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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跑一趟,与严正凯等人通个信。虽是我们一通猜测,却有不小可能,让他按最坏的做打算,同时也有个心理准备。”
胡悠轻啧一声:“最坏的,本少爷的安宁日子可别没了。”
“或许会没,你就按早晚没有的打算做好心理准备吧。”易晗峥说着,突然脚步一止,“往东边有东西,根据异常灵流的波动情况与范围推测,应是不止一个,暂时不确定是什么。”
两人应了声,胡悠随着将佩剑召了出来,小心谨慎张望周边环境,嘴上碎碎念叨:“你可得尽快确定是什么,上次那个蜘蛛吓我一跳。”
季鸣霄却不知他二人说的什么,随口问:“上次?”
“好多天前了,捉了一只用来钓隐苍门的。”易晗峥答完,继而回答胡悠,“这次应该不是蜘蛛。这边的林子稀疏,蜘蛛结张网也太过明显。”
“那便好。”胡悠松了口气,忽而忆及什么,“你说上次我倒想起来了,你那柄短刀今儿带出来没?”
“带了,但看这边的地形,应是用不上的。”说着话已离树林渐近,易晗峥忽而察觉什么,不由笑出声,“这么巧啊。”
两人疑惑看他一眼。胡悠莫名道:“你自说自话什么?”
“又遇见一次怀子木。”易晗峥解释道,“这东西太擅长伪装普通断木,不易被人发现,竟又漏了几只出来。”
胡悠没听明白,却也明白这会不是该问的时候,只应一句:“怀子木我知道,这倒霉玩意叫得烦死个人……”话间,他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瞟,意外发现什么,一个激动,忙抬臂捣了捣易晗峥,低声示意他往边上看,“你快瞧瞧,是不是那边那个?那只不会藏啊,隔这么远都看见上面的脸了……看来那边几截凑在一块的断木都是怀子木。”
易晗峥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还真是……那就省事多了。走,注意别给它们放跑了。”
第50章呵,又不理我
如今的易晗峥早不再是多年前初出茅庐的小少年,手里流霜召出,刀光剑影变幻莫测,虽不能轻易劈斩怀子木枝条,却能为怀子木带去或深或浅的伤口。季鸣霄就更不用说了,三年前对付过一次的怀子木,现在在他眼中更是敷衍应付一下就算解决。
而胡悠身为主修火属性攻伐术法的修者,本就极其克制怀子木这种植木类妖邪。与他对战的怀子木也是倒霉,几乎每根木藤都染上了漆黑的烧焦痕迹。
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他相当扛不住怀子木的叫声,怀子木上的人面甫一开始尖啸,他的动作就没有先前那般灵活了。如此该算再正常不过,三年前,浔渊宫内弟子与他修为偏差不算太大,跟怀子木相斗还要落个败绩,更何况胡悠这种不曾经过顶流修者势力教导的修者呢?
怀子木的哭嚎声实在太冲人心气。不出一会,胡悠脚下受了木藤一绊,猛然一个趔趄,待稳住身形,再要反击已是为时已晚,怀子木耀武扬威的木藤已然近在眼前。
危机近在眼前,躲避已来不及。胡悠心里直道不妙,却不料他眼前忽地一个恍惚,下一刻便见木藤摇摇晃晃从面前倒了下去——竟是根冰凌直直坠下,刺入怀子木的木藤,使得怀子木本体也瑟缩着往后一退,紧接着怀子木就被一大群冰凌包围,严丝合缝捅了个遍。
胡悠被方才的趔趄惊了一身冷汗,歪了歪身子,扭头一看便见几步远外一道身影周身隐隐散发刻骨寒气,身侧凝出的冰凌蓄势待发——正是季鸣霄关键时刻出手,救了他一条小命。
这会他也顾不上自己丢人丢大发了,不好意思挠头笑笑:“谢……谢宫主啊。”
易晗峥从旁侧走来,原是最后一只怀子木也被清理。他左右看看二人,当下知道发生何事,打量打量胡悠,见人无事便笑着打趣:“胡兄此次全当历练了。”
“可不就是嘛!”胡悠也不丧气,话匣子一开又欢脱道,“出来练练还蛮有意思,瞧瞧这不又学来几招对付妖邪的法子?”
“恕我直言,胡兄这才叫临时抱佛脚。”
“你懂什么?这分明叫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不见得伏魔塔完蛋了,我也得跟着完蛋……”
说话间,三人已将这块地方探查一遍,确认此处再无妖邪残留。
既决定要往平城去隐苍门,几人一路沿西南方向而行。路上途径不少城区,城区边际都有人手看管巡查,是为防止万一妖邪入城,引起恐慌。三人无需操心,遇了城区直接御剑飞过。
胡悠看着与前方人差了一截子的距离,同易晗峥问道:“宫主怎么比我俩快这么多?莫不是嫌我俩吵得慌?”
“不会,”易晗峥笃定道,“而且你相信我,他已经放慢速度了。”
胡悠无言片刻,道:“突然觉得我修为真的很低,丢人啊。”
“无妨,是他修为太高。我那时候比你还丢人。”
“……啊?”
易晗峥却不答了,转而道:“前边快到了。”
“?行吧。”
——
伏魔塔妖潮较之先前更难对付,从昨日起严正凯便亲自留守伏魔塔。这期间的战斗繁重至极,连他一个渡劫前期修者都深感乏力。
隐苍门总归是全大陆首屈一指的修者势力,肩扛重任,断没有随随便便甩手不干的道理。眼看日暮西沉,这波妖邪总算消停。
严正凯不由松了口气,借着这个间隙,正要好好休整一番,就有弟子前来传讯。严正凯静静听完,与那弟子吩咐几句。不过一会,那弟子就引着易晗峥三人过来。
严正凯不掩疲惫笑了笑:“几位赶得很巧,起码我们能安稳站着说会话。”
众人立时心下了然,问:“可是刚过了妖潮?”
严正凯不否认,只是叹:“直叫人颇感棘手。”
“是难办。”季鸣霄想了想,“严门主遇难可说,我抽时间过来看看。”
严正凯微微一愣:“有劳宫主费心。”停顿一下,他试探问,“三位前来,应是还有其他要事?”
几人这才把来平城的缘由说清,严正凯面色严峻听了,没显出意外。果不其然,接着他就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也不认为伏魔塔还能再做修补。”
“近两日,我与门内内门弟子交替坐守伏魔塔,对伏魔塔抱持的希望日渐低微。虽不明晰几位的观点是否正确,却很是认同。正如几位所说,如今只能指望莲音庙尽快给个结果。”
易晗峥颔首:“不错,严门主心里既有个估计,我不再多言。”
季鸣霄亦道:“既如此,严门主多加保重,我先行告辞。”话毕,他随手凝了把冰剑就要御剑离开——无疑,一个人走的。
易晗峥对此能理解,可他不理解的是……明明都让严正凯保重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