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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澧,你头发怎么乱乱的?”陵幽鄀担心杜澧的安危。
“你知道一切?你和他们联合算计我?”杜澧怀疑绛紫是否已经找到过了陵幽鄀。
“我没有,我只是但心你的安危。你打架了?跟谁?”陵幽鄀的惶恐中透露着不安。
杜澧放下戒备:“醉浮生把我带走了,后来我打了人家,他们对待这场商业危机的办法是要我头上的玄天银骨簪。你看好的机会不过是醉梦,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想要簪子。”
“你这簪子,是很值钱吗?”陵昭知道,杜澧的魂龄比他大很多,既然杜澧破除封印于皇陵,或许她本身就是最值钱的。
“值钱?千金不换。”杜澧径直走向书房。
陵幽鄀跟上去,想把簪子的事情问得更较为详细。
“你说千金不换,是什么意思?难道它是我家皇陵里最值钱的无价之宝?”陵幽鄀不依不饶。
杜澧转过身来:“就是无价之宝。”
杜澧喝着茶水,看着背光的陵幽鄀:“这支簪子是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武器,它曾经喋血一名银级将领的鲜血,当时他就一命呜呼。”
杜澧接着说:“那日你在院子里看到的法阵其实是玄炎幻境的入口,里面封印着玄龙。”
陵幽鄀似乎明白了什么:“绛紫与你我只是一面之缘,却迫不及地想要你的簪子,是因为里面封印着玄龙。”
杜澧怔住,陵幽鄀给出的答案是杜澧没想到的。
“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我和绛紫的生意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陵幽鄀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继续做交易,为了他富可敌国的宏伟大志。
“我要送你回皇宫。”只有送你回皇宫我才能得到更多地钱和回姜楚的机会。
“回皇宫,你凭什么敢赌我会和你回去?”
“你不回皇宫我就无法回姜楚,我改变心意了。”杜澧说。
陵幽鄀忽然觉得这一切很可笑,这个带他出宫要保护他的女将军如今为了回到自己的国家就要把自己推出去。爱国之情人皆有之,谁也不愿意身处异国他乡悲惨度过一生。
“好。”
“你答应了?”杜澧没想到陵幽鄀会如此豪情,倘若他不同意,自己也没有两全的方法把他运到皇城里。
“废太子陵幽鄀多谢姜楚女将这些天的陪伴。”陵幽鄀给杜澧拜礼。
“我们即刻启程,到陵朝皇宫找陵昭谈些事情。”杜澧依旧穿着鹅绿色长裙。陵幽鄀的衣服还是一袭在陵朝高贵的黑金色衣袍。陵幽鄀的衣服上用金线绣着菱箭,但是没有象征太子的图腾。
陵朝皇宫外。
“将军。”城门守卫朝杜澧献上礼数。
“你怎知我是将军?”杜澧问城门守卫。
“属下还知道您离开姜楚时是玄诛军的女统帅,而我却只是一名无名小卒。”
“你是姜楚人?怎么额头上有陵朝的图腾?”这姜楚人士的城门守卫额头上有像女子花钿的东西,仔细看是陵朝图腾,应该不是烙印上去的。
“我朝帝尊他在姜楚边界游历时遭遇危险,是我等救下陵朝帝尊,后来就改跟了帝尊。”城门守卫依旧行抱拳礼。
“原来。”杜澧看向周围,发现她左边的守卫的额头上也有一个陵朝图腾。
“你这陵朝图腾是哪来的?”杜澧留意的图腾绝非偶然。
“回将军,是,是帝尊让我烙印上的,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弃姜楚身份入了陵朝。”城楼守卫说。
“你叫什么?”杜澧想知道这些守卫是不是都被下了迷魂引。
“帝尊说,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我们的身份。”守卫说。
“好,我以姜楚女将的身份来拜见陵朝帝尊,请还要转告帝尊我带来了废太子。他若不见,我就闯宫了。”杜澧做好丢下陵幽鄀一个人闯宫殿的准备,但是她没打算伤人。
“请将军放心,帝尊一定会见您的。”守卫还行了一个姜楚的礼仪。
半个时辰过去了,杜澧和陵幽鄀进入宫门,浩然的陵朝皇宫,高高的灰色长墙组成了一条宽窄刚好的过道,这要是在外面是要被称为巷子的。杜澧和陵幽鄀不慌不忙的踩在青灰色的石板铺平的路上,陵幽鄀此时身上侧漏帝王的霸气,或者他天命就是陵朝的帝王。一个将命,一个帝王之命,他们的出现仿佛让天空的云凝滞,让飞禽不敢越界,让人屏息而立。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会断流,万剑从中唯有一把锃亮不生锈。
来到了朝生殿,帝王批奏折的地方,陵昭拿着奏折等着杜澧和废太子陵幽鄀,沉着稳重的帝王已经褪去少年游历九幽的稚气,一种令这二人熟悉的压迫感和威严迎面而来。陵昭龙袍加身,戴着黄金打造的发冠,腕间不带任何装饰,看起来并没有把杜澧和陵幽鄀放在眼里,但当杜澧和陵幽鄀他自己越来越近时,陵昭的手心在出冷汗。
“杜将军,来我朝生殿是有何事?”陵昭是一个帝王,手握重兵,掌握贤臣的帝王,对杜澧也就故意有了疏远。
“是代表姜楚吗?”陵昭打算从姜楚的角度给杜澧下套。
“我今日前来是为归还陵朝帝尊爱子。”杜澧伸手指向陵幽鄀。
“父皇。”陵幽鄀朝陵昭拜了拜。
“幽儿来此地是是想联合姜楚的人来逼宫了?”陵昭说。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只是来看看父皇是否安好。”陵幽鄀说。
“陵昭,人我带来了,还请陵朝帝尊打开边界让我带一队人马回到姜楚。”杜澧说。
“此言差矣,一个被废除皇籍的人也敢拿来和本帝尊谈条件。”陵昭知道这种威胁对杜澧和他都没有什么伤害。
杜澧上下眼皮跳了一下回敬给陵昭一个轻蔑又温暖的笑容。
“陵幽鄀,你还敢回来,难道你就不想想你那还在冷宫里的母后吗!”陵昭露出严厉神情。
“父皇请不要忘记我与那差不多被废了的皇后已断绝母子关系,是她亲自推开我。”陵幽鄀说。
“父皇,圣人言虎毒不食子,你当真要杀儿臣”陵幽鄀再与陵昭正面交锋。
陵昭笑了笑:“圣人?我陵朝打天下何时靠的是那些圣贤之书?圣人不过是用来教化子民的。”
陵幽鄀心有不甘但此言正好可以坐实陵昭暴君的名分:“圣贤之书,是段姨带来的,可这思想确是经世致用的,让人开愚化顿,父皇此言就不觉得会引起骚动吗?”
“陵幽鄀你若不是活腻了?”陵朝帝尊陵昭从开不爱陵幽鄀的母后,他只爱段陵羲。
“废太子之言,父皇听听就是了,废太子孑然一身,何来命也?”陵幽鄀临危不惧。
“既然,陵朝的帝尊不愿意放我回姜楚,我就先带着幽鄀回去了。”杜澧站在那里,没有行任何跪拜之礼。
“慢着,本帝尊让你们走了吗?”陵昭企图留下杜澧。然后将其秘密关押在宫里。
杜澧并没有回头只是说:“帝尊不愿意让杜澧走,可是帝尊是怎样的对待自己的发妻和孩子的?杜澧今日必须出宫。”
陵昭示意放杜澧走,不要拦截。
陵幽鄀和杜澧朝宫门走去。
虽然陵昭很是气愤,但还是没有将废太子一事公之于众。
走在宫殿外,已是黄昏压境,陵幽鄀问杜澧为何要带他平安离开御宇之内?是否还有什么企图,或者就此别过?
杜澧看着头顶上成片的黄昏:“没什么事,只是想多个朋友。”
陵幽鄀此时还没有预感杜澧会成为他的夫人,日后的陵朝帝后。
黄昏的余晖照在杜澧的脸庞上,杜澧长长的睫毛似是沾上露珠一般璀璨,而杜澧的眼里像是容纳下整片银河。
到了陵朝夜晚,玄诛军那里也通过那名姜楚的陵朝守卫得知杜澧现在陵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