他们用话筒指着,那感觉我自己像个犯人。即使我什么也没做错。”
“习惯就好。”
薛延没告诉他,跟他在一起就必须适应这个。
他从小开始便专注于对这方面的练习,因为是薛氏的唯一继承人,他终有一天要站在父亲的那个高度去决策,去发言。
但这一切对于周子琳来说,确实残忍。
她甚至没做一点儿准备。
见在他面前一贯张牙舞爪的周子琳有朝一日能如此示弱,薛延忍不住的想去安慰她。
他这么想着,也就去做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子琳整个人都被他霸道的拥在怀里,头被他用一只手固定在肩膀上,他的另外一只手则紧紧禁锢住她的腰——
总的来说,就是对方想挣扎也没法挣脱的一个拥抱方式。
而周子琳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突然的拥抱她,这从她身体不可思议的僵硬程度就能推断出来。
良久。
周子琳觉得两个人大概抱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能说话的:
“你在干什么?”
“抱你。”薛延的声音十分镇定,尽管在周子琳看不见的角度,他也正纠结的皱眉。
“抱我?”
“安慰你,”薛延淡淡道,“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