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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感觉周围静谧温馨的气氛瞬间被薛延的这句话给冲击的一干二净。周子琳抽了抽嘴角:“你说真的?”
“不然呢,到现在我父亲也无法真正做到释怀。”薛延纠结的视线看了眼那盒飞镖。
他也……常常怀疑自己。
有了父亲的前车之鉴,他到底能不能跟一个女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会不会疑神疑鬼,会不会每天都在怀疑自己的老婆在跟别的男人乱搞?
如果他真的没办法对自己的女人做到全身心的信任,那么他怎么结婚,怎么跟另外一个人在床上安然入睡?
他曾经想过,父亲在知道母亲的桃色新闻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自己深爱的女人,自己每晚拥抱着入睡的女人,自己到现在还记得结婚纪念日的女人,却在自己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这感觉,真足够刻骨铭心。
薛延苦笑一声:“知道为什么我长这么大还玩飞镖?我每次怀疑自己时,都会一边抛一边想我母亲的心境。”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边跟不同的男人苟合?她都不担心孩子会对她失望吗!
周子琳呆坐在一边,一时接受不了如此信息量巨大的家族秘闻。
她在薛延背上摩挲的手也停了下来,后者不满她停手,皱着眉头道:“周子琳,我现在需要安慰!”
看看她那是个什么鬼表情,薛延想,失去母亲的明明是他,怎么她也那么失落。
“那……你原谅她了吗?”周子琳试探着问。
应该原谅了吧,不然不会把她送的飞镖那么珍视的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闻言薛延眉头皱的更紧:“我怎么知道!我都要矛盾死了!她的所有东西父亲都让人搬走了,这宅子里没留下她的任何痕迹!但我后来才想起,她送给我这一盒飞镖,我一直没拆开。”
周子琳了然,所以虽然是小时候的东西,但看上去还那么崭新。
她摸了摸薛延的脖颈,他现在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那么无助。
她理解,孩子太小,心结打不开,父亲又不知道如何打,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个死疙瘩。
她沉默了会儿,薛延也没再说话,屋子里特别安静。
在这幽静的环境下坐了会儿,周子琳突然想起来——
“你不是说有人在家吗!”
她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紧张的看向门的方向。好像那里会突然进来个人似的。
薛延仍然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听了十分耿直的承认:“那是骗你的。”
啊?
周子琳听到他说骗人想发火,但看他告诉了她一个秘密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周子琳小心在他头顶拍了两下:“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
薛延头也不抬道:“你敢给我戴绿帽你试试,我可不像我父亲那样窝囊,我绝对会报复你,还有那个男人,让你们生下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背叛我。”
周子琳撇撇嘴,她倒不觉得害怕,这手段绝对是薛延的一贯风格无疑。
可她却觉得,薛延要真发现自己被背叛了,很大可能性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躲起来在这里黯然神伤。
他从来不是那种“狠”人。
这么一想,周子琳就乐了。
她得寸进尺的又在薛延头顶拍了两下,然后道:“起来,还要带我看我住的房间呢!”
这时,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周子琳触电般的跳了起来,瞪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一脸慌张。这应该就是薛延的爸爸吧?她想,要怎么称呼?薛叔叔?薛伯伯?
看向地上还一脸镇定坐着的薛延,周子琳在心里尖叫,你倒是说句话啊!
薛父站在门口,阴沉沉的盯着他们二人。别看他面上神情自若,其实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他是听见薛延屋里有说话声才忍不住上来看看,没想到一推门,门没锁,他就直接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坐在地上,他旁边蹲着个小姑娘,笑眯眯地,正在拍他的头。
当时薛父就震惊了,那可是他儿子的头啊,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拍过几下!
竟然被一个女人这么轻易的拍!
他儿子还一点也不反抗的!
薛父脸都绿了,一双鹰目死死盯住地上的薛延,从嗓子深处慢慢的挤出几个字:“儿子,解释一下?”
“您不是认识么?”薛延奇怪的看了父亲一眼,他把人家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恨不得知道人家的祖宗三代姓甚名谁。
结果现在让他解释?
好在周子琳听他们父子对话,能确定这就是薛父了,传说中那位大名鼎鼎的薛氏集团的ceo!
她赶紧给薛父鞠了一躬,身体呈九十度的标准礼仪,温声问好:“您好,薛叔叔,我是周子琳。”
至于身份应该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周子琳慌张的想,在薛延面前说是他女朋友挺难为情的。她想着,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等薛父开口。
薛父本来是真没打算搭理她。
她现在在薛父眼里根本就是个“异类”,第一个给薛氏招惹了丑闻女人,第一个被他儿子紧抓着不放的女人,第一个敢拍他儿子头的女人!
薛父嘴角抽搐,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但是,看她那么认真的给他鞠了一躬,看样子也是十分看重他这个长辈,薛父纠结的想,他要是不还礼,倒显得是他这个做长辈的处处欺负人了。
于是周子琳隔了很久才听见薛父冷淡的声音:“我知道了。”
这是跟她说的?
周子琳诧异的去看薛延,后者的眸中一抹笑意闪过,仔细看却还是一张脸绷着,跟后面的薛父如出一辙。
“不用在意,”薛延冲她一笑,“我父亲天生反射弧长,没办法。”
薛父听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埋汰自己:“……”
他才不是反射弧长!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这个多事的女人!
薛延却吃准了他现在不能太过分,毕竟是长辈,要有长辈的风范。便厚着脸皮要求:“父亲,这几天她要住我这儿,您同不同意?”
周子琳万万没想到他就这么给说出来了!顿时一张脸红的滴血。
心里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