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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娇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太急,不能为了赚钱,引来大麻烦,万一影响了杜衡的乡试,得不偿失。
将手中银票整理了一番,叫来高金宝,让他带回石楼堡。
去年因为暴雪停工的那些房子,今年该交房了。
因着去年灾情严重,今年又旱的厉害,又有人出来逃荒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又要乱了。
岚县不太平,早点交房,早点让那些有钱的人住进去,也能让石楼堡集市上的铺子生意更好一点。
说不定来的人多了,会有夫子主动上门,他们学堂就不用再指着林老爹和陆祥昆带孩子了。
想让孩子们有出息,将来走科考这条路,还是得有正儿八经的夫子教导,不能光跟着几个读过点书的学认字学算数就行了。
说到底还是石楼堡不够强大繁盛,不能吸引有才之士过来。
高娇娇想到即将成熟的早番麦,忙把杜映梅喊了进来。
今年番麦种的多,想来他们自己少拿一点出来,做点吸引客人的噱头,顾大将军那边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杜映梅听着高娇娇的安排,忍不住直咽口水。
别说那些没吃过番麦的人了,就连她这种吃过的,光听嫂嫂描述都馋的不行了,要是做出来,那并州府的有钱人还不得抢破头啊!
杜映梅决定跟高金宝一同回去,务必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高娇娇又叫来马仇吩咐了一通,既然要搞,就要搞的风生水起,帮高记商号打出名头才行。
高娇娇这边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覃家却陷入了愁云惨淡之中。
余婆婆得知李胜被当成疯子抓到了岚县大牢,又惊又怒,又气又恨,脸色变来变去,看的桂香心惊肉跳。
覃小珍虽然怨李胜把她弄伤,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胜在牢里受苦不管。
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身来,催促余婆婆道,
“婆婆赶紧带人去岚县一趟,实在不行多拿点银钱去衙门打点,快些把人弄出来吧。”
余婆婆表面点头应下,出去后就交代众人,
“我这几日回铺子里待着,姑娘问起,就说我还没回来,谁要是走漏风声,让姑娘知道,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众人忙表示会管住嘴,绝不会在姑娘面前说漏。
桂香忍不住担忧,
“那,姑爷那边,咱们就真不管了吗?
他要是有个好歹,咱们怎么跟姑娘交代?”
余婆婆冷哼一声,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放心吧,像李胜那种不要脸的狗东西,最是惜命。
关他几天,让他吃点苦头,也能长长记性,认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好夹起尾巴做人。”
桂香觉得余婆婆说得对,李胜就是太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区区一个赘婿,还真把自己当家主了,可笑。
余婆婆沉声对桂香道,
“李胜可以不管,但他这个时候跑去九川书院的事得好好查一查。
我总觉得他跟隔壁那家有点不一般,好像就是从那家的小寡妇亲自登门送礼后,李胜才开始变了。”
桂香想了想,还真是,不由大怒,
“您是说那个不要脸的看上那个小寡妇了,想甩了咱家姑娘,才干了这么多恶心事?”
余婆婆摆了摆手,
“事情还没查明之前,别轻易下结论。
你好好照顾姑娘,务必给她宽宽心,让她别总琢磨那个狗东西,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经。”
桂香点头应下,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娘若是听劝,也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了。
高娇娇得知覃家知道李胜被抓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不由笑了起来。
看来想让李胜吃点苦头,甚至想让他消失的,不止她一个啊。
直到七日后,杜映梅和高金宝带着满满一车嫩番麦棒子进了城,余婆婆才动身去往岚县赎人。
高娇娇弄来番麦,是打算在糕点铺推出两种新品——状元糕、黄金饼。
利用番麦金黄的颜色,特殊的香味做卖点,赶在乡试前把这两种糕点打出名头,成为他们糕点铺的招牌。
同时在并州府内推行各种番麦吃法,让番麦回归到粮食本身上,为下一步番麦的大范围推广种植做铺垫。
等高娇娇带人把两种新品做出来,让众人试吃都很满意,准备在铺子里上架。
同时让其他几家铺子,顺势推出绣有番麦图案的荷包,用番麦皮做的团扇,编的筐子篮子等物件时,余婆婆把李胜从岚县带了回来。
杜衡和凌十三也回到了并州府,准备回府学继续苦读。
高家这边,高娇娇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给杜衡和凌十三接风洗尘。
宴席上不仅有糕点铺的新品,还有用番麦做的新菜式,以及家中夏季必吃的浆水鱼鱼和荞麦凉皮。
吃的凌十三头也不抬,恨不得自己能多长一张嘴,把这些好吃的都塞到自己肚子里来。
杜映梅一边嫌弃凌十三吃得多,一边努力从凌十三手里抢吃的。
明明桌上还有很多,她就是觉得从别人筷子下抢来的更好吃,气的凌十三恨不得再长出八条手臂,把自己周围护的严严实实。
杜衡和高娇娇好笑的看着他俩闹腾,高娇娇没问杜衡李胜的事,杜衡也不打算说。
即便他们都知道对方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有些事没必要非要说出来,这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还是有的。
覃家可就不像高家那么热闹了,李胜在牢里吃尽了苦头,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但是憋不住尿的毛病却好了,许是在牢里喝不到水,渴的狠了,都没有尿,自然也就不会憋不住了。
也可能是离开覃家,没人给他再下毒,所以他就好了。
李胜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加上他在牢里都自爆了身份,可覃家还是拖了那么久才把他弄出来,让他不由对覃家人更加怨恨。
所以被接回来后,他便彻底撂挑子不装了。
借着身子不舒服的由头,整日躲在书房里不出来,吃喝拉撒都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富贵打理,连覃家的水都不喝一口了。
桂香见状,不由很是担心,
“婆婆,他是不是疑心咱们了?他会不会跑去衙门告咱们啊?”
余婆婆笑了,笑的一脸笃定胜券在握,
“他不敢!”
“为何?”
“因为他是逃兵!”
余婆婆的话,把桂香吓了一大跳,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婆婆,忍不住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山里的猎户,他那个老娘还——”
余婆婆冷哼一声,
“那个不是他亲娘,要是我没猜错,他本名应该叫杜松才对。
上次登门那个小寡妇,就是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