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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要在屋外候多久？林某这屋内的茶都该凉了。”琥珀色的眸子柔和地朝着窗外凝视开口道。
顾珩在屋外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开门？”
“门未锁，殿下既然有意造访，为何不直接推门？”林仟反问道。
顾珩语塞，只能推开门道，“罢了，你乃文臣，本宫不予你逞这口舌之快。”
“殿下寻到此处，所为何事？”林仟握着手中卷轴浏览着，并不看他，“若是为了今日所说的事，殿下还是请回吧。”
这逐客令顾珩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就接下，他挑了挑眉，“锦衣卫大人还特地泡了茶，本宫自然不能辜负了这番美意。”
林仟却是无端勾了勾唇角，“那茶并非特地为了殿下而泡的，只是我熬这漫漫长夜，自然得有这清茶作陪。”
顾珩点了点头，“好，既然林大人这般说了，那本宫便不动这茶。不若我二人撇开今日之事，谈些大人感兴趣的如何？”
林仟闻言来了兴趣，“哦？本官感兴趣的事？”
“大人常年在外搜罗案情，恐怕是对京城有所懈怠了吧。”顾珩将小红炉拎了起来，为自己沏了一杯热茶。
“本宫知大人最近在查私盐一事，巧得很，本宫这里也有些消息，不知大人可愿与本宫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听到私盐二字，林仟睫毛颤了颤。
顾珩说的不错，眼下贩卖私盐一事泛滥，而且此事与多位高官有所关联，想要查的清晰深入，几乎是不可能。
可若是有顾珩的手段，以及他的人脉关系，确乎是能发现一些常人所发现不了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确乎是不小的帮助。
“不若大人先将那事说出来，本官再想要不要交易。”
顾珩微微一笑，“大人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与本宫谈条件的？”
林仟报之一笑，“殿下心里清楚，不是么？”
“林大人，天下并非只有你一位惊才绝艳之人，这普天之下想要寻几位贤良之才，并不难。”
“但殿下若以慕娆相逼，定然是看中了林某不可或缺的一点。”
他微微一笑，“毕竟锦衣卫这个身份能够为你带来太多的讯息，甚至能够将皇后的一举一动掌握到手里。不是么？”
顾珩笑道，“问题正在于，锦衣卫眼下能够掌握皇后。倘若林大人现下当真将皇后娘娘都掌控在了手中，那本宫自该唤你一声摄政王大人了。”
林仟脸色微微发白，顾珩对于他的所有弱点都了如指掌，对他见招拆招，几乎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殿下究竟想要什么？”林仟摇了摇头，“既然殿下知晓锦衣卫并不是无所不能，又图谋我能为你带来什么？”
“锦衣卫虽然不能监视皇后，但，可以对着京城的几个大户掌握得清清楚楚。”顾珩掰了掰手指，“最起码，势力大的不在话下。”
林仟点了点头，“这个自然。”
“沈家呢？”顾珩凝视着他的眼睛，“我想要的是沈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