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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看，能研究的早都研究透了，有新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有道理！”唐凤书挤挤眼睛打了个哈欠，说话多少有点儿敷衍。
“联合办案……他说过有经侦……你跟他说我这边的消息……”他叨叨着这几天调查出来的案子进展，“大部分其实都在我们的预料之内，特别出乎意料的只有案发现场还有俞小刀和没找到的日记本，季宁现在九成有问题，按照原先的发展，他辞职以后，谁罩着华昌荣呢？”
“换成是我……”林宗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换成是我，会把一部分目光放到季宁之后会有谁？他这些年来往的人，资金来往……”
经过唐凤书和林最的熏陶，他晓得在三十年后大部分人出门已经很少带现金，资金流向查起来比三十年前清楚明白。当然不合法的资金走向没那样容易查到，而且还有很多人在这方面会保持收现金，或者容易套现的譬如黄金一类。
塞钱这一方面，有很多很多办法，只要你想！
“你的意思是……”听到这里，唐凤书听明白林宗华的意思了，“你是说他查到在季宁辞职下海经商以后，通过季宁又给华昌荣介绍了其他人……被拉下水的人，林最可能已经查到了？”
林宗华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我觉得他应该是查到了。”
“查到了会和我说的，可能还没查到才烦心的。”唐凤书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从而影响了林宗华的心情。
“我想……可能真的查到了。”林宗华语气凝重，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因为有眉目才让他心情不好……你说这个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吧……”
要不然不会这样难以启齿。
想到这里，林宗华的心情不自觉沉重起来。
“不跟你说，是怕你知道，或者怕你告诉我……”林宗华偏头对上唐凤书惊讶的双眼，“这个人，我们可能都认识。”
都认识的人？
唐凤书的大脑在一瞬间里一片空白，还好维持的并不久，大脑缓缓重新启动。
“我想起来了，很早之前，他偷偷查过季宁和马剑飞以后，派出所里每个人的状况他都暗中查过，当时都没有问题。”唐凤书边回忆边说，“这些资料很可能他接下来也都在跟进，会不会是派出所的人……”
“……我想可能不是。”林宗华缓缓摇头，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林最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凤书愣了一下，不自觉开口，“成熟稳重，冷静理智，值得信赖！”
“你怎么跟说广告词一样。”林宗华打岔。
唐凤书没有让他如愿，“你们父子俩这时候拿我当外人了？自己知道不跟我讲？”
“他应该是看资料找到蛛丝马迹或者更多实证，但我……”林宗华轻笑一下，“我只是凭借对他的了解猜的，不一定猜对。”
“说啊！对不对都说来我听听。”唐凤书追问。
林宗华无奈叹气，“……如果是派出所的人，他几乎……可能全都不认识，在说出怀疑他们的时候，他会比较理智和客观。能让他都迟疑不知道怎么说的人，一定是他也认识……”
顿了顿，再一次强调，“我们三个人都认识……”
唐凤书倒吸一口气，“那不就是……”
第255章手里证据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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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幽深寂静，淡淡的影子随着林最行走从墙上挪移到地上，再辗转到墙上，反复横跳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
小时候，走这条巷子，灯是暖黄的不太亮，巷子特别长，要跑好一会儿才到目的地。
如今，巷子还是这条巷子，房屋更老旧了，灯换上节能灯亮了不少，巷子似乎变短了，没走几步就到了地方。
来前迫不及待想当面问个明白，要个答案。
来时踌躇犹豫起来，怕问不出所以然，更怕问出个答案来。
林最头一回希望自己判断错误，放缓脚步走到门口时，那些迟疑瞬间全都没有了。
果断抬起手叩响门板。
小院里传来门吱吱呀呀打开的声响，随即传来一句“谁呀？”
紧接着，屋里传出小孩儿被吵醒哼哼唧唧的动静。
林最抿了下嘴唇，“葛叔，是我！”
“……小林？”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走到门边。
门打开一条缝，葛建国眯着双眼看清楚真是林最，忙拉开门笑骂道：“你小子大晚上不睡觉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快进来。”
里屋传来压低的嗓音，“谁这么晚过来？”
葛建国扭头冲屋里低声答话，“小林子来了，你们睡，我陪这小子唠会儿。”
里屋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纱门推开，是葛建国的老婆。
“婶子，吵着你们休息了。”林最扯开嘴角极为勉强地笑了笑，幸好院子里没有亮灯，瞧不清他的表情不对。
“这么晚来肯定是说案子，那是正经事。”婶子慈祥地笑，摸黑往厨房走，“八成忙到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碗面，你们去聊，待会儿给你端过去。”
“不了，婶儿，你快去睡吧！”林最忙叫住她，接下来要聊的事情不方便被婶子听到，且他也没有胃口吃东西。
葛建国顺势接话，“你去睡吧，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吵着咱休息，饿他一顿。”
“那成吧，你们聊。”婶子还不放心，嘱咐葛建国，“冰箱里有菜，待会儿你给他弄个面，别只顾着说案子。”
再次踏进熟悉不过的书房，同样堆满书籍和工作笔记，处处散落着儿童玩具，这次来和上次的心境全然不同。
“坐啊，傻站着干什么？还真等着我招呼你啊？”葛建国见他还直挺挺站在那儿，打趣一句，径自在藤椅上落座。
林最回神，坐到板凳上，同样是坐在老旧的书桌前。
“不是来聊案子的？”葛建国抄起蒲扇摇着，“遇着什么烦心事了？你小子……是不是找对象了？”
林最的目光环视一圈，落到葛建国脸上，“葛叔是什么时候开始钓鱼的？”
屋内静默下来，葛建国手里的蒲扇都不摇了，落针可闻，气氛瞬间凝重压抑起来。
干刑侦出身的人，没有蠢的。
“手里证据够吗？”葛建国手里的蒲扇又重新摇晃起来，有一下没一下，速度慢了不少。
林最深吸一口气，“不够，但是会够的。”
顿了顿，继续道：“你教过我的，证据不够就去找，一天找不到就十天、百天……再不够再找，总会找到的。”
“没白教你。”葛建国轻笑了一下，弯腰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整个抽屉都抽出来，从桌子底部缝隙里摸出一本工作笔记来，用手掌抹了把上面的灰，本子没有变干净反而脏了手。